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如果的,卯卯。
后来她们谁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彗星有没有与地球擦肩而过,被这颗星球的宝蓝色眼眸吸引,在大气层外面陪伴它运转了生命里的一小段时间,或耗尽所有,如果言语不能缓和悲伤,那赤身裸体地拥抱,起码可以帮助消减迷茫的后遗症。
有什么未来可言呢?许心卯正在度过她从很小就开始幻想的生活,这已很足够,她在十八岁那年和二十三岁这年达成了毕生所愿,这个心愿曾被认为永远也不可能降落在她人生里,就算要她做完这轮爱立即去死,她也愿意的。
但现在她突然有了自我爱惜的理由。
来电铃声第三回响起的时候,许思蔓拾起那部贴着粉红小猫贴纸的手机,屏幕上有两条不显眼的裂缝,未知号码,她对娱乐圈涉猎不广,也没怀疑是不是私生饭的骚扰来电,直接就划开接听:“你好,心卯她暂时不方便......”
“顾客您好,这边是bxxburry国贸大厦一号馆店,现在想对您上次用app订购的男款大衣做一个信息回访,首先,非常感谢您使用线上同城快送功能,请问在配送过程中,是否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呢?”
“....您好,我似乎忘记你说的订单了,能告诉我送货地址吗?”
“根据您的手机号查询,是配送至.......”客服详细地念出李修齐家的地址,并非弟弟和他丈夫的高层住宅,仅仅只是李修齐曾经居住的老旧小区,“.....李修齐先生收,以上。”
许思蔓连回答也没有,直接挂断电话。
许心卯擦着嘴角从洗手间出来,此举尽管诡异,可她再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方法能让自己停止呕吐,烧掉腥味的鱼汤姑且温暖脾胃,但咖喱鸡才端到她面前时,蠢蠢欲动的胃酸就按捺不住了。
不喝酒了,以后绝对不喝酒了。她拉低帽沿,看见许思蔓已经叫人打包了,“姐姐,你吃饱了?”她些许诧异,许思蔓等她吃饭时的耐心一向很好。
金发尽揽,垂余几缕金丝在眼边的alpha冷冷剜她一眼:“上车。”
不过是吐的时间长了点,有必要瞪得这么恐怖吗?许心卯胆战心惊,不敢多话,夹着尾巴追随金发发梢。
“许思蔓,你弄疼我了!许思.....”轰然震动的关门声覆盖了、也截断了她的抱怨,女孩揉着通红手腕,语气困惑:“你莫名其妙发什么火啊?!”
几只狼崽还在花园护栏后面蹦跶,许心卯捡起食碗朝狼粮收纳桶走,不料又是猛地一拽,她身体一倒,狠狠遭甩进沙发,小腿肚撞上低矮茶几角,她因而分神,身上的力气瞬间就把她压下去了。
“你干嘛?神经病——你到底干嘛啊?!你今天不是要回家吗?!”
她两下被扒干净,倒是其实一下就能脱掉这件欲盖弥彰的外衣,但许思蔓直截了当掏出她的性器时,许心卯顿时觉得自己比一丝不挂更赤裸。
而对方在毫无前戏与润滑的情况下,按住她膝盖,再钳着她腰骨,要扳碎似得、生怕她下半身不会受伤那样,在女孩徒劳无功的阻挠和尖叫声里拉开她双腿——少女才有的纤细笔直双腿,没什么肉,肌理也不紧绷,一只手就可环握,是软的,柔的,颜色浅得像瓷,骨头小得也像瓷——瓷器深处撕裂开,就像剥夺处女。
“许思蔓?!!!!许思蔓——!!!!你知道你有多大吗???你知道——你知道你还能有多大吗??!”
她本打算在这张嘴里完全硬起来再进去的,现在发现强行张开的小穴更有助兴奋,许心卯想要起身,被她按下去,捏着细直脖颈压制她呼吸,孱弱锁骨拼命起伏着,给身体主人供那点可怜的氧气:“许思....许思蔓.....你想干什么?!”
她什么也没干,只狠戾朝干涩的下体一撞,许心卯立刻就淌眼泪下来了,泪珠攀爬眼角,跌进浓密乌黑的长发,消失得无影无踪。
“姐姐......姐姐......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你至少告诉我.......”女孩的求饶被哭声拖延,拖得很长很低,垂进泥土或尘埃里,小狼们急得跳跃,用稚嫩尖锐的嗓音怒号,但有什么用?只要她想,许心卯连死都不会有人察觉。
但她什么时候第一回最为迫切地想要了结生命呢?十五岁的某天,她从许思蔓房间跑出来,被房间主人逮个正着,许思蔓押着她回屋,她脑海里走马观花回忆了一百万部色情电影,无力地松开手指,掌心里抓着一条姐姐的发带。
她眷恋、依赖自己的姐姐,自己从小到大的守护神,她从青春期开始的第一夜——或说正是梦到许思蔓在她身上的那一夜宣告了她青春期的来临——她还能呼吸,还有心跳,还能感受到世界赋予一个雌性动物的欢愉与荣耀,全部原因汇聚成一个具体,那就是许思蔓。
而她竟然只是想拿走一条她的发带。
她姐姐无言以对,默认了这场犯罪,那条发带便与少女卷曲缱绻的黑发缠绵,至她成人、至今。身体所有权与灵魂、尊严等看似重要的东西,许心卯都丢失过,唯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