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迟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因为性格过于Yin沉而从未被领养,他本人也从未呈现出想要一个家庭的愿望,在念书方面展现出不同寻常的天赋,一路跳级、过关斩将,读硕时同导师薛长青一起研发出新一代基因序列仪,年仅22就已经跟随徐平攻读理学博士,在生物信息学界内炙手可热。
是个履历闪闪发光的、前途不可限量的年轻人。
其实罗未不太理解,她所接触这种层次的科研人员,通常都有很浓的犟气,说白了就是清高,脑袋装满了普通人理解不了的各种资料、数据,不通人情,疏离尘世,更何况是江砚迟这种拥有着令人震惊的科研水平的人。
可他偏偏就是出人意料的去了那家射箭馆,出人意料的上了柏雁声的床。
“因为性格原因没有被领养?”柏雁声有些疑惑,她接触到的那个江砚迟绝谈不上Yin沉。
罗未点头:“像是江先生这种长相,被收养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收养人一向喜欢漂亮的孩子,何况他从小成绩就非常优异,但是他少年时候异常沉默,一度被怀疑患有自闭症,这似乎也是他被亲生父母遗弃的部分原因。”
“最重要的是...”罗未表情更认真了些,她说:“柏总,江先生是长信集团“千百万计划”的受益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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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未从柏家离开时并不太晚,不到十点钟,还要回长信总部去处理一些工作,柏雁声在书房独自待了一会儿。
她的书房风格并不简雅,反而摆放了不少风格各异的小摆件,整体格调和柏雁声的气质并不般配,大概人们觉得打开柏雁声的书房时会看到黑白灰的底色、冷冰冰的现代科技和没有丝毫多余装饰的墙壁,可事实上她的书房更像是属于一个个性十足的艺术家的,色彩丰富、与众不同。
邹娴敲门进来给她送一小杯安眠用的红酒,很小心的走着,防止碰到各种各样的小装饰品,连沙发边那只模样奇怪的古董陶瓷小猫望着窗外的角度都不能变。
“谢谢邹姨。”柏雁声礼貌道谢。
邹娴劝她早点休息,又问她明天早上想吃些什么,不像是帮佣,更像是长辈。
柏雁声向来不把心思放在食物上,回了句照常。
邹娴犹豫片刻,还是没忍住同她说:“雁声,这段时间要是不忙就多回家吧,果果要大考呢,你看你一回家他多高兴。”
柏雁声的眼神从电脑屏幕上移开了,对邹娴说:“嗯,我尽量。”
一听这话,邹娴就知道柏雁声没把她说的话听进去,又多劝了一句:“家里没有别的大人,就我一个老婆子还能说两句话,果果也怪可怜...”
柏雁声和柏望果都是邹娴照顾着长大了,她对这对姐弟都有着类似子侄的感情。雁声性格强势,独立且有相当强的决断力,像只生活在非洲草原的上的花豹,骄傲的独居,面对鬣狗也毫不畏惧。但果果不一样,他是一只自小被圈养的猫,下场雨都可能要了他的命,邹娴难免多心疼一些。
“邹姨,您就别Cao心了。”柏雁声微微笑着,说:“果果八成是要出国的。”
邹娴一愣,她想问柏雁声,你和果果商量过这件事儿吗,他知道你想把他送出国吗,但说到底,她并不是柏家姐弟的长辈,也并不适合继续往下说。
出了书房是十点半,比柏雁声平常回卧室的时间要稍微早一些,她先经过柏望果的房间,房间留了条缝,灯已经关了,柏雁声不作他想,径直往前走。
她的房间半开着,只有床边的落地灯微弱的亮着光,显得房间里有些暧昧的昏暗,房内铺着地毯,柏雁声走路声音也很轻。
柏雁声在离床两米宽的地方站住,微微皱着眉。
她的床上有人。
柏望果躺在她的床上,右手在被子里上下起伏着,漂亮单纯的面孔上熏染了一层shi热的chao红。
他在她的床上自慰。
柏望果眼底微shi,眼角眉梢都泛着异样的红,睡衣散开了,露出年轻健美的胸口,有种少年人被家人发现自渎的羞耻,又像是到达高chao顶端的舒服,怯生生叫姐姐的时候,尾音里还带着还未散去的欲。
整个人就像块新鲜出炉的nai油蛋糕,散发着让人忍不住想舔一口的甜味。
柏雁声的脸上看不出厌恶或者恼怒,也看不出任何一点的轻佻,她只是微微走进了些,碰了下床边顶灯触摸屏开关。
明亮刺眼的灯光骤然落下,柏望果下意识的闭了闭眼。
就听见柏雁声说,“结束了吗,结束了就从我房间出去。”
她没有表现出嫌恶,却让柏望果更加难以接受。
他觉得有些委屈,委屈的点在于她几个月不回家,在于她对自己这种越界行为的漠视。
柏望果红了红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还没来得及往下落,就又听到柏雁声说:“不许哭。”
柏雁声的话柏望果一句都不敢不听,他仰着头看她,眼眶里闪闪烁烁地盛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