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既然他说不出话,那直接读他记忆不就行了?——如果它先前见过我们的话。”
“……”爻楝抬眸与竹涧对视一眼,金色兽瞳微不可查地流过波光,似是若有所思,随后他小幅度皱眉,叹息道:“你太无理了,快将它放下。”
虽然他口中这样说着,但行动之间却是爽快地递出了回影戒。
银狐被竹涧粗暴拎在半空中,它不适地弹弹腿,却没有过多挣扎,狐狸虽然和兔子是天敌,生性狡猾,但这只狐仙的性格却和外面的兔妖一样温和。
见银狐配合,竹涧把它放到椅子上,戴好戒指的右手直接点在银狐眉心,闭目专心驱动回影戒的水纹。
一炷香的时间后,回影戒就如一枚极为普通的装饰品那样分毫不动。
又一碗茶的时间后,回影戒就如一枚废银烂铜被竹涧狠狠砸到了床上。
“什么破玩意儿,动都不带动的!”
爻楝奇怪地探身捡回回影戒,旋转观察一圈,没有发现任何端倪,银狐保持一个坐姿过久看似有些乏了,它张开嘴打了个哈欠,从椅子上跃至地面,轻快地出门找阿球和团团讨水喝去了。
“为什么?”竹涧挨着爻楝坐下,“我分明之前用它读过裘融的记忆……是因为银狐根本没见过我们,所以戒指才不起作用?”
“应该不是,即便它没见过我们,回影戒仍旧会被驱动,只是你看不到任何画面而已。”爻楝摇摇头,“我也不明白为何,或许银狐本人知晓其中原因……哎,你也看到了,之前它写作为交换寻回记忆那几个字都花了将近小半个时辰,他不能说话实在太难沟通,所以我们还是先想办法解开它的禁制吧。”
竹涧哼一声,他交叠起双腿,“说得轻巧,我们又不清楚那个环是个什么东西……”
“总归是有办法的。”
两人并肩坐在床上低声交谈数句,忽然,门外传来一名年轻男子的声音,语调平稳,毫无起伏,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冷淡。
“请问,竹涧龙君可在此处?”
这世上能将竹涧与龙君搭配在一起的人只有一位——道士长鸣子。
爻楝旋即起身出门,竹涧也即刻跟上。外屋,长鸣子彬彬有礼地站在门槛前方,腰佩桃木剑,一袭蓝白道士袍,绣有Yin阳八卦的标志,光是他那一身斩妖除魔的浩然正气,就把聚在角落里交谈聊天的兔子吓得瑟瑟发抖。这些兔妖一秒前还在夸长鸣子是个好人,一秒后就被好人吓得魂飞魄散。
“什么竹涧龙君?”裘融抖得就像个筛子,长鸣子抬着头奇怪地看向镂空的别致天花板,待爻楝出现之后他瞬间眼睛一亮,没有表情的脸上也生动起来,“龙君你果然在这里,这屋顶是?”
爻楝礼貌地向他颔首示意,“长鸣子道长,此乃昨夜百鬼之所为。”
“说来惭愧,我昨日追寻黑狐妖踪迹,非但没有成功阻止她,还差点被她暗算,侥幸逃脱之后正遇上地府之门大开,我担心村中百姓安危,只得匆匆离开。”长鸣子解释过自己的经历,望着爻楝的眼睛更亮了,“方才那银毛狐狸来村里寻我,还带我去了妖狐藏匿祭品的山洞,我已喊村民们将孩童尸体认领回去,但不知那黑狐妖如今……”
“死了。”竹涧开口道:“自杀的。”
“……”长鸣子合上了嘴,停顿少顷才道:“这狐妖既可恨又可怜,我已知晓她是为了报复伤害她孩子的人,但她本是受害者,却在复仇途中又做了加害人,寡妇与她的孩子何其无辜……罢了,我也不过是事中过客,种种因缘纠葛也由不得我来评说……”
爻楝安静地等着长鸣子唏嘘叹气,过了会才开口问道:“道长,我有一事相问,你可知晓何物可禁锢仙灵原形,使其不能言语,更无法化为人形?”
“嗯?”长鸣子皱起眉,他何其敏锐,一听便知晓是与侧躺在地上休憩的银狐有关,“这……我不知,但我府上藏书万千,其中便有一本仙器录,其中定有关于此物的记载。”
爻楝眼睛一亮,他与竹涧对视一眼,刚想问可否借来与我一观,就听长鸣子盛情邀请道:“龙君可随我入府,在府中住下,随意去藏书阁中观看,除了仙器录之外,还有上千本剑法、咒法、术法,龙君都可随意借阅!”
长鸣子越说越激动,就差摇旗呐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龙君你快来我家玩嘛~
全身长满警惕心的竹涧刚怀疑完银狐别有用心,现在又怀疑这个人面兽心的臭道士不怀好意,分明大家都不熟悉却如此极力邀请爻楝去他府上做客,一看就是下了套就等爻楝入瓮。
而傻鳖爻楝面对长鸣子的邀请,竟然垂下眸默默思索,貌似真还被他给说心动了,竹涧快被这毫无心机且总被他人觊觎的蠢货修者气炸掉,他一把揪起爻楝的衣衫后颈,贴在对方耳边咬牙切齿道:“你还真打算去啊?!”
“是的。”爻楝点点头,“道长如此盛情地再三邀请,若仍是推拒,倒显得我们不识好歹了。”
“龙君哪里的话,”长鸣子一听有戏,笑意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