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景文一下腦子當機,兩隻眼睛又揪了起來。
「我說,我」
「不是,我有聽清楚你說什麼,不過,你覺得這是可以的嗎?你不是挺反對一夫多妻的?」景文見她又似要原封不動再說一次原話,這也是不讓作者騙點字數便打斷她,她抓著的手還是讓抓著,另一隻手倒抬起來制止她說下去。
「嗯,自由戀愛都不是很反對,我也只是說說,可汗的狀況我不是很喜歡而已,記得嗎?我說的是會有人被冷落,失去寵愛,沒有被照顧到的狀況,還有一切都是在政治算計,聯姻,沒有相知相愛。」艾爾娜指尖輕輕往他指節挑了挑,「如果是你的話,我並沒有這麼排斥。」
都做到這份上了,便是韻葇聽不懂他們說些什麼,也看出她的神情,這也是紅著小臉輕咳了一聲,艾爾娜淺淺一笑,這也是稍稍縮了回手,而景文這還在當機,也沒注意到兩人這小舉動。
「為什麼我就可以了啊?」景文不免也是揪著自己下巴,眉頭皺成一團,百思不得其解似的。
「你可能沒注意到,我雖說好聽點是公主侍女,卻就與奴隸沒有差別,用詞不同而已。本質上我還是以奴隸的身分被賣到蒙古的,算起來也是公主的私有財產,只是公主人好,讓我看起來便與常人一般,所以,景,文,或許沒有注意到這點。」艾爾娜看著他,輕輕眨了眨眼睛。
「所以我不要這樣啊,把人當成私產任意決定去向什麼的,這樣違反自由意志的事情,我完全無法接受。」景文搖搖頭,輕輕拍了拍她手背,「你覺得呢,公主就這樣把你放到我身邊說,欸這以後是你的男人了,你就跟著他,這你覺得可以?」
「我覺得是你就可以。」艾爾娜微微笑著,一雙潔白的手又抓住他的手,「你聽我解釋解釋就知道了,我話才說一半呢。」
「好你說。」景文抿了抿唇,這也是任由她抓著,她的手有點冰,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便如此。
「公主是問過我的意願以後才讓我來的,這也算是我個人的自由意志使然,無庸置疑。」艾爾娜抓了抓他的手指,「雖然不太標準,但是,你能說我的母語這件事情,讓我覺得很幸運,就算不能回到家,有一個人能和我這樣聊天,就算沒有回去也沒有關係,至少你在,我稍稍不那麼孤單。」
做夢都不會夢到會講德文這件事情可以當成是一個女孩子以身相許的理由啊。
「再來,自由都是有代價的。」艾爾娜抬起他的手背,輕輕一吻。
「此話怎講?」景文挑眉問道。
「便如方才所述,我只是一個奴隸之身,人身自由還是掌握在主人手上,不是每個人都與你一般強大到足以控制自己的命運,我的命運並不掌握在自己手上,然而如果遇到如你一樣的主人,你是會把這個權利還給我的,是不是?所以,來到你的身邊就對我很重要。」艾爾娜把他的手輕輕放在自己膝蓋上,「獲得自由的代價如果是服侍一個好心的主人,我是很樂意的,還是,你希望看到我,去服侍其他不把奴隸當人看的主人,沒有半點保障?」
景文沉yin了一會,她說的其實不錯,奴隸制度尚存的現在,其實為奴的人根本沒有選擇,不管是生來就是,還是後天原因造成都是,算起來艾爾娜這還有選擇餘地,已經是很幸運的了。
「我明白的,不過你要知道,我絕對不會違反你的意願,讓你做任何你不願意的事情,你也別要太過著急著要為了留在我身邊而取悅我,在我身邊,受著我庇蔭,做自己就好了,其他的,你都不用擔心。」景文把她的手捧在掌心,輕輕的拍了拍,「我們先都給彼此一點時間,自由,是不應該有代價的。」
「我知道,就是知道才不覺得到你身邊有什麼不妥,謝謝你,證實我的猜測沒有錯。」艾爾娜輕輕抽回手,反過來拍拍他的手背,「我就做自己了,景,文。」
「嗯,當然。不過話說回來,珈兒熾公主也真是,她自己想招我當駙馬,不自己來找我,反而是先把你送過來,這什麼意思嘛?那應該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才是,真是亂來。」景文微微皺眉,這也是對這公主稍稍有點微詞。
「我希望你不要因為這樣而討厭公主,景,文,畢竟公主身在父系社會,諸多事情身不由己,今天她不放我過來,難保哪天我不會被可汗賞給其他武將功臣,那可更糟,我才不要。另外,有些事情她也是只能暫且假我之手。」艾爾娜輕輕一笑,看著韻葇那有些責難的目光,這也是沒再與他勾勾搭搭,稍稍往後一坐,姿勢端正了起來。
「什麼意思啊?」景文一臉茫然。
「我以為你是皇帝的駙馬應該也很清楚,」這倒是讓艾爾娜露出有點困惑的神情,「一般有些地位稍高,身邊伴有侍女的女性,小自家系有些財富的,上到王公貴族好像出嫁前都會先把侍女一併嫁到,有的還會讓侍女先嫁給夫君先取悅他的,也算做是宣告訂親,像公主這麼做便是要向可汗宣告她已經選定自己的駙馬了。我記得湯武傳統好像也是這樣,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