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总是会再次锁上。只有魔法才能打开用魔法锁上的门,想到这,大狗伸长了身子,但是在下一秒止住了自己打算接触阿尼玛格斯的想法。是的,他是一个阿尼玛格斯,也是那个越狱的西里斯·布莱克。虽然阿普切现在在洗澡,但是难保他不会突然出来,原本打算趁着阿普切洗澡的时候溜走的打算也只能放弃,毕竟它现在只是一只狗,如果打开这个门,那么即使是巨怪也会明白怎么回事的。
无奈,西里斯舔了舔自己的前爪,哪里还有几天前为了进入霍格沃兹而闯进禁林留下的伤,它一路流浪自然没有什么好的食物,所以这伤口愈合的也特别慢。
看着周围的装饰,从阿普切到了休息室的那一刻西里斯就知道了他是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但是那双金色的竖瞳自己还是记得的,他和哈利走在一起,哈利还亲切的叫他阿普切,他们是朋友。本来以为自己认错了,但是在那条项链露出来的瞬间他就想明白了。他就是那个小孩,看啊,当初的那个库库尔坎庄园的小遗孤。他已经长的和哈利一样大了,想到这,西里斯趴了下来,身下的地毯软软的,还有周围暖暖的干燥的空气,这是这十二年来西里斯第一次体会到这么舒适的环境,还有身上清爽干净的状态。
就一晚,就一晚,明天趁着阿普切出去上课的时候跑掉就行,他可以隐蔽的跟在阿普切的身后,他一定会去找哈利的,他们是朋友,这样,他就能远远的看一眼小哈利了。他没有多大的奢求,他不奢求能够抱一抱自己的教子或者听到那个孩子软软的叫自己西里斯,他只想看一看他就行,等他杀了那个真正的叛徒彼得以后他会离开的。
半梦半醒间,西里斯被一双手抱了起来,长久的阿兹卡班生活让他的神经长期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即使是现在,所以他马上睁开眼睛,龇牙准备给那个罪魁祸首一口,喉咙里也发出了野兽的闷吼。
“嘘嘘。”阿普切说,轻轻揉了揉狗头,这才将他抱到了床边,将自己的一张毛毯和一个枕头铺好以后,阿普切这才将大狗放在上面,折了几折的毛毯盖在大狗身上,阿普切的脸上满是笑意。
“晚安,杜格。”阿普切说,伸出魔杖将一边的灯熄灭。
就任由自己呆在他的宿舍,而且在这么靠近他的位置?西里斯有点疑惑,什么时候斯莱特林的人这点警觉都没有了?当初自己和詹姆他们捉弄鼻涕精的时候那只鼻涕精明明很警觉地啊。想到这,西里斯突然觉得自己的睡意褪去了一点,他从哪个简易的狗窝中站起来,轻手轻脚的在那张床的周围巡视,终于他下定了决心,猛地抬步扑上去。
“谁?!”睡梦中,阿普切猛地惊醒,从左手的袖口中掏出魔杖,一个荧光闪烁照亮了黑暗的宿舍。紧接着便是一个速速禁锢。
看着再次被一个禁锢咒困在地上的杜格,阿普切从床上下来,解开了禁锢咒后将魔杖放回了袖口。
“可以稍微睡一会吗?杜格?”阿普切说,伸手揉了揉狗头,张了张嘴,却只是把大狗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猛地睁大眼睛,西里斯没想到自己的实验竟然会得到这样的结果,他看着一把把他放倒在床上的阿普切,那双眼底是淡淡的疲惫,自己不能这么不知好歹,不管他是单纯的对一只狗好还是什么,他都把自己抱进了他的宿舍,甚至因为自己的原因报废了一件外套也没有生气,甚至还给自己洗了一个澡。西里斯知道自己,所以自然也知道这对这个男孩可能有多困难。
如果你知道我是那个越狱犯,恐怕只会恐惧的把我抓到教授哪里去吧。
西里斯想,但是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还是微微低下了头,说实话,他忏悔自己的罪孽,但是也怀念曾经舒适的生活,所以他承认自己软弱的有些沉迷了,所以就这么安安稳稳的睡一晚,不用逃难,也不用忍受夜晚的寒冷和随时可能进犯的摄魂怪,窝在软软的被窝里享受那暖暖的温度。
梦中,阿普切再次回到了那个小车厢里,拿着那块碎玻璃片一下一下的在胳膊上划下一道道伤口,温热的血液从伤口流下,仿佛洗去了自己的肮脏,也仿佛有人在拥抱自己一样,尤其是那血液划过皮肤带来淡淡的温热的瞬间,如此的,如此的令自己着迷。
默默地收紧手臂,就像那样就会抱住不属于自己的温暖一样,阿普切将自己缩成一个球,但是显然他忘记了自己的床上还有另一个生物的事实。所以他不意外的吵醒了杜格,也就是西里斯。
从床上坐起来,西里斯看着那个把自己缩成球的男孩,伸出爪子打算狠狠的把他拍醒作为打扰自己睡眠的报复,但是落到脸上,却变成了拍。黑色的爪子落在阿普切苍白的皮肤上更显得他脆弱易折。
将自己爪子上的钩子收回,西里斯就像哄小孩睡觉一样拍了拍阿普切的脸。
‘该死的,麻烦的小孩!’西里斯想。
神奇的是,梦中的一切突然变得温暖了一点,阿普切感受着那一点点划过的温暖。唇角渐渐多了一点微笑,所以他伸手,将眼前的一切紧紧抱住。
感受猛地把自己抱住的胳膊,西里斯突然觉得任由这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