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景阳宫的太监、宫女都已起身,忙碌地准备洗漱用品和衣物,一切妥当后,却迟迟不见新房里传伺候的声音。
众丫头在门前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贸然进去打扰。
小燕子一晚没睡,如今黑着脸在大厅里走来走去,桂嬷嬷满脸得意,上前劝道:格格稍安勿躁,许是阿哥和福晋昨夜太过劳累,新婚燕尔也是人之常情
小燕子攥着拳,瞪了她一眼。
不同于门外的剑拔弩张,此时的新房内一片宁静祥和。
房内卧室朝南,采光极好,红帐低垂着,有浅浅的柔光照进来,映着榻上交颈缠绵的两人,女子泼墨般乌发凌乱的散落在枕着的塌上,莹润雪白的玉臂环住男人Jing瘦的腰身,头软软地靠在他肩头,两人的身体毫无缝隙地贴合在一起。
永琪昨晚睡得格外的好,像是置身于一片绵软的天堂,好像一切烦心事都没有发生,只有他和小燕子,他面色舒展,搂紧怀里的人儿,温柔地吻着她的发顶,shi润的唇慢慢往下,缠绵地喊着:小燕子
格格,格格,你不能进去啊
外面传来丫鬟们的惊呼,随即就是推门而入的声响。
别拦着我,我倒要看看他们要干什么,都...
一瞬间,声音戛然而止。
房内的永琪听到声响,慢慢转醒,随即看到的场景让他身体僵硬,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应。
知画几乎整个人都卧在了他的怀里,和他肌肤相贴,就在永琪呆愣间,他怀里的人儿动了动,像是也被惊住了,惺忪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茫然与娇憨。
永琪看着怀里半遮半掩的雪白身体,透过薄薄的衣物,他都能感觉到女人身上的滑嫩,强烈的刺激让他瞬间清醒过来,身体像是被烙铁烫了似的弹开。
小燕子此刻站在罗帐缠绵的梳妆台前,死死盯着这对人儿的倒影。
一时间,屋内寂静的可怕,永琪想到刚才的动静,心下一惊,连忙掀开床帐。
此刻的永琪亵衣凌乱,往常泰然镇定的眼神里满是不知所措,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在一侧,里面还不知是何等香艳的美景,小燕子身形一摇晃,险些摔倒在地。
如果刚才还心存侥幸,可当那抹喜红映入她的眼帘时,她脑中轰然一响,绝望地转身跑了出去。
小燕子!永琪拿了床沿搭着的衣裳,随意一披,追了上去。
知画唇角翘了翘,拥着稠被坐起身,将衣衫拉回到青丝半掩的肩背上,轻声道:珍儿,洗漱吧
小燕子回到房间收拾东西,她要去找紫薇,去找哥哥,去找大宅院的小伙伴,这个牢笼般的皇宫,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了。
明月彩霞在站一旁干着急,但好在,五阿哥也紧跟着走进来,她们才匆匆行礼出去,并且仔细地关上房门。
听见关门声,小燕子刚想回头,就被一具滚烫的身体紧紧抱住。
小燕子愣了一瞬,这样的触感太过熟悉,等她反应过来时,她的身体已经不争气地贴了过去,可一想到这个曾经和她日夜缠绵的男人,昨晚和另一个女子也做了同样的事,她的心就颤地发抖。
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你不是要了那个知画吗!她奋力地挣脱,眼眶瞬间shi了。
永琪目光漆漆,直直地望着她,焦急地解释:我没有要她,我怎么可能做到心里装着你,身体却和别的姑娘做那种事
小燕子一震,无法相信:什么!怎么可能?
永琪握着小燕子的肩膀,让她面向自己,眼神坚定而有力:是真的,小燕子,我和知画没有圆房
小燕子心中一热,表情有了松动,但突然想到了什么,声音哽住:那条白喜帕呢?我亲眼看见了
这是知画提议的,她愿意配合我们演戏,瞒过老佛爷,瞒过所有人边说着,永琪伸出右手食指,上面是一条明显的刀痕,还泛着红。
小燕子呆呆地捧起那只手,眼泪不住地往下掉,嘴里呢喃着:你们居然没有,居然没有
永琪失笑地将她环抱,一点点为她拭去泪珠,轻声道:傻燕子,怎么难过也哭,开心也哭呢
小燕子破涕为笑,钻进他的怀里仰头看他,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悦:知画怎么那么好?我们之前都错怪她了
永琪淡淡地应了声,将这几日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景阳宫如今到处都是太后的眼线,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单独相处了。
永琪眷恋地抚摸她的脸,怀里人儿的眸子里还带着水汽,白嫩的面颊染上了殷红,此刻的她,就像樱花当令时节,即将绽放的苞蕾,充满灵动。
他不自禁地低头将嘴唇贴了过去,这次的吻一点一滴都是辗转温柔的,让小燕子感觉到一种被珍视的感觉,这种事向来都是永琪主导,可今天的她格外受不了,热切地环住他的脖颈回应,整个口腔都是两人温热的交缠...
到他们出来时,知画早已梳妆完毕,看见永琪,她连忙迎上去,娇柔的小脸满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