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国都唐娄城最近炸开了花,这三朵金花第一朵就是孔庆祭子的发现,二是工部尚书私生女袁大宝的忽然回归,三是国师的婚事。
对魏人来说可是三喜临门,各家各户张灯结彩,集市也热闹了许多,街里街外比肩接踵,行人川流不息,却也多出许多生面孔。
祭庆一事影响深远,乃魏国大事,不止朝廷,连天术一方都多有关注,打探在袁大宝周围的目光更是层层叠叠,自她出门开始,就已经发现藏于群众中起码十几人的探子。
姐,我们这是要去哪。袁文柏跟在长姐身边,清秀的脸蛋竟然刻出愁苦一词。街上老百姓熙熙攘攘,有的驻足观看指指点点,有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都城虽大,但整条街没有一个女人,这就让人诧异了。女子都哪里去了。
姐,这女子柔弱体乏,都在家中相夫教子,自然是没得空闲出来走动。
那尚书宰相之女呢,不是还待字闺中,难道也要相夫教子?
自然,没有夫君的女子,都要在家学习女红手艺,知书达理,才好育子。
大宝虽然面上并无不快,却还是被这自古以来的律法晕得头疼。从前该不是这样,可从前又该是哪样。
哇哦!看,是靖国的使者!乘坐的金攆啊。是靖国的挑衅吗?靖国不是一向与咱魏国不和。是啊是啊。
袁大宝随声抬头远望,一辆金色轿撵无人牵引自由空中直线飞行,帘子轻动,大宝能感受到一股轻飘飘的视线落在头顶,又倏忽转回。
他的轿子为啥会飞。
那可是靖国宽武侯的玲珑宝轿,六品上的品阶,也只有那靖国皇储才能拿来一用。弟弟语带酸气,两眼如铜铃,姐,别看了,有什么稀罕。
不稀罕。她自己也能跳这么高,何来有趣稀罕之说。这天下宝物的品阶可从哪里知晓。
只有万方宝鉴有记载,且只每月的第三日于各国书院刊登悬挂,这月已经过了日子。姐你想看?
那万方宝鉴有记载食谱吗!对这宝物丝毫不感兴趣,她忽的低头询问,倒把弟弟唬住,反应过来脸都狰狞,姐你怎么净想吃的!如此没家教庸俗不堪的女子竟然是自己姐姐,哼,娘说得对,等到时长姐嫁了人自然就看不到,丢脸也是那国师之事,与袁家毫无瓜葛。这次陪同,只是父亲叮嘱,未免徒惹不快,就应下了。
他心里如此想,并迅速说服自己,继续屁颠颠跟着长姐转悠。
靖国使者带来的闹剧不过是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调料,魏国祭庆,自然引得八方sao乱,派出使者参加盛宴,不就是为了探查,暗底下还不知生了多少是非。
还没到午时,袁大宝已经肚饿,正准备打道回府,一道风声沿着后脑勺斜切过去,斩断了几根青丝。
姐学艺不Jing的弟弟也察觉异样,慌忙四处看,可观察周围行人却无人有异常,甚至都没发现周围诡异的风动。
袁大宝却清楚看见围绕着她不停窜来窜去像风一般捉弄不定的男子。
速度是很速度,就是
无端端伸出的细嫩手指映入眼帘,男子并不在意,只当是这娇小憨傻女子随意而动,再次经过对方身边炫耀其速度时,身子一重再一痛,就噗通一声平躺地面。
这可真是稀罕事!
周围卖葫芦的,买香料的,制作烧饼的,还有那望乡居二楼的,全鸦雀无声看过来。
敖鸿羽呆滞看向悠悠蓝天白云,就好像回到了几百年前那满心修炼的幼年自己,带着对前程的茫然和不确定,踏入修道之路。
寂静慢慢被吵闹替代,大家都疑惑看着突然出现又倒地,俊美到一塌糊涂,哪怕被尘埃覆盖却绝不显狼狈的白衣男子。宽松的黑发成片落下,袁大宝这才晓得,方才是被他飘忽而过的头发斩断了自己的发尾。
怎么,头发长了不起么。
呦,这不是佳国的乐大人吗,躺地上玩呢。那二楼飘出一道清凉女声,引得人纷纷瞧去。半透明的布帘后,轻纱帷帽遮脸,女子咽下一口清茶,许久不见了。声音真是娓娓动听。
滚。乐风却看都不看,灵活站起丝毫不觉尴尬。
女子当即变了脸色,布帘抖散开遮了视野,可那目光却还是在这男人身上。
你会御风?乐风着实没想到是他自以为的憨傻女子害他当众出丑,可能在他放水下袭击到他,也算是有本事,他当然不会同小姑娘一般计较。
我说不会你信吗。
男人一甩袖子,这魏国当真是出了个经世之才,孔庆祭子,拭目以待。他略拱手,又消失在风中。不过在大宝的视线里,就是这男人扭着屁股快速逃跑而已。
没有美感的男人,啧。
全场再次寂静,所有人都睁眼呆滞。连袁文柏都露出没睡醒的模样来。
御风?袁家那私生大小姐还会使术?
小声点,这可是术使,可不是私生大小姐!
术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