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這也是一窘,繼續這般倒地好像也沒有人上來查看到底是誰贏誰輸,讓一個女子就這樣撲在自己身上也實為不妥,這就扶起公主,朝著竹芩的方向單膝跪地低下頭,靜候她的發落。
「公主以為,誰勝誰敗?雖說是朕駙馬倒地在前,不過公主卻是先脫了槍矛在旁,朕以為是駙馬勝了。」竹芩勉強的擠出微笑。
蒙古隨侍忙不迭地跑到公主身邊蹲下,嘰哩瓜啦的跟公主說了一番,珈兒熾公主微微一笑,簡單說了句話,這也是對著竹芩微微躬身。
「公主說,最後讓,呃,皇帝姑娘的男人,刺了一記腰腹,是,公主輸了。」隨從恭敬的說道。
「如此,便要比上馬槍藝了?」竹芩看向意見最多的完顏王子,他倒是難得安靜,看著景文陷入沉思,難道是被打乖了?竹芩心底一喜。
「有勞,駙馬需要休息一下麼?」完顏王子皺著眉頭,兩手抱胸,顯然,稍稍帶著禮數的說話,讓他不是很自在。
「還是,殿下先與遼的勇士對陣?」看景文點頭,竹芩挑起眉來,給了一個不會拖到流程的方案,其實武藝展演一般也會用上個三五天,也不光是各國展現武勇,自然也還有其他的外交行程,不過其實也不必要讓完顏王子一直與景文對著幹。
「行。」完顏王子點點頭。
馬上角力也就到槍術為止,劍藝和柔藝在各國公認下都是下馬比試的技術,完顏王子氣焰囂張,但是的確是把遼的勇士打了個落花流水,據說這往常以來遼的勇士向來都是勝過湯武的,也難怪他這般自恃甚高,其時蒙古還並未壯大,曾聞部族雖然也是聚了七八,但是合起來還不比完顏氏一統的八族聯合之其一,軍力相差甚遠。
對於騎馬槍術景文就頭大了,老拐到馬肚,用來用去就是一招衝鋒抓著槍尾甩槍,逗得珈兒熾公主格格輕笑,娘子們都是挺了解,女子對於心儀之人,不管他做什麼看著都順眼,不過竹芩就看不順眼她了。
騎馬槍術到底講的是一招斃命,景文這一上了馬頓時像個耍花槍的,頻頻給自己的馬兒使絆子,這連看他沒好臉色的完顏王子都不忍直視,這兩個來回就讓珈兒熾公主給戳下了馬。
於是乎,完顏王子便和珈兒熾公主最終對決,前面和景文對陣的那勢頭真要說的話,雖然是耍著長槍,但是娘子們都看得出來她的使法全然是玩鬧一般,即使景文表現得笨拙也沒有抓這弱點猛攻,說得上是溫柔婉轉,這與完顏王子一對上,馬上便殺氣橫生不留一絲活路,卻也是和完顏王子打了個平分秋色,最後兩人都是互把對方落馬,向竹芩要求再戰一輪,遼國皇子也沒有意見之下,第二次比試也是同時落馬,所以就判了個同拿第一。
一連三藝這也是過了中午,各方這都是覺得好像太倉卒了點,也就景文跟完顏王子覺得可以再接著比完,不過兩人這都是遭到大家白眼,所以就同意了明天再繼續剩下兩藝的比試。
酒足飯飽以後,反正歇著也是歇著,蒙古勇士們忽然拿出胡琴和鼓拉著打著唱起了歌,珈兒熾公主唱著主旋律帶詞,翻譯之下,兩首歌都是在講述草原孕育著蒙古人的獵物讓他們宛若雄獅狼群一般的四處征服。
完顏王子緊接著也是唱起了金國的曲子,這一著就是與沙場征戰有關,說他們的士兵如何勇猛,在大自然的嚴苛考驗下如何成為雄兵猛將,以一擋百,他們是何等強壯的獵人,即使任何猛獸都能馴服。
好像有點在跟蒙古過不去?
耶律皇子這曲風就比較偏近和緩了,主要是在說他們遼國廣闊,先祖們留下了多少偉業,以及守衛家園的決心之類。
景文開腔的時候,他也瞥見珈兒熾公主這就招了一個蒙上面紗的侍女到身邊,第一首歌唱下去,那是在講漁人在海上如何拚搏,在浪尖戰鬥,記要分工合作,也是要各憑本事,有的人還會落海墮入深淵,第二曲則是一下子述說自己被生吞活剝,自己身上的部分被吞吃著,聽得這些戰士們頭皮發麻。
珈兒熾公主身邊的這位蒙面侍女好像能聽懂德文,景文唱著她都能直接即時翻譯不用等小玉兒翻過來翻過去的,這倒是引起了景文和娘子們好奇,仔細一看,面紗之下她的那雙眼睛,卻是碧如透玉。
加上黛儀和芸茹掬月這演奏之時都是穿著一身鐸兒迦戰士束裝,不免各國使節這都是覺得這哪是漢族了?於是也是一陣詢問,竹芩這就把那套南方倚海而居的偏遠民族說詞拿出來用,兩方經由貿易而識,乃是母系社會,景文妻亡暫代族長之位,見到竹芩把國家治理得井井有條,這就前來歸順。
「不過,你這般的強者怎麼就願意入贅湯武,雖說是皇帝駙馬,然而到底是入贅,不免有些自賤身份。若不這樣,你開個價給本王,本王現在先許諾你處子一百人,你就過來本王麾下好了,本王可以讓你自立為王。」有景文這般猛士在竹芩側近,完顏王子這也不得不把掉滿地的禮節給撿回來。
他這時也是乖巧安分地坐在竹芩龍椅旁邊,任由竹芩摸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