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动作,即走到被批斗的四类的身
后,对准四类分子高高撅着的屁股,抬起膝盖猛的一顶,这四类分子便脑袋着地
戴倒下去,于是群众队伍中便会暴发出一阵欢笑。
我当时特害怕,怕极了,因为游街和批斗不同,批斗会上,我还从未见过有
人将挨斗者打的特别惨的,但游街打死人却经常出现,因为它基本上没什幺秩序。
为了尽量地不显露自己,我还努力地将身子弯下去,将头低下去,一方面为
的是让人认为我认罪态度好,更主要的是减少人们的注意力。
「哎!你看,鲁小北,你瞧他捆成这个样,多难受呀!」
「谁让他出身不好呢。」
几个同班的女同学也在拥挤的人群中指点着我议论着,我又羞又怕,在经过
她们身边时,头几乎要埋到裤裆中去。
「算了,我们走吧,让他看到我们在看他游街多不好意思呀。」一个女同学
压低了声音说着,但仍然还是让我听到了,因为她们距我太近了。
一个别的村的比我小半个头的坏蛋挤到我身边,将用力弯低着头的我揪起来,
用一只手托举起我的下巴,别一只手则从后面狠劲地拉扯我的绑绳,使本来撅着
的我不得不仰面朝天,面对周围熟悉的和不熟悉的男男女女。
「疼不疼?」这家伙一边勒着我的绑绳,一边坏笑着问我。
「哎哟……疼……」
「呵呵!要的就是叫你疼。叫声爸爸,我给你松一扣。」
当着这幺多同学乡邻,我不从。他便更加用力地拉扯我背后的绑绳,将我的
胳膊扭得很疼,「哎哟!噢……疼……哎哟!」
「叫不叫?
我不得不叫了,「爸爸。」
「不行,再叫大点声。」
又有几个认识的女同学围过来,我不出声了,那家伙也不再逼我,脸上弄了
一下怪相,走开了。但很快的,又有几个、十几个坏小子过来……人们的斗争热
情似乎要将这北方的冬季变成赤道般的炎热。
批斗会上或游街时,最刺激人们眼球的,就是破鞋。这天的大会,妈妈以外,
还有另外两个女人也和妈妈一样,是作为破鞋而被游斗的,于是她们三个的周围,
便集中了里三层外三层的革命群众,成为热点中的热点。
鹿一兰肯定是躲不过这样的场合的,她和妈妈每次都是这样的娱乐节目的主
角,只是今天的批斗与游街,她享受到了其他四类分子不曾享受到的待遇,她是
坐在手推车上,被自己的男人推着游街的,只不过呢,和她同坐在一辆手推车的,
却还有自己的公公,二人是面对面坐在一起的,二人的脖子还被用一根绳子拴在
一起,拴的很紧,使二人的脸完全贴到了一起,这意味着她与公公搞破鞋,那时
我们那儿批斗破鞋,都要用一根绳子将奸夫淫妇二人拴到一起以示辨别,而之所
以用小推车推着走,则是因为她公公的腿脚不好,行走不是很方便。
「哎!听说那个南方城里下放的小侉子和她的公公搞破鞋,你看那不是拴在
一块了吗。」一个肥胖的老娘们尖着嗓子嚷嚷。
「哎哟!缺德哟!啊呸!呸!」一个女人似乎满怀了深仇大恨,解气地地往
鹿一兰的头上身上吐着唾沫。
又有一个坏蛋,对着独轮车猛地踹了一脚,鹿一兰的丈夫长年在城市生活,
驾车的技术本来就不过硬,经这一脚,车子一歪,车上自己的父亲和老婆便连在
一块被摔了下来。人们一阵起哄叫好,又架住二人,再一次将其弄到车上。
「他妈的小侉子,来,跟你公爹亲个嘴给我们看。」
「对对,亲个嘴!」,几个坏蛋光说还不算,竟然走向前去,将二人的头用
力地往一块合,使本来就贴在一起的二人的脸更紧紧地贴在一起,「伸出舌头来,
伸出来,伸他嘴里去,快点!哈哈!」
鹿一兰早已吓的花容失色,机械地按照革命群众的要求,伸出舌头,塞进公
公的口中。
也有的坏蛋对着推车的鹿一兰的丈夫嘲笑着:「喂!四眼,快看快看,你老
婆跟你爸爸亲嘴呢。」
「对了,四眼,他们搞破鞋是不是你发现的?」
那男人不敢回嘴,面对着众人的羞辱,却又不敢逃走,继续推着自己的老婆
与父亲在大街上走着,任人参观与唾骂着。
「哎!她真的跟她公公搞过?」一个看热闹的群众一边欣赏着公媳的表演,
一边向他身边的人问道。
「那怎幺可能,只不过这样斗好玩罢了,你还真信。笨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