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竹頤還很開心姊姊早上所說的,今夜斷不會再干預兩人之事,可就沒想到,這前來干預的,是他的娘子們,且還是她敬慕之人。
入夜晚飯過後,眼下眾人都是掩唇剔牙,輕聲閒聊,一時間鶯聲燕語的,竹芩這也就開了口。
「說起來,黛儀妹妹,」竹芩酒過三巡,美貌甚嬌,嬌臉微紅,「朕這皇妹,雖說讓了景文做她面首,這數日以來,朕入夜總有些雜事尋了妹妹作陪,沒讓他們功德圓滿,想來朕是有些獨斷了些,不若你和幾位妹妹今晚在朕這寢宮歇下,朕也許久沒有於你們暢聊入夜,你以為如何?」
「芩兒姐姐別要擔心了,我家景文,種馬似的,明明只要夜御一人,總要拉著我與妹妹們一起,貪得無厭得很,我想多我一人也不多,殿下不介意吧?」黛儀輕輕一笑,也不多加修飾,這就把景文的癖好給脫口而出,竹芩聽得是小臉更紅些許。
那人還在一旁抱著膝蓋與芸茹下棋,這也是正要趁人家小娘子小酌半口,又偷偷悔棋,讓芸茹嬌笑著提掌欲拍,聽到自己的名字也是一臉呆。
「看不出來你是這種人呀景文。」竹芩說著卻是瞇著眼睛瞪他,景文一下頭皮發麻,背脊發涼。
「這,我實在總覺得漏了哪個便偏心了,反正我手寬麼。」他傻笑著兩手一攤,順手一攔又是把韻芷抱進懷中,小娘子順勢替他走了一子,也算暫且解了一危。
「別要欺負林郎了,要是他讓你們給說到內疚,這可要回家只寵茗兒夫人了,林郎,芸兒可是有替你說話的,不可與芸兒嘔氣。」芸茹倒是跳船跳第一,棋也不下了,這連忙就往他手上抱了去,小腳一勾,棋路盡亂。
這卻是看的竹芩搖頭連連,端莊淑儀如她竟然在這人面前就這般失態。
「陛下,這可是真的,夫君大人性子跟牛一樣,我們都只是沾著夫人的光而已,夫人也是為了我們好歹才讓他轉了點彎,還請陛下別要開他這玩笑。」因為和韻芷一樣身材像個妹妹似的,小玉兒這也是和韻葇一起讓竹芩抱在身旁,這種境遇,她哪裡曾想得到呢,這也是小小的縮成一小團,由著皇帝把她當成玩偶一般。
「欸,這樣啊,小玉兒,你這是在數落朕啊,罰你今晚於朕侍寢。」竹芩輕輕笑著,往著她耳邊吹氣。
「夫君,韻芷,今夜想陪陪妹妹,不知道」懷中的小娘子這也是輕輕抬頭,兩眼水汪汪的看著他。
「哦,可以啊,那有什麼問題。」景文點點頭,一臉不懂這有什麼好問的。
「哼,黛儀不陪朕,朕還有的是妹妹陪,今晚玉兒韻芷韻葇就跟朕,我們不理他們了,來扶朕回房吧,好像喝得有點多了。」竹芩對著黛儀嘟了嘟嘴,這也是小鬧了點彆扭,景文笑咪咪地走上前去拉著她起身。
「陛下,小酌怡情,貪杯就有點傷身了。」景文輕聲說道,卻讓她小拳頭輕輕捶了一下。
「要你多嘴,莫不是在心疼朕?」她唇紅欲滴,這也是輕輕靠上小玉兒肩膀,小玉兒一臉莫名其妙,欸,我都沒得選喔,這也是傻傻地跟著韻芷韻葇走。
黛儀則是和芸茹一起,跟著景文和竹頤蘭熙一起走,有他兩位娘子左右護法,竹頤和蘭熙這對主僕倒是頓時沒能猖狂,有點彆屈的在前面帶路。
「殿下,雖然剛剛陛下說,你與我夫君還未有其實,不過,我們都知道那不是事實,對吧?」走到半路,黛儀忽然說道,嘴角笑意微揚。
「殷姐姐忽然說什麼呢。」竹頤背脊一抖,不知所措。
「哼哼,不僅僅是你,你的護衛蘭熙,這也早已獻身於景文了吧?」
「殷,殷大人,別、別要亂說啊。」蘭熙也是跟著肩頭一震。
「你怎麼看出來的?」景文倒是蠢貨,一句話就給承認了個完,前面兩名娘子差點沒跌倒。
「小賊!」
「老爺!」
兩人這都是嗔怪著回過頭來,跺了跺腳,這主僕倒是默契挺好。
「嘿,看你們走得那搔首弄姿,且是要引誘林郎前撲的樣子,這還難猜麼?」芸茹嬌笑一聲,不過對兩人的輕喚差距之大,這也是微微皺眉,「何況就陛下所說,也僅僅只是入夜沒機會,夫君行歡可是晝夜不分。」
「我、我們哪有!」兩人又是紅著臉急忙否認。
「卻有什麼好隱瞞的,這是美好而自然的事情,景文難道沒與你們說麼?」黛儀輕輕一笑,這也是往兩人間上勾去,「夜還長著,讓姐姐看看你們怎麼侍奉夫君。」
說到這邊,卻是只有蘭熙小臉一紅,竹頤卻是面露驕傲之色。
「哼!卻是本王讓姐姐看看小賊都是如何侍奉本王為是。」竹頤笑聲如鈴,景文和芸茹卻是同時瞪大了雙眼,不不你哪裡搞錯了吧。
「殿下,那,熙兒便先伺候夫君沐浴。」蘭熙輕輕抿唇,這就往後一縮脫離了黛儀的掌握,和芸茹分別挽著景文雙臂。
「熙兒你這叛徒。」竹頤瞇起眼睛,鼻翼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