傅真小时候曾经养过一尾金鱼。
尾鳍是胭脂红色的一抹,溶溶漾漾,两缕水色轻薄的侧鳍,似有还无,宛如舞女腕间垂坠的红绡。透过玻璃鱼缸与水波,只能看到一团朦胧摇荡的朱红,拖曳着半透明的影子,像是凝结出来的Jing魄。
傅真很喜欢这尾金鱼,忍不住把它握在手里,簌簌两刀,裁掉了鱼尾。那红绡般的尾鳍黏附在他的虎口上,冰冷chaoshi得像一层活剥下来的蛇皮,剧烈的恶心感令他飞快地甩开了手。
没有尾巴的金鱼沉在鱼缸里,很快就死了。
从那时候起,他就觉得,他应当同一切美丽的生物绝缘。继承自傅庭的掠夺欲与占有欲,令他永远也无法只当一个欣赏者。
白香篆的黑发,从浴池里漂浮起来的瞬间,仿佛那尾金鱼又用尾鳍掠过了他的面颊。他身上那种令人捉摸不定的美丽,他双唇的薄红,他鼻尖上淡淡的rou粉,和肘弯上被高温和情欲烫出来的大片chao红,几乎将池水洇染成了缥缈的胭脂色。
傅真有一瞬间的目眩神迷,白香篆shi漉漉的手指抹过他的脸颊,又按上了他的后颈,像攫食的人鱼那样,骤然发力。
只听“哗啦”一声响,傅真猝不及防间,被他硬生生拖进了浴池里,陷入了赤裸温热的肌肤之中。
“真真,这么喜欢让妈妈抱?”白香篆抱着他,柔声说,“断nai了没有?”
他的ru头又尖又翘,透着淡淡的樱桃红,浸在池水里,晕开一团shi红的柔光。肋骨上狭长的rou粉色伤疤,带着圆滑的弧度,将他的性别模糊到了极致。那几针雌性激素刺激了他的胸腺,令他的ru尖能在高温下淌出nai水。傅真甚至看见,池水里晕开了一点稀淡如雾气的ru白色。
白香篆温温柔柔地抚摸着他脑后的黑发,不容拒绝地,将他按在了胸口上。少年人的口鼻被困在滑腻的肌肤和热烫的池水间,只要稍稍张开双唇,就能尝到他樱桃核般甜蜜的ru头。舌尖挤压上去,甚至能将rou粒压扁,挑出缕缕nai水。但同时,辛辣的浴汤倒灌进了他的鼻腔,一路闪电般烧灼过他脆弱的鼻黏膜,令他猛地蜷起脊背,剧烈咳嗽起来。
白香篆雪白的手肘如蛇一般,缠着他耸动的后颈。傅真刚撑着他的胸口,破开水面,又被他光裸的肌肤死死纠缠住,捏着脸颊,活生生拖回了池水里,窒息与呛水令他喷出了一连串的气泡,在浑浊的香汤里爆沸般翻涌,迸溅,破灭,纷纷消散于无形。
“怎么,呛水了?”白香篆微笑道,“眼泪都呛出来了,小朋友,你不是很喜欢玩窒息吗?”
傅真下半张脸还浸在水里,只能睁开刺痛不堪的眼睛,看他唇角恶劣的笑。
白香篆甚至捏着他的脸颊,作势将ru尖抵进了他的双唇里。
滑溜溜的一点嫩红,裹着稀淡的nai腥气,点在他的下唇上,还在敏感地抽动着。
“吃啊。”白香篆嘲笑道,“有贼心,没贼胆。”
傅真一言不发,捉着他的手腕,缓缓抓开了。
白香篆眨了眨眼,自觉玩得差不多了,便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脸颊。
“不舍得起来了?”
傅真跪坐在浴池里,全身shi透,校服衬衫黏在他挺拔的身体轮廓上,隐约透出锋芒毕露的肩胛骨线条。额发滴沥着水珠,他这几天有点发烧,脸上chao红未退,但那双眼睛依旧是黑阗阗的,带着点意味不明的Yin郁。
他伸出手指,拨了一下白香篆挺立的ru头。嫩粉色的ru晕边,结了一圈新痂,那是傅庭宣示所有权时留下的标记。
他的眼神有如实质,像是什么细长而锋利的口器,那nai尖忍不住颤动了一下。
“别看了,你又吃不到,”白香篆懒洋洋地道,“乖孩子,把我翻过去,帮我擦擦背——嘶!”
傅真咬了他一口。力度克制,严丝合缝地扣上那圈血痂,立刻抿出一缕血丝。白香篆闷哼一声,疼得掐住了自己的掌心,郁金香汤混合着shi滑的唾ye,渗进伤口里,ru尖几乎被烧灼得突突乱跳起来。
他最不耐痛,尤其是这种耻辱之极的钝痛。傅真火热的口腔内壁裹着他的nai尖,软中带硬的舌头一缩一卷,带着奇异的吸力,仿佛濒死抽搐的鱼嘴一般,他甚至错觉自己的ru头要被生生吮掉了。
“嘶!松开,唔······呃啊,傅真!别咬了,好疼!”
傅真掠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舔了舔嘴角,将渗出的血丝吮进了齿关里。
他当真将那枚软嫩的nai尖吐了出来,抱着白香篆的腰肢,将他翻了过去。热烫肿大的ru头一浸在香汤里,白香篆就疼得打了个哆嗦,像浸了沸油的活鱼那样,猛地弹了起来,抱着傅真的手肘不肯放。
他脊背雪白,一对纤薄如蝶翅的肩胛骨,线条含蓄,温滑如羊脂白玉。腰侧还残留着大片青红淤痕,啃噬和掌掴的痕迹,一直蔓延到大腿内侧,两瓣饱满的tunrou,被贞Cao带的皮革绷得纤毫毕现,甚至能看到两片淡红色的Yin唇,shi漉漉地颤动着。
这显然是一具被过度使用的身体,傅真却视而不见,规规矩矩地,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