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起食指关节在铜镜台上敲了敲,“我这就去给你取药来,然后待戌时我就杀了门外值守的弟子,带你出岛,我们先去你关押我的雪山洞xue,再一起寻觅五年前发生之事的线索。”
他说着又忍不住抓住了爻楝头顶的龙角,不住地摩挲着,还恶趣味地隔着皮肤上面毫米处,用指甲搔了搔角根,“这对角我实在是说不出来了的熟悉,我……我一定要知道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爻楝对恢复记忆执着是在于想知道究竟谁把他打得那么惨,而竹涧忽然对记忆如此关心竟然是因为他的一双龙角??
他曾阅过不少人类的杂书奇谈,里面就曾讲过有些人会有些奇怪的癖好,譬如迷恋头发,迷恋手足云云,可竹涧这恋角癖真是令他闻所未闻。
竹涧似乎觉得自己做出带爻楝出岛的决定简直付出良多,不计前嫌、以德报怨,救爻楝于水火之中,不提点要求简直对不起自己,于是道:“等你情况好点了,我想要你这双龙角。”
“……割了安自己头上?”爻楝被摸得全身难受,头皮又痒又痛,“既然决定要去医馆那便快些去,早些回来,君湖岛内地形复杂、人员众多,我们需得做好谋划,最好准备充分后明晚再离开。”
两年前爻楝身上的伤便已痊愈,那时他就已经萌生出岛重走故地的念头,只是莞月掌门一直不同意,她每每想到爻楝只剩一息的模样都在后怕。
当时她只是碰巧受其他门派邀约出游经过了那处,救下爻楝实乃巧合中的巧合,不幸中的万幸。她总是想着倘若当时一念之差,她岂不就永远失去了她的大徒弟。
因为师尊的劝阻,出行时间只能一搁再搁,耽搁到他现如今显出妖形,被禁锢法力软囚在蝉乐馆里,出馆之日遥遥无期,更关键的是爻楝还不知道如若继续等下去,等来的究竟是沉冤得雪,还是一纸斩妖诀。
这些天爻楝已经做好了自己真是龙妖的心理准备。若他先前是大jian大邪之妖,杀人如麻、为非作歹,死到临头还要夺人正派弟子的身体延续罪孽的生命,现在的他愿意为偿还付出任何代价,包括生命。
——但前提是爻楝必须知道失忆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决不愿不明不白一无所知地死去。
竹涧说干就干,他一如来时的悄无声息,忽然之间就从爻楝眼前消失,化形的剑气颜色愈加透明,不仔细去盯着瞧根本无从发现。
“我走了,要是找不到你所说的青釉莲花小瓷瓶怎么办?”竹涧的声音从一片空气中传来,他刚想说那你就只能先忍忍,出岛了再找大夫抓药,就听爻楝随意地道:“那你就把医馆里所有的瓷瓶都拿来,玉璜里装的下。”
“……”竹涧沉默许久,小声念叨一句:“难道我们之前真的是关系很好的朋友?”,说完又一边自言自语着错觉错觉都是错觉,一边快速穿墙出了屋。
爻楝不知自己的话哪里刺激到了这把Jing神失常的小破剑,他思忖着私自逃出岛并不是上策,能否逃出去是一说,即便成功了也定会被君湖岛追捕。
他心想莞月掌门回来之后定会来蝉乐馆看他,到时候他完全可以与师尊好生商量,派人监视也好,给他带些什么管控的法器也好,只要能首肯容许他出岛寻找失忆的原因便可,师尊并不是什么迂腐的人,只要谈便有可能说通。
只是这个选择还要先征得竹涧同意,爻楝觉得这可能比让师尊接受更为困难。
龙角又开始酥痒起来,爻楝不得不停下思考硬捱过这阵痛苦,正在这时,窗户缝隙里忽然钻进来一道耀眼的白光,白光刹那间变化成一个黑发黑眸的男人,竹涧身着周整的五重衣出现在屋内,他见到爻楝当即伸出手道:“爻楝大人,我来救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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爻楝:……骗鬼呢你?
告诉大家一个噩耗——明天周一!明天没更!后天见!后天一定要等我啊小可爱们!
后天是动作戏,不对,也没什么激烈动作,大概就是大师兄单方面挨揍(惨呀大师兄55555
14.奔跑吧大师兄
爻楝藏在袖中的尾指微不可查地一蜷,复又缓缓放松,他的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惊讶与怀疑都被他很好地掩了下去。屋内光线充足,将来人脸上每一丝表情都照得分毫必现。
去而复返的竹涧双目炯炯有神,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猛盯着爻楝,炙热的光芒燃烧在黑色的瞳孔中,似要将视线所及处吞噬殆尽。
受这道情感过于强烈的目光影响,爻楝腹内安分了几日的妖丹又开始sao动起来,闷痛逐渐蔓延至五脏六腑,这使他不得不捂着小腹倚靠在床柱上。
沉默无声地拥挤在这间不大的屋子里,不一会,反倒是爻楝先开了口。
“怎么现在才来?”他居然配合着演起了戏,语气斥责,神色间则满是上位者的高傲,竹涧立即诚惶诚恐地单膝跪地,双手作拳铿锵有力地答道:“请大人赎罪。”
也不知道万界门人是如何想的,竟然认为竹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