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颇有兴致的说道:“这铁匠的身份有何不同?”
崔淼将宋大力的族谱拿了出来,看了一眼三宝,三宝会意,从崔淼手中接过,双手奉于朱棣的桌案之上。
“王爷,这是从宋大力家中的一处密室内所得,密室内放置着三十多尊灵位,还有这本族谱。”
燕王翻了翻,疑惑的问道:“这族谱有何不同?”
“王爷可听过宋怀安?”
“宋怀安?”燕王的手不禁一顿,说道:“你说的是前朝兵仗局的管事宋怀安?难道这宋大力竟是宋怀安的后人?”
崔淼答道:“回王爷,这宋怀安正是宋大力的祖父,且继承了其祖父的制兵工艺,其制造出的兵器锋利无比,皆属上上品!”
朱棣是有名的马上皇帝,对兵器的热衷完全不亚于崔淼,听他如此说,自然兴致勃勃,“哦,何以见得?”
“标下从他家中拿回两把长剑,您一试便知。”
燕王看向三宝,问道:“剑在何处?还不快快取来!”
三宝连忙应声,转身出了书房,没一会儿,便捧着两把宝剑走了进来,恭敬的双手奉上,说道:“王爷,剑已取来。”
燕王接过宝剑,拔出剑鞘,手腕一抖,挽出一个剑花,长剑发出阵阵轻鸣。“三宝,去把门外守卫的佩刀拿来。”
三宝像门外的守卫要了一把佩刀,再次回到书房,燕王让他抽刀横举,扬起长剑就劈了下去。“当”、“嘡啷”,三宝手中的佩刀应声而断,而燕王手中的长剑却丝毫未损。
燕王不禁大喜,笑着说道:“好!好啊!果真是宝剑!”
见燕王爱不释手,崔淼也有些心痒痒,不过好在那两柄短刀送回了小院,要是也被燕王收缴,那他能后悔死。
“王爷,这正是宋大力招来杀生之祸的原因。”
燕王闻言面色一变,将宝剑小心的收起,置于桌案之上,说道:“你的意思是那些人为了逼他说出这制兵之法,才遭人灭口?”
崔淼提醒道:“回王爷,对方用这种方式逼问出制兵之法,势必不会上报朝廷,恐所图非小。”
燕王看了崔淼一眼,眉头紧锁的说道:“你似还有未尽之言。”
崔淼实话实说道:“不过是标下的猜测,并无依据。”
“无妨,说来听听,放心,无论你说了什么,本王均不追究。”
“多谢王爷。”崔淼看了一眼沈清,见他微微颔首,沉yin了一会儿,说道:“王爷,宋大力祖籍山西,洪武十一年迁居北平。”
燕王是一代帝王,其智慧不输任何人,只要一点点提示,很多事便能想的透彻。燕王站起身,背着手,在书房里慢慢踱着步。崔淼能想到的,燕王也能想到,甚至想的更深,思虑更全。
沉yin半晌,燕王出声问道:“此事还有何人知晓?”
崔淼如实回答:“回王爷,当时提刑司佥事丘冉也在场。”
“提刑司佥事?”燕王重复着崔淼的话,眼底寒光闪烁。
崔淼心中一紧,连忙说道:“王爷,标下以为丘冉不是威胁。”
燕王看向崔淼,眼神犹如刀锋一般,淡淡的说道:“崔淼,你可知此事事关重大?稍有差池,就算是本王也不得善果。”
崔淼“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王爷,标下明白。标下只是觉得王爷现下正是用人之际,而丘冉是个人才,若能招揽到王爷麾下,定能助王爷一臂之力!”
燕王没有说话,崔淼跪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冷汗顺着脸颊流进衣襟,崔淼这才意识到,面前这位是杀伐果断的永乐帝。这些年崔淼过的太过平顺,已经忘了皇权时代,最大的忌讳便是自以为是。
沈清至始至终都没有言语,低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燕王这才出声说道:“起来吧。”
崔淼闻言不由松了口气,叩首道:“多谢王爷!”
“以你之见,宋家的制兵秘法可曾传递出去?”
崔淼沉yin了一会儿,答道:“回王爷,翠竹杀人之后,便没有与王府外的人接触,若当时没有第三人在场,消息应该还未传出。况且、、、、、、”
燕王看向崔淼,说道:“有话直说。”
“回王爷,宋大力一家三十余口,都于洪武三年离奇身亡,唯有他一人活了下来。标下以为这宋家三十余口的死,也定然与这制兵之法有关。背负着血海深仇,远走他乡,隐藏了二十几年,为何会在此时暴露身份,又怎会与王府的细作有牵扯?而且是在懿文太子病故后不久。标下以为这中间并没有那般简单,或许翠竹从宋大力手中得到的制兵之法未必是真。”
燕王的眉头皱的越发紧了,说道:“你这是何意?”
崔淼犹豫了一会儿,说道:“王爷恕罪,标下愚钝,并未解开这诸多谜团。”
燕王看着崔淼,眼神闪烁不定,蓦然想起道衍和尚的话,这才恢复平静,说道:“崔淼,这个案子事关重大,丘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