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鸡巴”聊完天之后,柳流的心情果然好得多了,他撑着酸软的身子去洗了个澡,又将“臭傻逼”留给他的饭菜给吃了,然后开开心心地数着“大鸡巴”发给他的红包,等那个该死的“臭傻逼”回来!
平日里兢兢业业吃苦耐劳的程总今天似乎有些急事,还不到下班的点儿就推开还在给他讲项目进度的小李,急匆匆地开车走了。于是玩手机游戏玩得眼睛都开始发胀的柳流,在天还没完全黑下来的时候就等到了他气势汹汹要报复的“臭傻逼”。
门外脚步声渐近,柳流连忙赤着脚丫跑到了门口,在门锁逐渐被打开的两分钟里,他为自己策划了五种咒骂、三种暴捶对方的方法,然而这些方法都在两分钟后,在他看清站在门边的男人的脸后,瞬间自行瓦解,而那张气呼呼的小脸也反射性地变成了讨好程孚生的谄媚表情。
“程总,您回来了?”柳流刚开完口就后悔了,自己这说的是什么话啊?他掐了掐手心,连忙找补道:“不好意思,我,我走错屋了,哈哈哈……”干巴巴的笑容在撞上男人冰山一样的脸上时,瞬间也被冻了个结实,柳流垂着脑袋苦着脸,这一句还不如上一句呢!
程孚生挑挑眉,看着柳流果然乖乖在家等着自己回来时,心情愉悦得不得了,于是自顾把柳流叫自己“臭傻逼”的事大方地一笔勾销了。他换好拖鞋,拉上身后的门,迈着长腿朝着一脸挫败的柳流走了过去。
程孚生穿着衬衣马甲,手上拿着刚脱下来的外套,一步一步向柳流走近的时候,像极了一位优雅的模特。可柳流仰头看着逐渐逼近的男人,只觉得自己快被迎面压来了男人的气息给淹没了,他拧着眉头,圆溜溜的大眼睛都快急出泪来了:“程总,你,你听我解释,你别误会,我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天早上一睁眼就跑你家里来了,你,你……”
柳流结巴半天,也没说出你什么来,程孚生倒是停住了脚步,他盯着张皇失措的柳流,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随后凑过去,一弯腰就将还在支支吾吾想要解释的柳流给拦腰抱了起来。
“啊……”突然的失重让柳流惊呼一声,随后立刻抱紧了男人的脖子,刚抱上去又觉得不妥,他又连忙将一双手给撤回来:“程总,你这是干什么啊?我真的不是故意闯进你家的,你千万不要把我从窗户丢出去啊!”
一直没开口的程孚生完全无语了,他用力把在躺在自己怀里还能胡思乱想的柳流勒紧了,咬牙切齿道:“我没准备把你往窗外扔,我是要把你往床上扔!”
男人故意加重了“床上”两个字的语气,柳流这会儿再怎么迟钝也明白了,他僵硬地躺在男人的怀里,一直絮絮叨叨的小嘴却突然安静了下来:难道……这怎么会……
程孚生愉悦地勾起唇角:“这么紧张干嘛?昨晚你可是一个劲儿地往我怀里钻,又哭又闹地让我摸摸你,还故意脱了裤子给我看……看你的那里,你总不会说你全忘了吧?”
刚刚还只是僵硬的柳流,在听完男人用平缓好听的声音讲完这一席话后,就几乎完全石化了:怎么可能?不会吧?真的吗?天呐!!!犹如雷击的柳流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原来喝醉酒了的自己居然这么饥渴吗?
程孚生弯腰将赤脚的柳流放到床上,随后双手抱臂,又恢复了平日里说一不二的冰冷表情:“你说说,这个帐该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