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吻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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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的表情认真到让我没想到要推开他,只一动不动地由着他蹭吻。
刚开始的时候,我仍然睁着眼,平静地看着他近似动情的样子,并不打算给他回应——
我总觉得,这场戏从头到尾,我潜意识里都在力求做一个局外人,总是在避免入戏太深。
直到我发现他的手拢上了我后颈,而后缓慢轻柔地开始揉捏按摩时,心里的戒备才渐渐放松下来。
他确实是一副认真索吻的态度,吻到自己都快喘不上气也没想放开。
我听着他几近窒息的急促喘息就觉得好笑,刚想嘲他两句,然而稍有后退的架势就被他缠得更紧——
就是这一刻,我才发觉自己已经被他拽 进了局里,再也没法像之前一样置身事外了。
……
闭眼的瞬间,我终于从那个隔岸观火的局外人,正式变成了一个耽溺爱欲的局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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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来觉得,吻这个玩意儿,是爱意的倾吐,是情绪的流露,更是两个人之间最抽象却深刻的交流——
唇舌间的触碰就像是一场灵魂间的对话,一切现实中难以言说的,都足以融化在这样细腻的交缠中。
我开始想得很深、很远,眼前又出现了曾经在脑中反复过无数次的画面——
脏乱Yin暗的客厅,他瘫坐在沙发前的地板上,头发杂乱,胡子拉碴,破旧的白T恤上遍布着油污酒渍,袒露的手臂消瘦得青筋都清晰可见。
他屈起一条腿坐着,搭在膝头的手上提着一罐啤酒,嘴角叼着一支没燃尽的烟,垂着头低声地笑。
客厅的窗帘拉得严实,看不出窗外是白天还是黑夜;他长久没有修剪过的刘海几乎要扎进眼睛,低着头也看不到神情。
他维持着这个姿势,很久都没有动弹,想到最痛苦恐惧的地方时,会不可抑制地抽搐起来,将身边一圈啤酒罐震得东倒西歪。
无助到极点时,他颤抖着掏出手机,将通讯录从头到尾、从尾到头划了一遍又一遍,最终毫无作为地按灭了手机。
然后在濒临崩溃的绝望中,他颓然抛下手机,双手插入发间,颤抖着揪紧头发,任由自己缓缓躺倒在地,蜷缩起来,喉间发出他自己都无法听懂的呜咽声,低沉沙哑如困兽。
那个时候,他与过去之间已经完全断裂,中间隔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对岸依稀光鲜亮丽,而他面前只有茫茫的Yin郁。
他一步也迈不动。
……
那两年间,这个画面在我脑中不断地上演——
起初,只是一种含混的情绪、模糊的念头,后来随着反复的演练而日渐清晰,最后又因为际遇浮沉,诞生出了一种近似命脉相连的感同身受。
我看着他陷入深渊,一度绝望到无力抗争,却又抓住了偶然的一线生机开始疯狂挣扎,直到满身泥泞地爬出深渊,在太阳底下硬生生地笑起来。
……
在那之后,他的心态才一年年地平和下来。他试着与自己和解,于是许多以前介怀的事情,也都慢慢变得不那么有所谓了,最终熬成了现在这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偶尔的偶尔,那些烂事还会借着酒劲浮起,却已波澜甚小,不成气候。
所以,我也一度以为他的余生已是遍地阳光,所有的Yin影都早已在他逆光而行时,留在了他的背后——
直到那一次朋友聚会,当一局输后选择真心话被问及“上一次哭是在什么时候”的时候,他当着朋友们的面只是插科打诨说自己梦见“打麻将输了五百”活活气哭的,直到散场之后自己独处时才敢回忆起真相:
是他上一次发烧,梦见他妈妈问他烧退了没,醒过来之后发现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才恍惚想起母亲早已病逝多年的时候。
他说,独身一人,有的时候真的挺没劲的。
又说,自从释怀之后,他也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他的妈妈了。
最后哽咽着说,但他是真的、真的很想她。
……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一刻,我发现自己依然清楚地记得他每一个脆弱无力的瞬间——
可我不知道,这一刻的他会不会也像我想起他一样,回想起那两年间视他为救命稻草、无数次挣扎着向他倾诉绝望的……
我。
这个漂移甩得我有点晕车(产卵器第三弹
19
……
这也太稀奇了!
这个不要脸的老流氓什么时候脸皮变这么薄了?
我一边惊奇一边去掀他脸上的睡衣,没想到他还不让我掀,死拽着衣服不撒手。
我拽着拽着,突然觉得他可能没安好心,很有可能会在我用力最猛的时候突然松手,于是主动先松了手,隔着衣服在他脑门上拍了一下:“你蒙自己的脸干嘛?”
他攥着睡衣沉默了会儿,忽然将睡衣从脸上一把扯走,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