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槐再醒来时,感觉自己身上粘稠得像是沾了浆ye,通身铺满奇异的触觉,能Cao控的范围也十分奇异,就像他此刻已经从那棵树里脱离出来,而单独成了一个能够活动的单位。
在下一秒,他因为自己能活动而开心的心情就不怎么明朗了。金琪在他面前,衣衫半褪,小心翼翼地捧着王槐的一部分……而王槐的四面几乎都是镜子,围着四方的床,伸展面积足够大,但是王槐能看到,无论是在镜子里,还是在他面前,他都是个……带着rou红色触手的不可名状物。
“夫君。”金哲此刻跪坐在金琪旁边,规规矩矩:“请您帮我弟弟驱赶他身上的鬼气。”
王槐把“视线”转回金哲身上,主要是他确实不太想看那个可以以滩为计量单位的自己。金琪的身上,是遍布的血线。本来白皙修长的身体被这样蛛网一般的血线缠满,显得颇为狰狞可怖,且有自己的脉搏般跳动着。金琪捧着王槐的触手,放在自己身上,低头看着王槐,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槐停留在金琪身上,去感受金琪皮肤的触感。他还没触摸过身为活人的金琪,所以觉得十分新鲜,因为鬼气缠身,金琪的身体已经相当冰冷,但和真正的鬼还是有一定区别。那上面微微凸起的血线也在吸引王槐的注意。那血线见王槐已经触碰到金琪的身体,快速地从这片肌肤上移动,似乎是想要跑到另一片肌肤上。
“咕呜……”金琪的手在发抖,握住了自己的衣衫,指节突出。那钻入肌肤的痛在一点点吞食他的理智,冷汗流下来,滑落到鱼白的胸膛上,像是雪融后的露。金哲默不作声地将金琪的手握过来,攥着对方的手指,一双眼紧紧盯着王槐的触手与金琪的皮肤相接的那部分。
满开一再嘱咐,四面铜镜将这厉鬼的元神请回来,再请厉鬼吞食,但一定要见好就收,切不可让厉鬼发狂。金哲眼睛眨也不眨,强迫自己的呼吸放得缓慢悠长,看着那深红的触手一点点攀附上自己弟弟的身体。
王槐看那血线想跑,立刻就不乐意了,有种煮熟的鸭子快被他给弄飞的感觉。几根触手从rou团里分裂出来,快速地刺入金琪的身体!
“啊!呜呜啊!”金琪立刻剧烈地痉挛起来,触手深入体内的地方没有血,却冒出红黑相间的烟雾,伴随着滋滋的声音。金琪的呼吸立刻就变得仓促而零散,眼泪从眼眶里涌出,一头黑发也被打乱,一部分铺在金哲身上。
金哲握着金琪的手,只恨不得此刻被这样折磨的人是自己。但他面色镇定如初,只搂紧了衣衫凌乱的弟弟,让他别一个不小心撞到铜镜上去。他想推开铜镜,阻止这次治疗,但眉蹙起许久,又望回王槐。
此刻王槐顺着血线阻隔住血线的蔓延,金琪身上红色的部分已经无法移动。王槐为了更好看清这血线的范围,将金琪的衣衫用触手剥开,露出更多的rou体。金琪的衣衫已经被从脖颈褪到腰腹,而腰腹的绑带早已经开了,又被触手拉扯着,整个袭裤都被扯到了大腿往下。青年人修长柔韧的rou体就这么微颤着坦诚在王槐眼前,不过王槐此刻一心对付那看上去很好吃的血线,倒也无心观赏。
“呜……嗯……”因为痛苦,金琪额上冷汗直冒,金哲用自己的袖口轻轻帮金琪擦拭他脸上的汗珠。又低头,伸出手,望向王槐:“夫君,若您愿意救舍弟,就在我手上拍三下,我……也好安心。”他本来想趁着金琪不注意引着其中一根触手去拍自己,却看到那滩rou红色的不可名状物,慢悠悠地探出一根触手,一下,两下,三下,拍完了,又收回去。金哲转回眼神,让金琪瘫在自己怀里,轻声说:“没事的,金琪,没事的。他听得懂我们的话。”
“嗯。”金琪伸出手,摸摸王槐那坨rou球。王槐正专心致志地去吞食那血气,既然他已找到血线的大概位置,那下一步当然是开吃。触手缠绕上金琪铺了血线的肢体,从手臂下方慢慢吞食。
“嗯……嗯啊啊……”金琪呻yin出声,又下意识觉得不能让哥哥担心,便将余下的哭喊都咽入喉中。王槐吞吃下血线,只觉得满身舒服,那血线对人来说是伤人的鬼物,对此刻的王槐来说却是大补的美餐。触手抹过的地方,只留下一片洁净的肌肤。金哲看着那洁净的肌肤,有些发怔。他实在是不敢相信,困扰了金琪那么多年的鬼物,连御医都无法诊治的鬼物,竟被这实体化的厉鬼给吞食了。
王槐将金琪两只手臂上的血线给吞食干净后,觉得身体暖气奔涌,还有点……撑。于是触手伸出来,锁住了金琪身上的血线,然后慢慢爬回来,又恢复了一滩的状态。剩下金琪软成一团,在金哲怀中呼吸。
“兄长……我能感觉到,一部分血气真的消失了……”
金哲眼下露出欣喜:“那太好了,可是……他只能吞食这一部分吗?”
金琪摇摇头,慢慢从金哲怀中撑起身子,整理起自己的衣衫,轻声道:“不知为何,此刻我好像有些能弄懂哥哥的夫君在想什么……也许,他只是撑了。”
王槐配合得打了一个饱嗝,慢悠悠地抬起身子,又看见铜镜里那骇人的自己,惊得触手窜出,猛地往后退,差点把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