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就会做出拥抱他的动作。
“你有病吗,幼不幼稚。” 我很不爽,他看起来也没有比我大上多少。
“唔,好没礼貌,算算关系,你要叫我妈呢~” 他笑yinyin的看着我。
“你多大啊让我叫你妈?” 我烦躁的用手耙了耙自己前额的头发。
他歪着脑袋,几缕头发从耳侧漏下,滑落到光滑的肩头:“那你多大?”
我不理解,但还是看着他上挑的眼尾老实说:“18。”
“妈妈的话是要比孩子大的吧,” 他笑起来,眼睛眯起来像只狡猾的小狐:“那我就22好啦。”
我觉得他是个神经病,想直接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但是他就这么用胳膊支着桌子,挡住了唯一的那条窄道,我闭了闭眼睛:“让开。”
“你呀” 他嘴角带着笑,伸出纤细的手指,用指尖在我的胸膛上点了点:“脾气怎么这么暴躁?”
“你谁啊,干嘛管我?”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让他开心的事情一样,确切的说他好像一直都不会生气的样子,不管我用什么语气跟他说什么,他都一如既往的嘴角噙着笑,说话轻柔又缓慢。
最初手里的那支烟已经燃掉了一半,他只顾着跟我说话,烟灰堆积的很长的一条,他把烟放到烟灰缸边掸掉烟灰,而后放在嘴边吸了一口,对着我吐出了烟雾。我有些嫌恶的皱了下眉。
他把一只胳膊放在胸下的部位,托着另一条胳膊的肘部,手上夹着那支烟
“我叫焦仁,你的小妈。”
Chapter.2
焦仁是我见过在冯季鸣身边待的最久,也是冯季鸣唯一带回来的人。
而且还是个男人。
自从那日不愉快的初见之后,焦仁就这样在我家里住了下来。
第一天相安无事的吃过晚饭后,他挤在我旁边看电视。我不喜欢跟不熟悉的人做出过分亲密的动作,于是让开手臂,躲着他:“那边不是有位置吗?”
“是吗?” 他的表情就好像他真的看不到不知道,真的很好奇一样,还特意扭过头去,往我视线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转过头来对着我笑得乖巧:“可是你这边更暖和欸~”
我很讨厌他这副表情。于是干脆不耐烦的站起身,自顾自的坐到了沙发的另一头去。
他窝在原处,盯着我看了一会后起身走开了。看方向应该是打算回去卧室里,他一边走一边抬手把将将过肩膀的黑发扎成一个马尾,好看白净的侧颈得以显露。
一阵拖鞋踢踏的声音,听着声音就知道这双脚的主人此刻不情不愿的心情。但是之后让我惊讶的是,他并没有去曾经属于我父母共同居住的主卧,而是走进了客房。
然后他转过身来关门,我没来得及收回自己的目光,冷不防的跟他的视线对上了,短短的几秒里,他勾着唇角的那张脸慢慢被关上的门遮盖。然后传来房门落锁的声音。
在家里锁门,他在防谁?
起初我并没有当回事,毕竟我对他并不怎么感兴趣,在我眼里不过就是又一个为了钱肯跟所有人上床的垃圾罢了。但他跟以往的其他人都不同,其他人好像都有些怕我,他们都会躲着我。
但是焦仁不是,他屡屡招惹我。
他会在我学习的时候轻手轻脚的走进我的房间,在我的桌边放下咖啡的同时,还不忘了用纤细的手指勾一下我没握笔放在一边的手指;还会会在我洗澡的时候突然闯进来,美其名曰自己着急要洗脸洗手洗一切东西。
木由子!
最让我忍无可忍的是那一天,我们三个人围坐在桌边吃午饭,自从焦仁来到我家————不,确切的说,是自从冯季鸣跟柯洁离婚之后,家里的氛围一直就很奇怪。
我觉得跟我是没什么关系的。好吧,老实说,虽然我看不惯他们,但是一个在孩子成长过程中未曾参与的人,在你18岁的时候突然出现在你身边,参与你的生活,相信我,老兄,你也不会很想跟他很亲近的。因为他于你而言跟陌生人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哪怕你跟他有着不可分割的血缘关系。
焦仁的加入,让家里的氛围变得更奇怪了,如果说冯季鸣只是像陌生人一样,那焦仁就是实打实的陌生人,我不了解甚至此前并不认识他,只知道名字和年龄(还很有可能是随口胡编来哄我的)。他是从哪里来的,家住何处我一概不知,甚至初次见面时,在他开口说话之前我都还以为他是个女人。
冯季鸣似乎也没有给我介绍和解释一下的打算,我也习以为常。他做任何事都不会给别人解释,以前不会给母亲解释,现在自然也不会给我解释。
冯季鸣开始回公司上班了,自然的,焦仁跟我独处的时间也变长了。
我仍然记得那个粘腻燥热的午后,我刚从外面回来在浴室里洗澡,试图洗掉一身的热气和心里的烦躁,我记得我是锁了门的————应当是锁了的。但是焦仁直接扭开了门把手走进来了,就好像那门从来没锁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