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的司机接他,接他到尤蜜所在的医院。
病房里只有尤蜜孤零零一个人,还有一个看护的阿姨,尤可兴看了一圈都没见到女婿,“陈亦杭呢?”
尤蜜有点想哭,“不知道。”
尤可兴年岁渐大,心境衰老不少,出口就是说教,“有什么事情好好沟通,不要动不动就闹……”
他念念叨叨,大把经验之谈,坐在床上尤蜜垂头丧气地听。
即使口口声声说不来的陈亦杭,依旧口嫌体正直地来了医院。
进到病房的陈亦杭见到这样的场景,觉得好笑,向来只有尤蜜红润的小嘴哔哔赖赖无理也要辩三分的时候,没想到今日还有这种戏看。
陈亦杭恭恭敬敬叫丈人,尤可兴一看他来,眉目舒展,笑眯眯地说在重庆时他又是寄被子衣物,又是帮忙解决住宿和医疗,只要他有麻烦,打通电话给他就能搞定,他这个女婿比亲女儿都贴心。
被数落好一会儿的尤蜜见他来,好似抓住救命稻草,陈亦杭一坐到床边,她便抱住他的腰,往他坚实的背上埋,很紧不松手。
尤可兴见两人这么亲昵,尴尬地移开眼睛,“爸爸先去上厕所。”
病房里只剩下两人,陈亦杭让尤蜜松手,死死巴着他的尤蜜不为所动,“我不要。我不让你走。”
54 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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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可兴回来时,尤蜜还是抱陈亦杭不撒手,他要陈亦杭和他出去说话,说是要讨论一下尤蜜的病情及几时出院。
尤蜜这下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又对陈亦杭挤眉弄眼的,小小声,“你一定要回来。”
送走两人,尤蜜打开电视看新闻,正在挑台不想看烦人的广告时,温稷来了,上门礼数周到提着鲜花果篮,“你老公人呢?”他还探头向隔壁病房张望,以为陈亦杭住隔壁。
尤蜜要他放下东西,打趣他,“伤的是我,你找他干嘛?”
一阵沉默之后,温稷道出真相,“陈亦杭比起你伤得更重。幸好你那天早上上班开的是他车库里的车,装了定位,所以你一被绑架,陈亦杭立时知道穆安峰在哪里把你带走。之后找人查路面监控又是联系线人发送仓库平面图。他像发了疯一样地找你,你看他的身后,受的伤口淤青不比你少。”
“我知道你们夫妻之间有点问题。但是,冲这件事,给陈亦杭这个傻男人一个笑脸不难吧?”
尤蜜一听,脸颊顿时火辣辣,好似劈头盖脸挨了人一巴掌。
当天晚上的晚餐是在医院附近的粤菜馆解决的,她伤愈宜吃清淡的饮食。
夫妻俩在尤可兴面前,装作没吵过架的样子,一家三人难得聚餐一起,餐桌上氛围其乐融融。
尤可兴嗜酒,非开一瓶茅台,要同陈亦杭对酌。
不等陈亦杭开口,尤蜜立马拦住了,“不要。他待会开车。”若是他真的受伤,那说什么都不能喝酒的!
尤可兴酒糟鼻红红的,嫌她败坏自己酒兴,“他不是有司机吗?让司机开!”
“不行!”尤蜜很坚决,“你要喝自己喝。”
父女俩倔起来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他一手握着两个酒杯,“蜜糖不要说话!让陈亦杭说!”
她扫了陈亦杭一眼,他倒是老神在在地看她发挥,尤蜜生怕尤可兴再劝,“你还抱不抱孙子了?动不动就劝他饮酒,这样怎么备孕!”
一句既出,尤可兴立马收手,也对,他这把年纪了是要报孙了。
陈亦杭挑眉,两人就差离婚了还谈备孕?他和谁备?
一餐晚饭结束后,尤可兴自觉不打扰夫妻两人造孙,说是在酒店开房住下,放小夫妻回家。
陈亦杭和尤蜜回家后,他打开卧室灯,言语冷淡,“你自己找地方睡,我们的事明天再谈。”
尤蜜知道今日他之所以出现,归根结底是不愿她因为婚姻生变被尤可兴责骂,但是比起自家老爸几句无关痛痒的臭骂,她更加关心地是陈亦杭的伤势。
这么想着,尤蜜打开了浴室的门,陈亦杭正眯着眼地泡在浴缸中,听到她进来,颇为不耐,“尤蜜,出去。”
她大大方方地看,“我不出去。”尤蜜蹲在浴缸前,非要看他后背,“我看看你的伤。”
没做好心理准备,当尤蜜见到陈亦杭背后的伤时,眼泪猝不及防地掉下来。他的后背好大一块淤青,夹杂着红黑色的血点,腰间还有大块擦伤,翻着皮rou血rou模糊,上药过后呈现药水的黄色。
更不用提,手臂身后的处处道道擦伤了。
尤蜜声音染上哭腔,“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口口声声说我不爱你,你伤得这么严重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事事都要瞒着我!”
他腾地一声从浴缸里站起来,陈亦杭无心泡下去,更是不想在尤蜜满面泪水里溺毙,他裹上浴袍,回答得很简单,“你安全就好。”她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他边走边系上浴袍的腰带,走不到几步就被尤蜜抱住,“你说我不爱你没把你当丈夫,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