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月余便是除夕,只是黎国却突发了变故。
黎玑死在了宫里,在一个雪夜,待到下人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冻僵了。
黎王知道了后生了场大病,整个人衰老了好几岁,黎玑自从黎王后死后便日日郁郁寡欢,身子也不见好,反倒是更加加重了病情,黎王疼惜骨rou,派御医用最好的药吊着黎玑的命,却没想到,还是没能留住。
黎王卧床不起,将黎铎传到了榻前,看着三儿子眉目间,依稀恍若看到了沐雎,那个他最对不起的女人。
黎王叹了一口气,虚弱道:“我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这是传国的玉玺,你收好了。”
黎铎接过玉玺,看着在床上一脸病容、欲言又止的黎王沙哑道,“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黎王听了后,僵了下,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这都是命,玑儿从前跋扈,我又怎会不知,一切皆是因果。”
黎铎看着父亲的模样,最终还是将要去连月的话咽了下去。
他想陪父亲走完他的最后一段路。
半月后,老黎王终究没熬过这个冬天,在数百宫人的哭声中驾鹤西去。
黎铎继位,他身披玄色蟒袍,庄严地坐在皇位上,接受各大臣子的朝拜。
在众多臣子之前,黎?坐在轮椅上,他身披官府,头带一品丞相翎帽,脸上带着笑,恭敬地与众臣子一起行礼。
……
黎国新帝登位,各国诸位国君自然也是收到了消息。不过连月国皇室最近很是忙碌,不仅是将要除夕,辞旧迎新,还要准备沂王殿下同沈将军的大婚典礼。
赫连琦尤其Cao心,甚至都超过了赫连越。两人忙里忙外,事事亲力亲为。而作为婚礼的两位主人公却还在边关,才准备启程回月都。
今早一起来,萧清澜便同赫连沂说要回天绍处理些事务,赫连沂知道国事繁重,可是又担心萧清澜只带了几十人路上会遇伏,想要借沈云寒的军队护送他,却被萧清澜脸色怪异的否决了。
萧清澜嚅嗫片刻,才说了实话,其实他的大军除了回天绍的几万其余的都交由影藏匿于深山中,以备不时之需。
赫连沂听了心里又气又无奈,却还是嘱咐他路上小心,半句不提他与沈云寒即将成婚的事情,生怕刺激到他,牵动两国关系,当日就率领几百万兵马攻城。
“哥哥,我一定会快去快回的。”萧清澜骑上了骏马,回头朝赫连沂道,“一定要等我。”
看着萧清澜眼里的坚定这让沈云寒的危机感油然而生,他立马召集了沈家军同他一同前往月都,守护都城,以免成婚当日突发萧清澜抢婚的事儿。
……
沈云寒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改了日期,将成婚日定在了除夕前一日,数十人在沂王府熬了几个通宵,终于布置好了,全府上下处处挂着喜庆的红绸、红灯笼,大家都对这场婚事期待极了,除了萧晟。
萧晟近日脾气愈发差,整日里除了对赫连沂有说有笑外总是板着脸,看得诸位阁主心惊胆战,巴不得去把赫连沂抓来绑在萧晟身上才好。
赫连沂或多或少也感受到了萧晟的低气压,为了弥补他,在床事上他更加顺从,听萧晟的话,让怎么翘屁股就怎么翘,让叫什么就叫什么,这让萧晟郁结的心总算是好受了些,将人里里外外吃了又吃,食髓知味。
这日,赫连沂正好来找萧晟却意外撞上了赫连越在同萧晟聊天。
“近日多亏楼主上下打点,连月才能顺利拿下苏城。”赫连越道。
“王爷不必客气。”
“说来,还有一事要感谢楼主。那日多亏楼主派人传信,我同沂儿才能相认。只是,我还有一事未解,为何楼主会这么清楚我同沂儿的关系?”
萧晟半晌未答,赫连沂生怕萧晟受委屈就想进去打乱僵局,却见萧晟慢慢开了口:“王爷,既然我同沂儿已经成了婚,而您又是沂儿的父亲,有些事我不好瞒您。其实,我是沂笙楼楼主前,曾是天绍摄政王。”
“你!!”赫连越大吓,颤抖着手指着萧晟,“你是萧晟?!”
赫连沂一看情势不妙,立马跑了进去将萧晟护在身后,赫连越瞧见他这幅护犊子的模样,竟是一下气笑了:“沂儿这是做什么?害怕为父吃了你夫人不成?”
“爹你别生萧晟的气,他对我很好的。”赫连沂可怜巴巴地看着赫连越。
“为父还未说什么呢,你就这样护着你媳妇。”赫连越看了眼在赫连沂身后偷笑的某人,有种给别人养儿子的感觉啊。
“我怕您一生气就把萧晟抓起来……”赫连沂看了眼萧晟,对着赫连越坚定道,“他已经不是天绍的摄政王了,他是我的夫人,爹如果要杀他就连我也杀了吧。”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他了。”赫连越喝了口茶平复了下心情,“说起来,我还倒要感谢他。”
“嗯?”
“唉,如果不是他逼宫推翻了萧旦,我们父子俩今生就见不到面了。”赫连越目光放空,满腔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