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曜这边还没反应过来，一脸懵逼：“你要干什么？”
池弘瑞伸手将他的脸颊按在自己肩窝上：“我叫你做我对象啊，你要是想叫老公也可以。”
一听这话，柴曜赶紧去推对方的身体：“不是不是，你这小子疯了吧？让我做你对象？哎我说……你怎么能，想到让我做你对象？”
他是怎么想都不想不到池弘瑞会提出这个建议。回顾以往，他也没觉得这个少年对自己有多大的好感，这句“做我男朋友”真的让他摸不着头脑。
“你不知道我喜欢你你还亲我？”
“真不知道！”柴曜冤枉道，“所以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池弘瑞松开柴曜，往后退了一步，眼睛里闪烁着真诚的光：“那我和你说吧，我从看到你第一面就喜欢你了。”
第一面？
柴曜思索起他们的初遇，池弘瑞还是那个在病房里发飙的暴躁男生。他当时还为这个不合作的古怪小子伤透了脑筋，恨不得把这个小疯子拖出病房打一顿。
而且他那时也没做什么值得被喜欢的事情吧？
在他还在努力回忆细节的时候，池弘瑞开口继续说道：“一开始你进病房的时候我正在发脾气，看到一个大帅哥进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想到你是完好无损的人，我却从此是一个残废，自然对你没有什么好态度。”
“你是嫉妒我？”
“因为比我还帅的人没几个。”
池弘瑞说的叫一个正气凛然，柴曜被他的不要脸打败了：“然后呢，你对一见钟情的人就是那种态度的吗？”
“你也说了是因为嫉妒。当时我确实心态不好，只想着赶紧把你让你滚蛋，把你赶出去，但是内心又觉得你真好看，很矛盾吧？”
“这都是正常的。”
柴曜被他如炬的目光看得不太自然，想转头躲避，却又被池弘瑞伸手扭正：“看着我的眼睛，你心虚什么？”
“我可不是心虚！”池弘瑞手劲挺大，柴曜感觉他是把自己的脑袋当蓝球抓了，“你接着说。”
“第二次，你穿着警服来看我了，样子真的帅呆了！”池弘瑞捧住柴曜的脸，眼睛笑出了晨间星火的炙烈，“哪怕我不想配合你们，目光还是没办法从你身上挪开。只是这次你没和我说几句话……其实当时你多问我几嘴，我什么都会和你说的。之后你就走了，我就只能把我知道的经过都讲给你那个丑同事了。”
丑同事……
柴曜简直哭笑不得。吴修然那小伙不说有多惊为天人，单是憨厚老实的面相也比一般人强了不少，身高也摆在那里，怎么到池弘瑞口中就变成他的“丑同事”了？
“当时我还和他要了你的微信号。所以第三次，”池弘瑞又自顾自讲了起来，“我在手机上看到了警方的公示，确定你们说的那名凶手是贺秦，就赶紧加你好友想通知你。本来我还不知道自己能以什么理由加你呢。”
之后的事柴曜自己记得很清楚：“对不起，我知道你心情不好还和你动了手。”
“因为当时我很失望，”池弘瑞的眼神飘忽到柴曜的胸口，“不是对你，是对我自己。我想如果自己能是一个健康的人就好了，你越劝我我反而越不甘心。但是我知道如果不是我遭了这事也不能遇到你，我就很矛盾你知道吗？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你。我甚至不知道你的性取向，连对你的喜欢也只能压抑在内心，我当时要疯了真的！”
柴曜没想到那时候的池弘瑞竟然思考了这么多：“抱歉。”
“你道歉干什么？”再开口的时候，池弘瑞的眼角已经发红，“都是我一个人在这里做作，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当我快要疯到撕裂的时候，你亲了我。”
柴曜双手扣紧身后的桌沿：“我那时候……那时候……”
“……救了我。”池弘瑞接话道，“虽然我说你神经病，但我当时主要是没转过弯来，就正好是最委屈的时候，人都是傻的。后面我说了那么多，基本已经把怨气发泄出来了。”
柴曜尴尬道：“我还以为你过后会到警察局告我性sao扰呢。”
“对，我就得告你性sao扰，赔偿就是你自己！”池弘瑞坏笑道，“行不行啊，给个信呗？”
“这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池弘瑞摇晃着柴曜的身体，“我一个年轻人都没嫌弃你这三十来岁的大叔不合适。”
“我二十九谢谢。”柴曜气道。
“那不正好！”池弘瑞的虎牙尖尖在唇角露着，“你在顾虑什么？”
柴曜叹了口气：“我现在有喜欢的人了。”
他本以为自己这么说池弘瑞会知难而退，没想到池弘瑞眉毛一扬，不为所动：“你有男朋友？”
“不是。”
“暗恋对象？”
“差不多。”
“八字都没一撇的事都不算事，老子现在命令你喜欢我。”池弘瑞伸出一只大手使劲蹂躏着柴曜的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