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遮挡住视线,无法完全掌握车内的情况。
车内除去你和阿程一共有六人,其中主事者一人,剩余五人不排除是现役警察的可能性。车辆目前朝东北方向移动,用时大概在七十到八十分钟,再具体的信息你尚且无从得知。
你同样无从得知的是阿程目前的状况。
你闻到了血腥味,却不知他到底伤在哪里。你给他注射的药已经超过时效,他继续保持虚弱状态对你们来说是留存实力。老家伙太过明目张胆,比你想象中更加猖狂,也许阿程跟在你身边,能够在关键时刻助你一臂之力。但是你们都明白一件事,抛开利益关系,韩子仁最恨的是阿程这个把他儿子送进监狱里的始作俑者,也许韩子仁会因你可能掌握着把柄暂时不会动你,那作为一个物件儿的阿程呢?他这一去,不一定会遭遇什么。所以你才一直不愿阿程掺和进来。然而很多事都有它的不稳定因素存在,往往令结果事与愿违,主动权不在你手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
你不知道现在阿程是否也和你一样被蒙住眼睛失去对视线的掌控,你能做的,就是当着全车人的面,对着阿程踢上几脚假意泄愤,然后把你的脚踩在阿程身前,希望这样能够让缓解他对于视线被剥夺的生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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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终于停下,你和阿程被粗暴地跩拉下车,在周围人的推搡下,被赶进室内。打开铁门的声响和人们在室内说话声音的变化,初步判断你目前所在的是一个空旷的仓库或者废弃的旧楼。
真是个杀人抛尸的好地方,你不禁感慨。
阿程和你被分开看管,你听到他们拖着受伤又佯装虚弱的阿程在地板上摩擦的声音,而你被“请”到一个座椅上,全身松绑,得以重见光明。此刻的你就像一名访客在等待回家的主人。当然为了保证主人的安全,他的忠仆对你地做了严密的搜身,确保你没有任何威胁。
你的余光有意无意投向阿程那边,他趴在地上被人踩在脚下,早上你为他Jing心挑选的衣服被粗粝的地面磨得破破烂烂,他们同样在阿程身上一无所获,只能恶意地玩弄阿程腿上的伤口,看着他试图反抗又无力挣扎的丑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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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受期待的主人终于姗姗来迟。他走到你的身边,拍了拍你的头,仿佛一名慈父在抚慰他的孩子。老东西比照片上看起来更加具有亲和力,眉眼间带着明媚的笑意,他面目柔和,看起来没有任何攻击性的棱角,举手投足温文尔雅,确实极具欺骗性,可比他那个酒囊饭袋的儿子隐藏得更深。
他握住你带伤的手臂,仔细端详了一番,拇指按在你未愈合的伤口上,手上用力碾压,嘴上却对着身后人不满道:“我让你们请客人过来,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不得不说,你得感谢叶欢给你的东西能够暂时麻痹你的痛感神经,将你对疼痛的感知降到最低。你被痛得龇牙咧嘴的模样着实取悦了韩子仁,他暂时不准备再动手,转而做到你对面的椅子上,翘起腿等待着好戏上演。这一出好戏,除了你和阿程全部都是演员,被他数落的人恍然一般,从一旁的角落里抽出圈带着荆棘的铁丝向你走过来,然后紧紧地将你的手脚捆起来,但凡你用力或反抗,铁丝上的锋利尖刺都会扎破你的皮肤令你血流不止。
一场争锋的对决,现在才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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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你认识我?”
你摇头,反问道:“我该认识你吗?我还是第一次听闻,绑匪会提出这种问题。”
韩子仁倒是不介意你语气中的无理和傲慢。
“你觉得我是绑匪?”
“你干着绑架人的事儿,除了绑匪还能是什么?难不成是警察吗?”
你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不太好看,果然,这些做着肮脏勾当的匪徒,都是披着警察的外衣禽兽。现实,往往比传说中还要讽刺。
“哈哈哈哈。”
韩子仁鼓着掌为你叫好。
“怪不得韩殊那小子能栽在你手里,果真是个伶牙俐齿的小家伙。”
小家伙?还真是个新鲜的称呼,不过无所谓,对方越是轻视你,你的胜算就越大。
“韩殊?虽然我不知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栽在我手里这种话我不敢苟同,我只是尽到一个良好市民应尽的社会责任不是吗?我仅仅把我的所见所闻如实阐述。如果你因为这件事绑架我,是不是绑错人了?”
对方的笑声逐渐变小直至完全隐去,不知是你的哪句话惹得他的不快。紧接着,他“呵”地笑出声。
“你说的不无道理,也就是说,我可以对他,为所欲为,对吗?”
韩子仁的手直指在阿程身上。该来的还是会来。阿程出现在这里可能成为你的助力,也可能成为你的弱点。
你冷漠的顺着他手指向的方向望去,阿程被禁锢在地上,踩在他身上的男人不知在什么时候掏出一把手枪正指在阿程的头上。阿程的目光没有与你交汇,而是死死地盯着韩子仁。
“冤有头债有主,只要与我无关,你愿意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