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里发生的一切, 裴寄都不会知道。”
剑灵在他手中用力的挣扎,发出声声沉闷的低鸣,似泣似诉, 仿佛悲伤的厉害。
周风临没有放开它,黑眸染冰,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时间推移,旧账难寻,但万年后会有一线转机,或许你会是唯一的知情者。你要选择消亡,那么裴寄就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
“也就是说……在裴寄的心里,你的主子祁北修永远是个不可原谅的背叛者。”
“要消亡还是要留下,你自己选。”
周风临的话刚落音,在他手中颤抖的剑灵竟然停止了消散,安静的伏在他掌心。
长云剑实体已毁,周风临只得把目光移向了万钧剑。
将剑灵移入万钧剑后,他伸手在剑身上弹了弹,眼皮轻掀:“不用我教吧?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万钧剑轻轻/颤动两下,围绕着炼池飞了一圈,发出一声清脆的剑鸣,最后消失在炼剑门,沉入了墟妄山的最深处。
***
一切尘埃落定,苏子言在万钧剑藏入虚妄山最深处的时候便陷入了黑暗。
再睁眼时,已经回到了血魔池边。
“醒了?”
“醒了。”
顾未寒和苏傲天一左一右的守着他,而身前的裴寄脸色苍白的厉害,见他醒来,松了一口气,就合上了双眼,似乎因为耗力过度,已经陷入了昏迷。
苏子言直愣愣的看像顶着魔尊面孔的裴寄,脑中如同走马观花一般闪现了这几个月的见闻,恍然如梦。
他不懂,祁北修和裴寄他们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究竟是为什么?
是因为不信任,是因为太爱了。
用情至深、患得患失,却不知道自己在对方心里究竟有怎么样的重量,对自己的不确定,对对方的不信任,才会独自一人承受自以为是的真相。
可他们原本深爱着对方,原本该是众人艳羡的神仙眷侣,原本该携手一生到白头。
如果不是祁北修误拿了行军布阵图,如果裴寄能够坚定不移信任祁北修,如果……
可是这世间从来就没有如果,做了就是做了,错了就是错了。
苏子言鼻子一酸,眼眶便红了,心头压抑得厉害,又发泄不出来,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仿佛心脏被一只手紧紧地攥住,让他透不过气来。
“夫君,你还好吧?”苏傲天见他一副伤心难受的模样,不由紧张地握着他的手。
“我没事,我很好。”
顾未寒给他丢了一条手帕,犹豫半晌,才问:“你去到了万年前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说来话长……”苏子言叹了一口气,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苏傲天惊诧道:“所以是程歌背叛了裴寄,不是祁北修?”
“对。”
“祁北修也跳进了炼炉?”
“对。”苏子言点头,侧头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裴寄,轻声道:“裴寄是镜面,祁北修是镜台,他俩一直在一起,从来不曾分开过。”
想起扔在古昆仑湖边的镜台,苏子言站起身道:“裴寄醒来应该会很想看到镜台,我去找回来。
“我也要去。”苏傲天一直握着他的手不肯松。
“嗯。”苏子言点头,反手握住了苏傲天的手,经历了裴寄这件事情以后,他会对身边的人更加的看重。
因为明天和意外,你永远都不知道哪个会先来,且行且珍惜。
“顾未寒,你守着裴寄。他若醒来,你就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告诉他,祁北修从来没有背叛过他,从来没有……”
顾未寒很想跟他去,可是看了一眼昏迷的裴寄,只得道:“好,你注意安全。”
苏子言出了魔族禁地,拿着从裴奇身上解下的腰牌,召来白翼鹰与苏傲天一起,大摇大摆地出了血魔族领地。
直奔当初在古昆仑下放裴寄出来的湖边。
……
湖边早已物是人非。
风光一如昨日,风吹湖水柳枝荡,没了镜面的空镜台依旧安静的躺在青石上,只是周围枯枝落叶,萧瑟又寂寥。
一只手捡起了空镜台,细心拂去了上面的灰尘。
“祁北修……你还在吗?”苏子言试探着叫了一声。
回去万年前后,他虽然一直呆在剑里,但对祁北修的感情是勿需质疑,将近大半年的时间一直与他在一起。
说起来祁北修也算是他的半个师傅,他当初躺在剑里,无形中被迫跟着祁北修学了不少万年前厉害的阵法。
而且,这样深情专一厉害的人,谁不想与他交朋友。
如果可以,苏子言甚至想当面见见他,哪怕再听听声音也好。
可是没有,黄铜的镜台安静冰冷的似死物,没有半点波动。
苏子言不甘心的又叫了几遍,镜台依旧没有动静。
想起周风临曾经说过话,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