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芩就這麼坐在他懷裡辦公,景文也沒閒著,這也就伸著手給她磨墨,黛儀也輕輕的撫著琴,曲調慢柔和緩,這也沒批上五份卷宗,春嵐就敲門進來備膳,景文這也是攙著竹芩去坐黛儀旁邊,她是向來不在書桌上吃東西的,侍女們這也是把御膳依著三人座位擺放,竹芩卻是與黛儀同坐他對面,說是對面,不過這圓桌來說也算得是旁邊。
不知道為什麼景文覺得他的那份好像特別豐富,就是他都總亂吃一通也看得出來這餐挺滋補的。
「景文,」竹芩先是把侍女們都打發下去,這就輕輕靠到桌旁,把筷子推到他面前,「餵朕。」
他瞪大眼睛,這麼有趣的請求這可沒聽過,連黛儀都是一愣,這也是把筷子緩緩放下,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景文兩手一攤,這是怎樣,那我都別吃了?
「那個,那你們挨近些。」他這也是乖乖的從了,輪番端著兩人飯碗小口小口的餵食。
「那朕也餵你。」大約第七次轉往竹芩時,竹芩這也是拿起筷子餵他。
「那黛兒也。」再轉往黛儀時,她也是一般,兩人一個餵飯一個餵菜的,頓時讓這個畫面從溫馨變得有點好笑,這兩個人可都不是會伺候人的類型,黛儀也還好,竹芩麼,人家可是皇帝,哪曾幹過這事,這就餵得他滿臉的,好像他嘴長不在臉中間一般,是也忙著抹手把掛在嘴邊的食物往自己嘴裡塞。
「今天我的菜色怎麼好像跟你們不太一樣呢?」飯後,兩個國色天香的女子一左一右挨在他懷裡下著圍棋,景文不免疑惑道。
「景文這般Cao勞,朕自然尋御醫給你配膳,要好好補一補才是,怎麼,景文吃不慣?」竹芩蘭息輕吐,小手在他腿上輕輕摩挲。
「沒有沒有,就是好奇問問。」景文嚇了一跳,這要說吃不慣也不知道會不會害誰挨罰,這也是往她腰上摟了摟。
「你也別要害怕說錯了話讓朕去責罰誰,朕可沒有這麼壞心眼,真不慣就直說,就是拜託陳老爺子再花些心思。」竹芩輕輕一笑,卻是正中他的心思。
你還會讀心啊?
「陳老爺子?」說到姓陳的御醫,他好像也認識一個。
「他女兒允蓁先前,毓歆讓朕派去給你夫人們當家醫了,也不知道你熟識不熟。」竹芩又是一笑,又往棋盤貼上一子,好像正好送黛儀一記回馬槍,黛儀不禁唉了一聲。
「不太熟,後來沒兩三個月我就離家進京了,陳大夫辦事細心體貼,我確實很感激她。」景文靦腆的笑笑,一說到陳大夫就想到茗兒翎兒柔兒,又想到她們這時候差不多也要生產了,想回去看看,又想到北方大遼備軍也不知道要不要打,想想也不知道能走不能,思想跳躍了一陣,這也是往棋盤上一指。
黛儀馬上笑瞇瞇的落子,竹芩也是隨即白他一眼。
「景文,觀棋不語真君子。」竹芩讓他這一堵,整個攻勢盡被拖垮。
「嘿嘿,景文可連起手無回都沒管,這人就專門悔棋。」黛儀壞壞的笑了笑,也是往他臉上一吻。
「偏心,就幫黛兒堵朕,」竹芩氣噗噗,「忽然這許靈光,景文有心事?說到允蓁,想起了夫人?擔心她待產將即,想回去看看,又怕遼有動靜,也是沒敢多想是不?」
竹芩說著,揮手一貼子,又是令黛儀小手扶額。
「芩兒別再讀我心了,好像在你面前赤裸裸一般。」景文不免又是往她蹭蹭。
「你身子,朕早看光了還客氣什麼,朕知道你心煩,不過現在湯武的子民需要你,朕需要你,有允蓁照看你夫人們,你大可以放心。」竹芩輕輕摸著他手,又是往他懷裡鑽了鑽。
「我知道,國破家何復存,所以我也沒說出口。」景文有點不好意思的抓抓頭。
「說出來也無妨,朕是你妻子,可不是外人,悶在心裡悶久了可要病的,有什麼困難朕與你一起解決一起面對,夫妻間別要隱瞞,多了可要生嫌隙。」竹芩說著於他十指交扣,這又落了一子讓黛儀通盤盡敗,滿頭大汗。
「景文知道,這是還沒說出口先讓芩兒看了穿,倒還讓芩兒安撫了些,謝謝芩兒了,對我這麼寵。」景文握緊了緊她手,往她頰邊一吻。
「景文救我,黛兒要輸了。」黛儀馬上挨過來撒嬌。
「不許,要兩人與朕相抗,輸了都給朕脫光。」竹芩冷峻道,秀眉輕輕一挑。
「這玩太大了吧?」景文正抬手要落子,手就僵在當場。
「頂多由黛兒餘條抹胸,搭著褙子,景文便不許,得脫光。」竹芩狡獪一笑,然後,「自然麼,朕也是同賭,朕輸了也脫。」
所謂挖洞自己跳就是如此。
又過不到十五手,她敗勢漸顯,不免一陣搔頭,這也是往景文瞪了一眼,再走十手,也就無力回天。
「不說景文還挺愛悔棋的麼,怎麼朕便就朕不依。」竹芩鼓著兩頰,這就往他懷裡耍賴。
「誰讓姐姐沒事賭脫衣服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