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体的操控权全全交到妻子手中。
解萦本来一直沉浸在低落的情绪中无法自拔,听孩子啼哭,心里同样着急,虽然没出声,也一直看着大哥的动作。可这看着看着,就看出问题了。先前她想,自己已经把大哥的身体琢磨透了,虽然依旧为他沉迷,但他们身上已经很难冲撞出新的火花了,那些吸引她的点已经“到头”了,可距离小小小丫头诞生也不过区区几个时辰,大哥身上的属性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再是之于她而言属性模糊地位尴尬的“养父”,而是一个真正的父亲,他们孩子的父亲。但她的虚弱又使得他不得不分担了自己的职能,一如他在她的成长过程中一度如父如母,他们的小小血脉依然得到了这份特权的拥戴。解萦这时恍然明白了自己为何始终对着大哥的胸膛沉迷不已,又总是遗憾他不是个真正的母亲,没有乳汁。她一直迷恋他身上若隐若现的哺育属性,只是自己花期已过,一发不可收拾的朝着成熟跃去,但总会有新鲜的初始的小生命出现,让他重新变回那个被育儿牵扯的焦头烂额的父亲,或曰,母亲。
这个认知大大地刺激了她,君不封就是个无底洞,总有新的方式让她昏头,单是自己大哥的他,有一番韵味,成了自己的丈夫的他,也别有风味,而一个兼具父母职能哺育幼儿的他……滋味丰盈到难以言说。这样一个好的大哥,她要侵占的他的余生,他的种种模样,都是她的。解萦一下不与自己怄气了,对他的欲望总能将自己心中的不快清洗得干干净净,趁着现在姑且还有些精气,她可没打算放过大哥。
从这天往后,君不封的乳首上总挂着两个人,一个是女儿,一个是妻子。解萦包藏祸心,总在他“喂奶”的时候央求一同进食,君不封又拗不过她撒娇,只能敞着衣襟默许,而他的小丫头又岂会老老实实?三下五除二把他扒个精光,他这里仰着身体哺育女儿,还要忍受小丫头的手指在体内不停息地研磨,每每被折磨得脸色通红,双眼含泪,也不愿像他们平时夜里云雨那般放肆,他始终紧闭着不开口,压抑自己的喘息。解萦明白大哥这是为人父的自觉,欺负他的心思更强烈了,忍不住言语开涮,“好端端的一个大丈夫,这般没羞没臊,喂养婴儿还不忘全身赤裸恣意发骚,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呢,大哥原来是个彻头彻尾的荡夫。”荡夫被她说得委屈,也着实没法,毕竟自己却如这小丫头片子说的一般,喂了孩子没多久,就无可挽回地沉迷在她为他搭建的欲望之海,无法自拔。
可惜,他到底没能将荡夫的名头坐实。
生产之后的解萦,身体情况一发不可收拾的恶化起来。孩子则如晏宁与燕云的判断一般,不受她的任何影响,吃着百家奶,一天比一天壮实。村里人当初在他们成亲时,都觉得君不封是沾了大便宜,后来看解萦的身体一天比一天的弱下去,才明白君不封这是做活菩萨,普渡重生。解萦生产当天他在她身旁撕心裂肺,哭天抢地,男人们得知纷纷摇头嘲笑,却在村妇中成了美谈,往日只道他和小妻子恩爱甚笃,如今方知解萦的情况破败,倒真有妇人自愿上门替孩子做奶妈,托这些好心人的福,君不封可以不用一天天的在外腆着脸为女儿讨一口奶吃。
在无法折磨大哥的时间里,清醒时,解萦一直在看大哥和孩子。
晏宁也天天在他们家报道,甚至索性将医馆开到了他们家,直到深夜才回自己的住所入睡。解萦的情况恶化,已经陷入了长时间的昏迷,君不封衣不解带守在她身边,还得劳心照料女儿。
女儿总在夜里哭得不停,他生怕女儿的哭闹会打扰丫头的休息,夜里睡得不踏实,总在注意女儿的动静,稍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就前去照料,而白日还要伺候解萦,被这大小两个女人两头拖,君不封也病倒了。
白日赶来替解萦问诊的晏宁进了他们的卧房,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夫妇俩因为中毒和发烧昏迷不醒,小婴儿则是因没有奶吃哭到嗓子沙哑。晏宁索性叫了几个路过的村民,用推车把这一家三口送到了医馆,另推了一辆车拾掇好了婴儿的玩具尿布与床,这段时间,孩子由他代为照料。
君不封最先苏醒,发现自己与解萦躺在陌生的床褥上,本能警惕起来,进门的晏宁恰被他的掌风打个正着,见来人是晏宁,君不封才堪堪收回手,随即他意识到,周遭太安静了,安静到简直让他快要忘记他是如何从一个令人生不如死的喧闹地狱里熬过来的。
“孩子她……”
“放心放心,司徒正帮忙看着呢。你说说你们两口子,我这上门看看病,一个毒发一个病倒,留一个小丫头片子嗷嗷待哺,后来我寻思着,解萦现在的身体状况,撑一天是一天,而小女孩现在更是离不得人,索性就把一门一家三口一并带到我这里了,你就和解萦安心住吧,不收你们诊金,小朋友就在隔壁我和司徒的屋里,横竖也离不了你们夫妻太远……这段时间我和司徒帮忙看孩子,你好好照顾师妹,就够了。对了,我看你现在看起来也挺精神,喝点水就回家去看看有什么行李需要拿上,我这边来得匆忙,只带了孩子要用的东西,但师妹那头,你毕竟比我熟悉,所以趁她现在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