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加油站,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来介绍一下,”楚夜之为季棋指出了两个路人脸的家伙,“这是张五和李六,是没有觉醒异能的幸存者,但胜在力气大。”
“这个,是我们队伍里唯一的女孩子,王爱卿,水系异能者。”
戴着眼镜,长相乖巧的小姑娘对季棋笑了笑,笑意里却带着惊喜欲狂:“我,我可以送你东西吗?”
季棋有些疑惑,看向楚夜之,楚夜之的食指在太阳xue处转了转,示意这姑娘,额,脑子不正常。
“这是”楚夜之还未说完,季棋就与那人对上了目光,而后一种复杂的情感涌上心头,夹杂着怒火,失望和疲惫。
那是一个与季棋差不多年纪的少年,茶色的大眼笑眯眯的,身上干净的气质也与季棋很像,只是少年却多了季棋所没有的一种感觉。
如果说季棋是一支清莲,少年就是像是一朵盛开到糜烂的曼珠沙华,散发着从骨子里透出的诱人气味。明明没有做什么,却总在不经意间露出勾人的姿态。
净而媚。
少年抢先握住了季棋的手,笑嘻嘻地道:“我叫阮书,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静静站在一旁的封御言仍旧得体地笑着,身子却微微震了震。
季棋最受不得这种热情的熟捻,只得不好意思地收起自己莫名的敌意,与阮书笑了笑。
除了冰山一般的季修羽,所有人都在笑着,但怕是只有张五李六的笑意最为真实了。
入夜,大家随地搭了帐篷,楚夜之在周围撒了些防蛇蚁虫兽的粉末,安排了季棋守夜。
季棋倒不在乎守夜,只是与他一起守夜的人
阮书对季棋极其热情,一个劲儿地围着他转,还一直要看季棋的手臂,季棋对这叽叽喳喳的家伙无可奈何,只得把袖子卷了起来。
“诶,你是”阮书刚要开口,却又及时闭嘴了,季棋也没有问他吞下了什么秘密。
看完了季棋的手臂,阮书倒是安静了许多,乖巧地眨着茶色的大眼睛看着季棋。
季棋忍无可忍地瞪了他一眼,阮书便可怜巴巴地回望他。季棋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却隐隐约约觉得心头的敌意稍散了些许。
“你们在干嘛呀,我可以加入吗?”软软的女声混了进来,存在于这里的女人,便只有王爱卿一个了。
“你不睡吗?”见王爱卿坐到了他和阮书之间,季棋松了一口气,便开口说了一句。他没看见阮书给他投来了一个同情的目光。
“我送个东西就走。”王爱卿直直地看着季棋的脸,那不是一种爱慕或是花痴的眼神,反倒,充满了慈爱。季棋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爬起来了,正要躲开。
王爱卿却突地伸手揉上了季棋的脸,白嫩的小手颤抖,缓缓描绘着季棋的面容,如画家看到了自己最完美的作品:“儿子啊,我的儿子啊我的天”
王爱卿抱住季棋的脸揉圆搓扁,季棋想躲,却居然躲不掉,只能任由王爱卿满眼狂热地将他摸了个遍。
阮书对季棋摇了摇头,却十分不道德地躲开了。
季棋欲哭无泪,王爱卿都“啊啊啊啊啊”地将季棋抱了个满怀,季棋的手却如有千斤,根本无法抬起推拒她。
女性的气息让季棋非常不适应,直到王爱卿恍然想起什么放开他的时候,季棋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溺死了。
王爱卿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了一根项链:“对了对了,我是来送东西的。”一根细细的银链子穿着一枚Jing致银戒指,戒指的纹路十分玄奥漂亮。
“来来来。”王爱卿打开了链子,就往季棋脖子上戴去,那种被固定的感觉再次席卷了季棋,只能浑身僵硬地任由王爱卿作为。
王爱卿的镜片反射着兴奋的光:“戴好了,可以保平安的。”
季棋无奈地看着王爱卿,王爱卿端详着自己的杰作,总算是圆满了,留恋地看着季棋。
“咳咳,妈,”阮书终于开口了,“儿子们要聊天了,你能回避吗?”
王爱卿推了推眼镜,有些无措地站了起来,“啊,对对对,你们聊你们聊。”
说着便抬脚一步三回头地回了帐篷,季棋觉得自己刚去了半条命。
“很不适应吧。”阮书凑过来,“那姑娘什么都挺好,就是犯病的时候就喜欢见人就喊‘儿子’,我就被她这么折腾过。”
阮书从衣服里掏出了一根项链,款式与季棋差不多,唯有纹路有些不太一样:“呐,就是这玩意儿,她也给了我一个,后面只要心里一想说摘了这链子就会浑身无力,别人碰也不行,根本摘不下,挺莫名其妙的。”
季棋瞪了他一眼:“她会这样犯病你也不提醒我一下?”
阮书摊了摊手:“这是你无法拒绝的事,提醒也没用。她碰你的时候你有没有感到那种无法拒绝的沉重感?”
季棋愣了愣,却只能点头。
“我也是那样的,仿佛没人能反抗她的意志。”因为自己这个形容,阮书抖了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