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心都跟着颤了。这还是头一回有人用这么好的词来形容她。
之前徐先生不肯收她为弟子,她心里也是极难过的。
可是现在有人这么夸她,她那点难过似乎立刻消失不见。
古人云,千金易得,良将难求。
她,陆宛如,也有一个懂得欣赏她的人啦。
三丫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一个头,“谢陛下。”
女皇又额外赏了她二百两银子。
从宫里出来,三丫上了马车,怀里抱着这些画作,旁边放着一盒银子,走了好长一段路,她脸上一直在傻笑。
大头见她呆呆傻傻,看不下去了,“你知道吗?你已经笑了一刻钟了。这画又不是赏你的,你有必要这么兴奋吗?”
他之前也跟先生进宫看过这些画作。也没像她这样浑身冒傻气吧?
三丫小脸通红,撅着嘴,“你知道什么。”
大头看了眼外面,他住的地方也到了,跟她道了别,就跳下了马车。
一路到了家,院门外,木氏正带着陈氏和二丫等在门口。
三丫把那盒银锭递给木氏。自己则抱着那些画作跳下马车。
“你这是?”木氏有些摸不着头脑,想帮她抱进去。
三丫往后缩了缩,“娘,这是女皇借给我研习的,我还要还回去的。其他人可不能碰。”
一听还要还回去,木氏缩回手,“哎哟,这么贵重的画,我是不是给你那屋再加两把锁啊。”
陈氏摇头,“锁没用吧?我觉得还是找人看着好。”
三丫抿了抿嘴,“没事。我不出去。我天天待在屋里看着它。”
木氏嗔了她一眼,“竟瞎说。你吃饭,上茅房还能在屋里吗?”
三丫一想也是,还真不行。她想了想,“我吃饭时就抱到堂屋。上茅房就让二姐看着。”
木氏想了想,也只能同意了。
下了课,囡囡和陆时秋回了院子,三丫又把自己关屋里。
陆时秋问了木氏情况。
木氏简单说了一遍,“一回来就待在屋里看画。说是早点研习,早点把画还回去。”她叹了口气,“我一想也是,成天提心吊胆,也确实够遭罪的。”
陆时秋皱了皱眉,这样总不是个事儿。
他们有点贵重东西,就担心招贼。
以后要是他徒弟中了举人,得了十万两银子,盐俭县的情况还不得重演。
他想了想,出去找二哥谈安全问题。
“你的意思是找些护卫?”
陆时秋点头,“你想啊,现在孩子还小,咱们不用担心被人偷。可是将来呢?那些人贩子专挑小姑娘下手。”
陆时夏想想也是,“那成,我来解决这事。”
陆时夏打算买二十个下人,由嵇无用和柳大郎教武艺,专门保卫庄子的安全。
陆时秋把这事教给二哥,自己便不再管了。
第二日,陆时秋照常上课。
中午回到家,就看到二哥从人牙子那边买了二十个小伙,年龄大致在十三四岁。
这些人全部住在六进院,一来好区分,二来这些人到底是男孩,离他们两家太近不合适。
陆时夏见三弟没什么意见,便带人往后面去了。
过了一会儿,柳大郎领进来一个人,陆时秋抬头看去,居然是小石头。
囡囡和木氏也有些惊讶。
尤其是木氏,“你这孩子,你怎么来的?”
这孩子家境一般,估计家里也没钱给他请商队,可他居然活生生站在大伙面前,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小石头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一开始跟着商队走了一段。后来他们转道,我就一个人走了。每到一处,我就拿着自己的文章去拜见当地县令。他们听说我游学,就赠我一些程仪。就这样一路到了京城。”
木氏愣了好半晌,这孩子不仅心大,脑子还灵活。瞧瞧人家凭着秀才公的身份,居然一路混到京城。
这程仪说白了就是路费。一般古代上级、亲友远门旅行,作为下级或亲友,都会送给他一笔钱以供旅途花销。
小石头跟那些县令非亲非故,居然赠他盘缠,可见那些县令对这孩子带了几分欣赏之意。
陆时秋对这事也不太在意,看着他这身齐齐整整的衣服,虽然算不上好,但也算干净整洁,“你跑来京城干什么?”
小石头没看到三丫,有些小失望,但他还是把事情原委说了,“我之前在县城遇到陆四叔。听他言谈举止跟以前有很大不同。参加诗会,也得不少人夸赞,我就向他请教,他说游学可以增加见闻。我就说通爹出来闯荡了。”
说到这里,他有些难为情,脸羞得通红。
囡囡啧啧两声,这小哥哥也是人才啊。从盐俭县到京城,隔着上千里呢,这一路花销可不低,他居然这么有勇气。
木氏拍拍他脊背,“你这孩子。如果人家不肯送你程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