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收拾好,又等来坐下一班飞机的小李,三人总算准时到达了合作企业欧鹏房产为他们举办的接风宴。
程孚生一进门就被欧鹏的老板,也就是他从小就合不来的发小,许鹭给拉到了一边。如今穿着西装,装得人模人样的许鹭搂着他的肩膀,胡言乱语地跟他装着熟,程孚生却一句都没听进去,只嗯嗯啊啊的应着,一双眼睛却死死盯着远处柳流不安分地扭来扭去的屁股。
柳流偏偏脑袋,似乎看了看四周没人注意他,伸手就扯了扯包在屁股上的西裤。程孚生神色一暗:扯了三次了,他是故意的吗?
许鹭抖着腿,小时候养成的痞子德行一点没少:“哎哟,程少,你说说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咱们俩现在居然还能坐在一块儿谈生意……”
“行了,我们俩用不着念旧装熟,我一会儿把合同拿给你,你签了就成,我还有事,你自便!”程孚生打断了聒噪的小鸟,甩下两句话拍拍屁股就走了。
许鹭啜了口手中的红酒,顺着程孚生急匆匆走去的方向,一脸好奇地盯上了一脸懵懂地跟在小李身边的柳流。
程孚生直冲着柳流走过去,粗鲁地扣住他的手腕,一把将缩在墙角的人拽进了酒店一个空荡荡的走廊里。柳流光看凭着男人毫不留情的手劲儿都能猜到这人又生气了,柳流无语:“程总,怎么了?”
“怎么了?”程孚生脚步一顿,倏地一转身就将柳流圈在了自己的手臂和走廊的长壁之间,他拧着眉头瞪着一脸懵懵的柳流,含着怒气质问道:“大厅里面那么多人,你老是摸屁股干嘛?”
“啊?”柳流满脸疑惑地歪歪头。
“裤子买小了?还是下面不舒服?”程孚生探究地眼神滑下了柳流穿戴整齐的下身。
柳流连忙尴尬地捂住了自己的裤裆:“没,不是!那个……”柳流缩了缩肩膀,心虚得声音都变小了:“我穿的是你的内裤,它老卡进去……”
程孚生瞪大双眼,突兀的喉结滚动两下后,连忙收紧手臂,几乎将柳流完全抱紧了自己怀里,他贴着柳流的耳朵,轻声问:“为什么穿我的?喜欢吗?”
他究竟想问的是“喜欢内裤吗?”还是“喜欢我吗?”,不得而知,反正傻乎乎的柳流理解的是第一个意思,于是他连忙摇了摇头,卷卷的头发蹭了男人一脸:“我就是想试试看能不能穿啊,结果它老是卡到,卡到缝里面去,一点也不喜欢……”
程孚生的脑门靠着柳流的肩,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发出了一声不知道是无奈还是惋惜的长叹,然后又捏了捏柳流的屁股,言不由衷道:“不准再扯了,自己穿的就自己忍着,别给公司丢人!”
柳流还是没搞懂程孚生这气从哪来?又怎么突然消了?他糊里糊涂答应着,又如蒙大赦般钻回了大厅去找小李去了。
程孚生盯着柳流渐远的背影,心里怅然若失,他还以为柳流开窍了呢,真是自作多情!
“那小孩儿是谁啊?真可爱!”身后传来一声突兀地嬉笑,程孚生瞬间紧绷着身子转过了头。
程孚生眯着眼,一脸不好惹地瞪着靠在墙角不知道偷听了多久的许鹭,沉声道:“少管闲事!”
“程孚生,你不是吧,咱们好歹也算一起长大的,有了相好都藏着掖着的,这样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人后恢复一脸痞子相的许鹭吊儿郎当地朝程孚生走过来。
程孚生嫌恶地皱着眉,身子一歪就躲过了许鹭想要搂自己肩膀的手臂:“我跟你不熟,他也不是我相好,你现在好歹也算个企业老总,能不能收收你的痞子样儿,不怕你老爹又打断你的腿吗?”说完,程孚生连个眼神都没给许鹭,撞过他的肩膀就走了。
许鹭盯着程孚生的背影,歪着嘴啐了一口:“呸!妈的,假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