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前面院子还晾着不少东西,赶紧叫二丫过去帮忙。
两人分工合作,二丫帮忙收衣服,她负责搬把子。
轰隆!雷声由远处传来,整片天空都是炸雷的响声,震得人耳朵发麻。囡囡心都跟着颤了颤,抱着把子的手差点滑落。
她一张脸紧紧贴在把子上,三滴雨点打在她脸上。一眨眼,大雨倾盆,雨点争先恐后砸到她身上。瞬间把她淋成了落汤鸡。
好在廊檐极近,只走了几步就到了。
囡囡用手抹了下脑门的雨水,随意在廊檐下的绳子上扯了块布斤擦把子。
不成想,把子上的那块画着九环的白布居然掉了下来。
她捡起来,刚要把布贴上去,却看到被白布覆盖的地方,印着好几个眼儿。
她望着这些眼儿,脑海灵光乍现,突然闪出一个念头。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大雨倾盆,狂风吹着树枝发出呜呜声,隔着一个院子还能听到前院拍门声,可见外面敲门的人肯定不少。
应该是狩猎的学生回来了。
囡囡往头上扎了块布巾,飞快跑过去给他们开门。
外面下这么大的雨,这些学生自然没有幸免。头发,衣服以及马匹全shi了。
一个个缩着脖子站到廊檐下,囡囡见他们十七个全虚全尾回来了,唯独少了沈青墨的身影,立刻问道,“沈师兄呢?”
这些学生也顾不上回答,担心生病,纷纷回自己屋换衣服。
没一会儿,他们换好衣服出来,拿布巾擦头发。
公孙竹头上束发的簪子已经拔掉,头发披散,哼了哼,“说起这事,咱们也太倒霉了。”
囡囡惊讶看着他,“啊?怎么倒霉了?”
公孙竹跺了跺脚,“我们也不知道沈师兄的父亲怎么也跟在后头进了狩猎场,而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居然中箭了。”
囡囡眉峰紧蹙,“那沈师兄呢?”
公孙竹摆了摆手,“他没事。可是他爹伤得挺重的。他带他爹往城里赶了,但是我估摸他爹可能悬……”
伤在那个地方,情况相当糟糕。
张承天看着囡囡,“你之前误会沈师兄了,他父亲中箭后,沈师兄哭得很惨。”
虽然他承认陆令仪之前的论点是正确的。但是她有一点却错了。沈青墨对父亲还是有感情的。
囡囡不由瞪大眼睛,显然以为自己听岔了。沈师兄在这世上最恨的两个人就是他继母和亲父。沈师兄为他父亲哭?这怎么可能呢?
其他人却纷纷附和,“到底是自己的亲爹。平时再怎么生气,眼见父亲伤得那样重。怎么可能无动于衷。说起来,沈师兄也只是凡夫俗子而已。”
“肯定的。我在家的时候,调皮捣蛋。我爹常常追在我屁股后面要揍我。但是他上次生了病,我心里也很难过。”
“这就是血脉亲情。剪不断的。”
……
众人七嘴八舌讨论起来,显然都很理解沈青墨为父伤心落泪这事。但是囡囡总觉得这事透着一股子诡异。她整个人打了个哆嗦。
突然,狄虎拍了下脑袋,懊恼得不行,“你们说那箭是不是我射的?”
公孙竹想也不想就否认,“不可能!虽然你箭法在咱们中算是最好的,但是你力道不够,不可能射中那个地方。”
狄虎脸色好了许多。虽然他被公孙竹嘲笑箭法不行,可总比他射中师兄亲爹来得强。
张承天边擦头发边猜测,“我估计是别人射的。那么大林子谁知道有没有其他人躲在里面呢。”
其他人跟着一块附和,“对对对。那围场谁都可以进。又不是只有我们。”
囡囡干巴巴问,“射哪了?”
狄虎指了指自己的脊背,“两只箭刚好射中脊梁骨。这个地方的骨头是最坚硬的,一般人就算射中也不可能把脊梁骨射断。射箭之人一定是个高手。最起码得是先生或是二丫那样的。”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
公孙竹拍了他一记,骂道,“你小子乱说什么呢。先生和二丫都没去好不好?”
狄虎缩了缩脖子,有些委屈,“我就是打个比方。我没说是先生和二丫射的。”
囡囡气鼓鼓瞪他,“你打比方也不行啊。你这话传出去,岂不是让沈师兄误会我爹和我二姐。”
狄虎拍了下自己的嘴巴,连连给囡囡道歉,“我说错话了。我认错。”
囡囡放过他了,拧眉沉思,“谁跟他这么有仇啊?居然下手这么狠?”
“也不一定是仇人。打猎时,谁能看得清啊。兴许那射箭之人以为是狗熊呢。谁让他穿着一身黑衣服。认错也不一定。”
众人也觉得是这样,“我听说沈青墨的父亲是河间府人。离京城这么远。真有仇家,也不至于跑这么远来对付他吧?”
“肯定的。”
囡囡听了若有所思,她捏紧手里的白布,胡乱把白布往那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