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笑意。
有那么一瞬间,方琰发现他面前的这个人其实比宁白还可怕。
但也只是一瞬间,很快,这个人又恢复往常会粘人会撒娇的模样。
“方琰哥哥,你怎么突然这么关心别的男人?”秦顾凑过来,在他手臂上蹭了蹭,“我吃醋了,不开心,要方琰哥哥哄才能好。”
方琰无语了一下,伸手在秦顾脑袋上揉了揉,算是哄过,才说道:“我只是觉得,宁白这个人有些可怕,他对待他的亲人尚且如此,对待别人,恐怕更是不会留情。”
“而且你也说了,宁白这个人报复心理强,万一……秦顾,我不想你出事。”
秦顾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靠回沙发靠背上,眼睛看着远处漆黑的角落说着:“人性是很复杂的,有的时候,并不是你得罪了一个人,那个人就一定会来报复你,也不是你没有得罪过他,他就不会来整你。”
“我有没有得罪过宁白,跟我跟他会不会成为敌人,其实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
“那么,你现在跟宁白的关系,是对手?敌人?”方琰问。
“宁白,俞晨,他们两个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我并不想跟他们任何一个人做敌人。但是有的时候,由不得我,从他觊觎你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不再是我朋友。”秦顾顿了顿,偏过头来看着他,“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其实,宁白已经开始对秦家动手了。”
方琰眼皮一跳,不知是震惊还是印证了心里的猜测,他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话。
“清河山你为我挡刀那一次,就是个开端。”
“那一次……不是意外?”方琰感觉自己背脊有些发凉。
“不是。”秦顾翘起一条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说着,“你肯定疑惑,伤我们的人分明就是找茬的小混混,听口音还是当地人?确实如此,因为找本地人来下手是最好的掩饰。”
“不过,那把刀出卖了他。伤你的那把刀看起来跟普通的水果刀没什么区别,实际上它的刀片是以前专门用来制作军刀的,如果没有特殊途径是购买不到的。”
“还有你当时的助理,那个叫简欣的小姑娘。出事的那一天,我们遇到了导演他们,我喊他们一起去吃饭他们拒绝了,紧接着,我们又遇到了简欣,对不对?”
方琰略微点了下头,神色凝重。
“简欣就读于C大,今年刚毕业,她从小父母双亡,跟着拾荒的nainai住,生活贫困,这样的一个人念的大学却是翰城公认的贵族学校,为什么?”
“这样一个小姑娘自然是念不起大学的,她能读C大是因为她背后有人资助,资助她的人就是宁白。”
“会脸红,实习生,初入职场,这些特点是她最好的掩饰,而宁白的这局棋,也从很久就开始布了。”
秦顾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手臂一伸将方琰揽进怀里,下巴枕在他颈窝,说着:“有些事情其实并不想跟你说,但是又觉得你有知道的权利。不过,这些事情你不用担心,相信我,我会处理好。”
方琰想到他曾经做过的一个噩梦,梦里,秦顾躺在血泊中朝他微笑,那一句“祝你幸福”,与前世秦顾电话里说的那同样的四个字相重叠。
前世发生的事情他没有办法再回去验证,也无法得到答案。
可是,“秦顾跟他分手可能有隐情”这个想法却在他心底越发的清晰。
“秦顾,如果有一天你迫不得已要跟我分开,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方琰离开秦顾怀里,他坐直身体,语气认真的问道。
“我不会跟你分开。”秦顾的神色亦是认真的。
“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秦顾回答果断,“方琰哥哥,我不会跟你分开,除了死亡,没有任何人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包括你自己。”
“除了死亡吗?”
“嗯。”
夜深了,月光在屋顶和树梢上洒下一层朦胧的银白,更远的地方是无尽的夜色。
方琰静静看了秦顾一会儿,收回目光,说道:“秦顾,记住你说的话,如果有一天你对我说了分手,那么,一定是我们其中一个人死了。”
秦顾眉心不安的跳了一下,握着方琰手腕的力气蓦地加大,“你为什么突然说让我这么害怕的话?”
“没有,是你的错觉。”
这一晚上两人看似说了很多的话,但是睡觉前看了看时间,其实还没有超过十二点。
方琰窝在秦顾怀里,很快呼吸就均匀了,秦顾却睡不着。
今晚的方琰哥哥有点奇怪,但具体哪里奇怪,他又说不上来。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秦夫人问到两人目前住在哪里?
方琰住C区公寓,秦顾住潭江别墅,虽然他们两边都住,但准确来说其实算是分居,但是在父母面前当然不能这么说。
秦顾抢先回答道:“我们目前住在潭江边那处房子。”
“那栋别墅倒是不错,就是在江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