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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伤好以前,你不能拒绝我的照顾。”
西维尔很快就为自己的这句话付出了代价。
商用迁跃舰头等舱无愧于它昂贵的价格,在舒适度上面比军用的高出不知多少,航行时几乎听不到什么噪音,再加上舱内豪华的装修,让人几乎以为身处什么高级度假酒店。
卧室和客厅都装了巨大的落地窗,时不时有彗星拖着长长的光尾掠过,据西维尔介绍,这种玻璃由一种奇特的透明金属制成,造价高昂,得益于它,李流格有生以来第一次直面宇宙的浩瀚无垠。
西维尔见多了这些,已经不以为奇,但看李流格感兴趣,干脆跟他一起坐在窗前,教他辨认航线周围的星系。
这悠闲的赏景谈天时光一过就是一天,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卧室,看着暖黄色灯光下更显暧昧的纱帐圆床,西维尔猛地顿了一下。
好在李流格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不自在,自顾自地换了防滑拖鞋,进了浴室洗澡。
西维尔洗过出来时,卧室里只余了一盏昏黄的小灯,天花板上垂下的幔帐被挽起了一半,李流格正坐在床沿,抬眼看着他。
西维尔擦着头发走过去,疑惑道:“怎么不睡?”
李流格从床头柜上拿出吹风机:“我估计你又懒得弄干头发。”
西维尔的一头头发长得极好,柔亮顺直,银白的色泽像是某种昂贵的金属。
可大概美人总是美不自知,他从没觉得自己的头发有什么珍贵之处,每每头发还shi着就要睡了。
跟李流格在一起后,李流格总是不许他过得这么粗糙,经常要求他吹干了才能上床,甚至从中得出了某种乐趣,经常自告奋勇地要替他打理头发。
西维尔无法,只得顺从地随他摆弄,此刻听到这话,很是习惯地坐了在床前用来放衣物的矮榻上——这个位置比床低不少,足够李流格施展动作了。
星际时代的吹风机,功能更多,还研发了静音版本。
一时间,卧室内寂静无声,只有吹风气发出的轻微气流声。
李流格修长的手指在银发间穿梭,shi漉漉的长发被拨开,露出一截细白的脖颈。
因为低垂着头的缘故,那脖颈上有几粒骨节凸起,覆着薄而软的一层皮rou,无端显出几分秀气来。
李流格看久了,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在上面轻轻一吻。
温热的唇和犹带水汽的微凉皮肤相触,西维尔不受控制地一抖。
“你??——”他回过身,想要说什么,曲起的手肘却抵到了什么硬物。
西维尔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抬起眼与他对视,果然在那双漆黑的眼睛里看到了熟悉的火光。
见他发现了,李流格也就不再掩藏。
他随手将吹风机丢在地毯上,拉着西维尔起来,含笑抬眼看着他,用最理直气壮的语气提着无理要求:“首席阁下,不是说过要照顾我吗?”
西维尔咬牙:“这算什么照顾。”
李流格好整以暇:“床上的‘照顾’也是照顾啊。”
听着他暧昧的重音,西维尔脸上一热,试图挣开他的手:“不行,你的伤还没好……”
李流格语气无辜:“可是莱曼教授都没说要禁欲。”
西维尔脸色绯红,有些羞恼:“教授怎么会专门提这个!”
“怎么不会?”他一本正经地讲着歪理,“本医生告诉你,只要医嘱没说不可以,那就是可以。”
西维尔心知辩不过他,只能努力不去看他那双容易让人动摇的眼睛,绷住了不说话。
李流格却从中看出了退让的信号,眼看着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他祭出杀手锏——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招数,语气竟然无助又委屈:“我都这样了,你忍心让我忍一晚上吗?”
西维尔咬了咬唇,到底舍不得他难受,但也不愿就这么轻易让步:“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必须都听我的。”
李流格饶有兴致地挑挑眉,几乎有点不敢信,这话竟然是从一向内敛的西维尔嘴里说出来的。
不过,左右他不会吃亏,想通了这一点,他懒懒散散地向后一靠,言语中有种令人咬牙切齿的胜券在握:“好啊,都听你的。”
嘴上说的强势,但主动出击对于西维尔来说还是第一遭。
他有些无措地上了床,回忆着李流格平时的样子,俯身去吻自己的向导。
李流格陷在高床软枕里,放松了身体,好整以暇地看着西维尔准备玩什么花样。
身下人一头黑发柔软地散开在洁白的羽绒枕上,原本就松松垮垮的浴袍散开了一半,露出喉结到锁骨之间一条脆弱而诱人的折线。
也许是受了伤的缘故,原本暗藏在骨子里的强势卸下,躺着不动时,无端地显出几分任人施为的荏弱来。
西维尔看着爱人这个样子,暗藏在哨兵骨子里的攻击性几乎是立刻就涌了上来,可与那双盈着纵容笑意的乌亮眸子对视时,他又无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