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花惜玉把柳兰生吃干抹净,另一边的傅家却是乱成一锅粥。
傅大nainai为了掩人耳目,特意让人尽快把柳兰生送走,免得傅玉衡知道闹起来,僵持起来让人看了笑话,这样等柳兰生走了,傅大nainai就可以说是柳兰生自己想走的。
傅玉衡信不信,傅大nainai都一口咬定,红口白牙傅玉衡拿不出证据,他一个小辈又怎么能顶撞傅大nainai,身边的春熙再一说傅大nainai身体不好,素来听话懂事的傅玉衡更加不会忍心。
等傅玉衡伤心几天,傅大nainai就揭过这件事,早一点把傅玉衡的婚事订了下来,再哄他安心读书早日科举高中,柳兰生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可是这件事错就错在傅大nainai为了掩人耳目,只让一个仆人送柳兰生去别庄,那庄子离的不远,一天之内足够这个仆人来回,可是没想到直到第二天,也不见仆人返回,反而是守庄子的几个家丁派人送了信,说柳兰生也不曾到那。
柳兰生可是傅大nainai的亲外孙女,虽然感情不深但是终究是血脉相连,再加上柳兰生的“爹”遭到贬斥去了边塞,可保不齐哪天立了功又回来了。
柳兰生的“爹”只要没有被罢免,大小还是一个官,这样一个大家小姐无缘无故失踪在这里,傅大nainai心都颤了。
顾不上瞒着傅玉衡,傅大nainai赶紧派出家丁在前往别庄的路上沿路搜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是多多少少心里都觉得柳兰生怕是已经出事了。
家丁搜寻了两个时辰,在前往别庄的一条近道山路上发现了马车的踪影,地上还有尸体和血迹,以及不远处家丁发现了被杀害的仆人。
听到这里,傅大nainai两腿一软,眼前一黑,险些闭过气晕倒在地,身边的几个丫鬟赶紧搀扶她坐下,还没喝几口参茶缓过气来,傅玉衡又来兴师问罪。
“大nainai,兰生表妹究竟哪里不好,您为什么一定要赶她走?”得知柳兰生失踪,傅玉衡仿佛晴天霹雳,不久前他们两人还在梦中相会,两人互诉衷肠、一番云雨,他还发誓会好好照顾柳兰生,没想到仅仅过了几天,柳兰生就被傅大nainai送走。
傅玉衡伤心欲绝,愤怒地看着傅大nainai,赤红的眼睛质问,他不能言说梦中之事,但是他心悦柳兰生,并且已经情根深种,竟然向天发誓,他绝不会娶堂妹、表姐,否则天打雷劈、人神共弃。
“你、你!好啊!咳咳咳,翅膀硬了,有自己主意了,都不用nainai了……”听到这些话,傅大nainai又急又气,那个柳兰生虽然是她的外孙女,可是除了容貌才情,她的家世根本帮不了傅家,这样女人做妾可以,但是绝不能做明媒正娶的正妻。
“大少爷,您别说了。”春熙心里也不好受,一边是她心里喜欢的大少爷,一边是对她恩重如山的傅大nainai,看着两人发生争执,她左右为难。
傅大nainai此刻不再是苦rou计,而是真的气血上涌、脸色苍白,眼前一阵阵发黑,心里酸涩不已,她这么一大把年纪如此Cao心,为的不就是这个孙子,这个傅家,结果他还怪我。
春熙赶紧给傅大nainai顺气,小心翼翼地给她斟茶、敲背,傅大nainai心里又气又怨,推开春熙就说:“别管我了,我一大把年纪了,在孙子眼里和十恶不赦的罪人一样,死了就死了,当是给他的心肝宝贝赔罪!”
这话说的是傅玉衡不孝,为了一个女人与nainai争执,可是出事的那个是与他肌肤相亲的爱人,傅玉衡心里痛苦,看着傅大nainai的模样也无法再怪罪什么,只能甩袖离去,自己也出门去找柳兰生,不管怎么样,这个家他现在不想呆了。
说来说去,只不过是怕柳兰生出事让傅家的脸面无存,若是传扬出去,只怕江南人人都说傅家如此的大户人家竟然连一个小姑娘都不愿意照顾,把人赶出去自生自灭,结果惨遭歹徒杀害。
傅玉衡骑着马毫无目的的四处搜寻,可是心里一片空茫失落,他不会去和堂妹或表姐结婚,可是如今柳兰生已经是凶多吉少,找不到她或许对他来说却是最好的消息。
傅玉衡思绪万千,柳兰生却兴奋地不行,一觉睡好起床,发现花惜玉跑了,简直完美,那采花贼虽然下流下贱,但是还起码有那么一点点人性,让店小二买了一套,付了三天的房钱再溜。
他赶紧找店家要了纸笔写好遗书,然后柳兰生把花惜玉放床头的钱袋全部给了店家当小费,毕竟这笔钱如果换一个角度想,简直是那个混蛋给他的嫖资,狗贼!
柳兰生来到河边,把遗书丢在岸上,然后跳了下去,闭上眼睛任由自己落入水中,轻薄的纱衣被水波浮起,粉色的裙子沾了水如同盛开的牡丹花在水中绽放,墨发荡漾在水中,清丽绝色的美人眼看要香消玉殒。
“有人落水了!”本来柳兰生找的这个河就是人会路过,但是这个时候不该有人的地方,没想到竟然有人在前面不远处钓鱼,听见落水声后过来查看,这才发现了快不行的柳兰生。
“快快快,把她救起来!”只一眼就可以看出落水的女子国色天香,钓鱼的人本是回乡的官员,官职不大,但是被王爷暗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