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咸鱼仙姑的大肛(错别字/划掉)大纲文系列,这里有的,全都是去描写、去文采、去天花乱坠的形容词、一路狂飙、一发射完、一爽到底的gan(四声/划掉)干(二声)货故事。
这个故事的名字叫《遗愿》。阅前申明:我没去过太平间,以下全是我的意yIn,不对现实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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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南点头哈腰:“对不起!对不起!这次的事情真是我们医院没处理好,我代表全体医护人员向您道歉!”
弯腰的角度呈一个标准的直角,这代表了致歉的诚恳,也代表了顾小南为人的坚韧。要不是他足够坚韧,在城南医院实习的这三个月来,惨遭各路家属唾沫横飞、拳打脚踢的地震式围攻,他早已被生活的大山给压垮了。
对,他是一个倒霉催的实习生,一个读了七年医科、成绩优异到飞起的实习生,也是这一批进入城南医院——这间全国首屈一指的三甲医院的唯一一名、木有“后台”的实习生。
木有后台,就意味着他只能被推到“前台”去替医院背锅,专职“处理”那些、最棘手的医患关系。说什么“处理”?是他总被人“处理”还差不多。
你瞧那个颐指气使的粗膀子,抬手一把给他揪成个“飞机头”,抓着他的刘海怒吼:“你他-妈-的少给我来这套!你知道我们老大的手有多金贵吗!那只手,是他妈拿刀的手,不是绑着绷带挂水的手!”
寒光一闪,一把削苹果的小刀亮了出来,顾小南吓得抱住了头。
这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有个老大,在带领手下开疆拓土的过程中负了伤,被送进医院来疗养。
恰好有个家属来探望病人,被告知病人正在做检查,暂时见不到。那家属急着要走,就在前台留了一束花,请护士帮忙送进病房。偏偏这护士送错了房间,送到了老大床头柜上。
老大正纳闷,他的小弟们没这品味啊?正举着花束吸香气呢,一只藏在花瓣里的蜜蜂忽然飞了出来,顺着鼻息龙卷风,就被吸上了鼻孔。
老大天不怕地不怕,不怕流血、不怕断头,可平生就是怕飞虫。他忘了自个儿的手还在骨折休假中,慌忙派其上阵挥杀,结果伤筋动骨、伤上加伤——又要多住一个月。
小弟们可不干了:老大成了病猫,没他威风坐镇,地盘儿转眼就叫对家抢了。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嘛,又碰上亚洲金融危机,商业街的生意都清淡了许多。世道如此艰难,这上个月的保护费还没收着呢,再给老大垫付一个月的医药费,这不是要了他们的命么?
这事必须得闹!必须不能善罢甘休!最起码得让医院,把咱老大的医药费全给承包了,而不是让这个窝窝囊囊的白大褂屌毛,叭叭嘴皮子说几句抱歉话就完事儿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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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顾小南躲在卫生间里,对镜照伤。这一顿胖揍给他捶得,眼皮肿了半边,嘴也歪了,面颊上一块青一块紫,刚买的衬衫还被扯掉了一粒扣。
这医患关系绝逼是处理不下去了,如果还冒着生命危险停留在这个岗位上,那他不久后就会被揍去太平间!
咦?太平间?
他之所以下意识冒出这个念头,是因为眼角余光恰巧瞟见了这个词。就在镜子旁边贴着的海报上,“太平间”三个字明晃晃地撑满了视线——这是一则医院内部的招聘广告。
“诚招有医务工作经验、且有爱心的同志,自愿转岗到本院太平间(即停尸房)内工作。工作环境整洁,工资待遇优渥,医患关系单纯,五险一金以外,另加丰厚的‘特殊岗位津贴’。有意向的同志,请于x月x日前,向我院人事部门提出申请。”
顾小南眼里升起了曙光。不说别的,光冲着那句“医患关系单纯”,就是他当前最大的诉求,更别提他急需的“丰厚工资待遇”。要知道他为了贷款念书,向银行借的钱还没还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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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南踏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他肩上背个布包,里头装着贡果,包口里戳出来一把线香,是他刚上云觉寺求的。
听说云觉寺的香火很灵验。据他小姨说:有个朋友家的老姑娘,三十八岁了还没嫁出去,自从去云觉寺拜见了一次年轻的方丈大师之后,立马就被人给娶回家去了。小姨曾经倾情推荐顾小南,也去云觉寺拜上一拜,听听方丈大师的姻缘讲座,兴许就能解决单身的老大难。
(关于云觉寺的方丈,将来我会写个故事叫《扒了那假和尚的法袍》。方丈大师真名“方账”,是个二货萌受,青川理工会计系毕业的学生——没错,就是《邪神的祭品》里那所大学。“扒了系列”从属于“沙雕大系列”,是怪奇职业物语,参见《目录》)
但是顾小南没有透露,他的性取向为男,只是暂未出柜。他希望在他“入柜”之前,能顺利找到真爱,并且勇敢出柜。
呃,出柜你懂,可啥是“入柜”捏?表急,你抬头看看顾小南此刻所处的工作环境,就能一目了然。
顾小南战战兢兢推开了门,只见太平间的三面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