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爻楝,又转身招呼竹涧道:“白龙请自便……离王很好客,你尽可以在这里享受一切美食美酒。”
仿佛是为了应证昆吾君这番话的真实性,一瞬间,无数藏在茵茵绿草中的鲜花绽开,它们早已有了灵性,纷纷面朝客人的方向,淅淅沥沥的响声就仿佛是耳边诉说的悄悄话。
树木背后拥出来大批的猴子,它们每一只都抱着各色见也没见过的水果,跳到爻楝和竹涧腿边之后将其高举到头顶,再亦步亦趋地跟随着。
“诶,爻楝,这黄色的水果好软好甜啊。”竹涧果不其然三秒就投敌欢快地吃开了,爻楝无奈地瞥他一眼,结果嘴里就被强塞了一颗果子,瞬间他的五官就被这涩到喉咙里的味道酸成了一团。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竹涧和昆吾君一起或是捧腹或是拍腿笑开了,有苏构脸上写满了心疼,却也只敢用尾巴包住昆吾君的手,没有替爻楝说过话。
“你们来得比较早,其他仙家妖君要等明天才陆陆续续地到呢。”昆吾君笑够了便继续向前带路,“离王说他准备宴席比较忙,抽不出空来,传音我代为招待你们。”
“昆吾君,我……”
“这群英百芳宴十分有趣,我千百年来从未错过一场,每次都流连忘返。”
“昆……”
“说说你怎么解开的无名环?昆仑给我时,可是大言不惭地号称人世间无物可碎啊。”
“竹涧他目前可化剑形。”
“哦!”昆吾君自是一点就通,不用爻楝解释为什么一条龙可以变成剑,也不用解释为什么竹涧变形的剑就可以斩碎无名环,“剑妖、刀灵,不就是天生的克星吗?哈哈哈。”
“昆吾君,还请……”
“你们怎么不好奇为何构构会被我惩罚性地戴上这无名环?”
爻楝:“……”
走在后面一些的竹涧见爻楝久久没有回复,以为是他不好意思拒绝,故很好意思地直接替他回答道:“不好奇。”
话音未落,他便被爻楝狠捏腰部,痛得到远处抽抽去了,接着,后者温文尔雅地微笑道:“愿闻其详。”
昆吾君对爻楝的识相十分满意,他喝下一口清香四溢的果酒,笑着用指尖挑起有苏构的一缕毛发,“因为构构惹我生气了,他又把白球故·意·弄丢了。”
有苏构心虚地将狐狸脑袋埋进昆吾君的怀里,又被人拎着后颈皮提溜出来,昆吾君居高临下地拿眼底余光,如审视一般看着他,“你可知错?”
“不知,你这个……”有苏构寻找了一会措辞,他两只爪子按在昆吾君肩膀上,“变态!”
爻楝是真心不想看这出家庭lun理剧,但是无奈名角昆吾君按耐不住要表演的心,甚至开始无声威胁,他就只能按着记吃不记打的竹涧配合昆吾君与有苏构的演出。
“我怎么就变态了,嗯?”
“你拿我掉下来的毛做了个球……你还拿来……”有苏构的脸被毛发覆盖,所以爻楝此时无从得知银狐到底是气得语塞,还是羞得气结,“变态。”
“你第一次将白球扔下凡间,我命你取回,你竟然惊动了整个东国,还被当作妖孽困在了人类道士的阵法里,我无奈之下只能亲自带你回来,还被污蔑是地狱鬼王,非得让我施个雨赐点福。结果你竟然还死不悔改,还敢再扔一回?”
“扔也扔了,罚也罚了,你怎还抓着不放?”
……
竹涧悄悄地凑到爻楝身边,还没等开口就见爻楝飞快地抿紧嘴巴,他好笑地压低声音道:“不喂你吃那酸果子了,欸,你有没有发现刚刚昆吾君这番话正好和东国的传说对上了?——皇宫内突然出现的圣犬,什么因玩耍迷失了回去的路?然后主人亲自来接,顺便不忍百姓疾苦降个雨啥的。”
“嗯……哎……”爻楝认命地摸摸腿边缠着他的梅花鹿,掌心托住它的下巴,任对方眯着眼睛蹭了又蹭,再取下它角上扎着的果实,剥开柔软的外皮,内里汁水四溢酸甜可口。
然而就在爻楝准备彻底堕落,管他什么记忆,先享受百芳再说的时候,一位与昆吾君八分相似的人缓缓向这边走来,若以凡人的年龄外貌作比,他就像是二十年后的昆吾君。
来者的身份十分明显,无需昆吾君介绍,爻楝便躬身敬称道:“昆仑仙君。”竹涧也猜出了对方是谁,只是懒得这么毕恭毕敬地打招呼,好在昆仑君也根本不在乎这些,他指着爻楝和竹涧对昆吾君说:“你之前算到的,说在群英宴会来找我们的就这两个?看着有点脸熟,以前遇见过?”
闻言,昆吾君停下撸秃银狐的手,点点头,“是他们,确实是熟人了。”
不等昆吾君再说什么,昆仑君快速地从怀里取出一把短窄的黑色匕首,“这是昆吾让我连夜打造的还魂匕,说是给你们的,诶——你踩我干什么!”
昆吾君竖起眉毛,拽着有苏构的大毛尾巴抽昆仑的手,“我说什么了,没让你给,快收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