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再继续攻击,而是借力往后一跳,反身往试图竹涧相反的方向拉扯。
黑影接下爻楝的这一招后就再没有分给他半分的注意力,几乎是瞬间他便将红光剑对准了竹涧,爻楝只得再次持剑攻上去,大喊一声:“小心!”
另一边竹涧已经和银狐对上了头,并把木盒上面的布打好死结挂在银狐的身前,“这木盒是彩梦楼宁瑶瑶收集五年的证据,给她爹平反的,黑影就是来阻止我们的,你赶紧带着木盒跑路。”
银狐急了:“那你们怎么办?!”
“你带木盒跑了,黑影肯定会来追你,那我们就安全了。”
银狐:“……”
就在此时,竹涧眼角瞥见一道血光/气势汹汹地朝自己袭来,他眼疾手快地往后一避,险险闪开直插向他喉咙的红剑。
爻楝的灵力不足以让他频繁攻击,竹涧则是只会一招剑气,还会被尽数打回攻击自身,所以他们面对黑影就只能狼狈地防守。
有苏构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很恨地听竹涧所言,充当被卖的诱饵,给另外两人喘息的空间。
“无脸小儿,你要的东西在本君这里。”有苏构灵巧地跃到假石顶端,明亮的月色笼罩下,满身银色皮毛散发着耀目的光泽,他说着还背对黑影晃了晃身后裹着木盒的粗布袋。
面对有苏构的挑衅,黑影只在最开始停顿半秒,似乎是极为轻蔑地瞥了他一眼,随后就直接将其完全忽视,继续毫不留情地攻击竹涧。
“东西在他那里!”竹涧被红剑刺破手臂,鲜血瞬间浸shi了他的白衣,爻楝刹那间站到竹涧前面,将他护在自己的羽翼下。碎空剑挡下了红光的再一击,剑气相撞,刺耳的铮鸣声在一片破败的梅林间回荡。
后院里打得如此轰轰烈烈,常府内的众多侍女、小厮不可能没有反应,只是因为他们都是凡人之躯,无人敢靠近罢了。消息一早便快马加鞭飞进了皇宫之中,正当银狐百般引诱无果,急得团团转时,它忽地看见了带着众多胄甲兵快步赶进府邸的长鸣子。
爻楝也发觉了周围屋顶,回廊角落中慢慢聚集的人类,无数锋利气势迫人的箭尖都对准了黑影,一如刚才那袭往他与竹涧的红光箭雨,只是这时的情形陡然调转而已。
但是爻楝明白,人类的武器想要对修士造成伤害十分困难,如果他不能在此刻立刻恢复全盛期状态,这场战斗他们只能防,等退到避无可避的状态,再被慢慢消耗致死。
“你这个智障!真的在他那里啊!”在爻楝逼不得已再立起一道结界之后,竹涧终于有了喘息的时间,他指着黑影的脸骂道:“你到底长没长眼睛,我就在你面前把木盒给了有苏!有苏都跑没影了你还针对我!你这是要卖主吗!信不信那肥豕王爷知道了要你好看!”
针对?竹涧的话忽然提醒了爻楝,他仔细回忆红光黑影的一切行为,对方从未开口说过他是刘清派来的人,甚至只对有苏构说过一句那你跟他一起死。
都是因为对方一上来便敌意滔天地疯狂攻击拿着木箱的竹涧,这才令所有人先入为主,认为他是刘清手下助纣为虐的修士。
“他就是为你来的,从始至终,他的目标就只有你。”爻楝再次加强了守护结界,他的灵力分明刚刚才补充满,如今却以可以隐约见底,并且还在以令人心慌的速度消耗着。
“什么?!”这个猜想令竹涧感到不可置信,但是他快速过滤一遍方才发生的事情,竟发现他确实始终是黑影的唯一目标,只是因为黑影出现的时机与地点太过巧妙,而且竹涧他一直与爻楝站在一起,又背了木盒,因此才顺理成章地认为黑影出现是为了抢回宁瑶瑶收集的证据。
反正左右拿黑影无法,竹涧干脆放飞自我躲在爻楝即将破碎的结界下面和黑影唠家常,“我说那黑咕隆咚的家伙,你到底是谁?你是纯看我不爽对吧?我以前的仇人?为什么只想杀我?按道理我的仇人也该是爻楝的仇人啊?难道是我三百年渡劫前的仇人?不应该啊,我一条与世无争的小白龙,怎么可能招惹你这么恐怖的修士?”
“你都想起来了?”黑影忽然狠戾地撕扯开嗓子,沙哑刺耳又难听的声音简直能令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但他这短短的六个字立刻给爻楝传递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黑影与他们的失忆有关系,甚至很可能在其中占着至关重要的位置。
竹涧的脑子向来都在敏锐与迟钝之间没有冷却时间地来回转换,这次无需爻楝提醒他便自然而然地笑道:“那是当然,吾乃蛟龙封竹涧,识相的话——”
不知他哪个字眼惹毛了黑影,话音未落,黑影的攻击手段顿时更加杀戮果决起来,爻楝本就是勉励支撑,这下直接被打碎屏障,锋利的红光箭矢在他皮肤上划下一道又一道细小的伤口,顿时爻楝持有碎空剑、挡在二人之前的手臂上布满了狰狞的伤口,鲜血漫溢。
爻楝硬生生咬牙咽下了临到喉咙口的痛呼,这些红光就如火焰一般,触碰到肌肤之时带来灼烧腐蚀的痛楚,就如万千蚁虫啃咬皮rou,一路疼到了骨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