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礼走后的几天内都没有消息,白千羽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一般,丝毫不见着急,她偶尔会去看看法无盐的情况,不过去了也是吃狗粮。虽然自己和山初之间关系很僵,可白千羽不否认他还挺适合法无盐的。
即便在单纯地等消息,白千羽仍旧无法闲下来,她给景儒衡和师父卫澄之写了好多封信,催问他们魔域目前的情况,他们的回信语焉不详,只说正气盟对魔域的围攻从未停止,只是此番因为魔皇的劫掠,显得更加频繁罢了。
他们心照不宣地回避谈论魔皇的状况,他们不谈,也就说明他近期不会闹出什么大乱子,白千羽也就不会特地问,她隐隐觉得她与范九徵之间的联系可能会就此断绝,最后形同陌路,她对月独酌几杯,心里总觉得有些郁结。
隔日谭文毓派人来请白千羽,说是有贵客来找她,白千羽心里仍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若说全与魔皇范九徵有关那倒像骗人,她随意地在披了件青色的罩衫就跟着内门弟子去了。
甫行至会客厅阶前,就看到一众女弟子借着洒扫的借口伸头探脑地往厅堂里看,偏偏合欢宗的会客厅临水而建,里头以纱帘珠帘为隔断,恰好湖面有风轻纱浮动遮住了她们看向贵客的目光,纷纷捶胸顿足。
白千羽觉得好笑,拍了拍其中一个眼睛粘在会客厅的女弟子问道:是谁啊,引得你们如此好奇?
那弟子没有回头,伸长着脖子,晃动着身子,试图找到纱帘风动时产生的缝隙,好一睹贵客的尊容。
嗐,是大自在殿的佛子啊!他长得可俊了,天哪啊!我看到了!太帅了,白长老占着茅坑不拉屎,晾着这么俊的男人不管,她不行,我可以!
这一声似乎惊动了会客厅里的两个人,以白千羽的听力可以清楚地捕捉到他们交流间的停顿,她自然也听出来里面的人是诸晏,只是瞧着这些偷窥佛子的女弟子着实可爱,起了逗弄的心思。其他抱有同样想法的女弟子刚想回头看看口吐狂言的这位女壮士究竟是谁,就看到了搭着她肩膀微笑的白千羽,难免曲解了她笑容的含义,纷纷打了个寒噤。
去请白千羽的内门男弟子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轻轻抓住了那名女弟子的肩膀摇晃:醒醒!不得无礼!
那名女弟子正得意,一回头险些三魂吓了七魄,连忙垂头道歉:白长老,弟子不知是您,多有冒犯,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她哆哆嗦嗦地吐出那么多字,白千羽又是轻声一笑:怕什么,就凭诸晏在里头我也不可能对你怎么样啊是不是?
是,是,您宽宏大量
白千羽觉得自己心中那一点郁结被这么个小插曲给驱散了,随手从袖口里掏出一小瓶会让皮肤变好的丹药赏给了这个女弟子:光说你可以可不行,好好修炼,说不定哪天我就被你撬了墙角呢?
此言一出,原本以为自己被原谅的女弟子再次抖了起来,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接那瓶丹药,她求助般地看向站在白千羽身后刚刚提醒她的师兄。
白千羽也不说话,嘴唇一勾,把瓶子收了回去:罢了,倒像是我欺负你一样。
闻声走出来的诸晏走下台阶,白千羽抬眼看去,当真玉树临风,他就这么走过来,瞳色与白千羽接近的眼睛含着笑意,然后将她拿着小瓶子的手收入掌中。
方才还因白千羽而畏惧不已的女弟子见到诸晏后竟悄悄地红了脸,白千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此举落在诸晏眼中,越发觉得白千羽率真可爱。
他看着白千羽,轻轻摇晃着她的手:走吧。
白千羽也不愿闹大,若非眼下还有事情没解决,她倒是一点也不介意用权势压一压人,有脸红叫嚣的胆子却怕受到相应的责罚,这群孩子真是
谭文毓跟着贵客出来,向那名女弟子说道:对上不尊,自己去藏书阁后面的思过谷思过几天吧。
那名女弟子如蒙大赦,匆忙溜走了,其余来凑热闹的女弟子哪敢多留,除了真正在洒扫的两位,其余者纷纷溜走。
啊,藏书阁后面的思过谷啊别打扰到什么野战的人就好了
想到这儿,白千羽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诸晏一直看着她,自己的嘴角也跟着上扬起来。
对了,你来做什么?白千羽看向笑意暖人的诸晏,问道。
一是听闻法长老受伤,过来问一问;二是许久未见谭宗主来拜望一下;三是知晓你近来事务缠身,怕你心情不好
我心里确有一点郁结,希望大师给我指点迷津。听着诸晏清风般的话语,白千羽觉得心里有一丝暖意。
那谭宗主,我与千羽就先走了。
我还能留得住你们吗?谭文毓一壁腹诽,一壁笑着道再会。
诸晏带来的灵兽是一头雪白的牦牛,叶鱼听到心机佛子又要拐走自家主人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想要跟去,白千羽却只是吩咐他在家留意着融礼和爱岩那儿传来的消息。叶鱼总觉得诸晏搂着白千羽走的时候,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微笑。
灵兽落在了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