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芝兰瞧着他的样子不太正常,也不敢问在林玉屋子里面发生了什么,便只好旁敲侧击。
“公子,方才见娘子匆匆地从竹院出门,去书院那边了,可是恼了林侧夫?”
“……”梁潇剜了他一眼。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恼了林玉?周兰怕是爱都爱不过来呢。她恼的人,只是他梁潇而已。
他指节拧得咔嚓作响,恨得不行。
芝兰瞧见梁潇的表情,心知自己猜错了,又换了个方向:“公子,您今日直接找去林侧夫的院子里面,好像是太急了些。”
梁潇脸色微变,但是往日脾气暴躁的他,现在意外地没有反驳芝兰,只淡淡地“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芝兰便顺着说了下去:“奴说话不好听,公子不要介意。但奴是自小跟着公子的,一心一意都是为了公子的好。”
“……”
“娘子毕竟是女郎,既然纳了侧夫,睡在侧夫院子里,那是天经地义的。您这样闯过去,也太不给娘子脸面了。”
梁潇听了这话,黑眸瞬间Yin沉,肩膀上的肌rou都绷紧了,呼吸因为情绪的起伏急促起来。
“天下的女人哪个不是三夫四侍的,如兰姐儿这样的,算是很专情的人了。从前娘子对您多上心呀,公子,是您自己太不把娘子当回事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芝兰说的,好像才是对的。
梁潇回忆起自己今天的行为,感觉也有些疯狂。
他深深扶额,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一遇到周兰的事情,一点理智都没有了。
梁潇忽然问:“芝兰你说,我对妻主真的很不好吗?”
芝兰斟酌着道:“您对娘子,确实有点……凶。”
梁潇捏紧了手心。
芝兰道:“公子,您不要灰心,不管怎么样,您始终都是正君,您只要用心哄哄娘子,那些侍郎之流怎么能越到您的头上去?”
提到林玉,梁潇冷笑道:“她现在一心都在林氏身上,我难道要学了那狐媚手段,才能哄得了她?”
他霍然从水中站起来,滴滴水珠从胸膛流下,露出Jing壮结实的腹部,还有纠结的肌rou下方沉睡的性器。
接着从浴汤中面无表情地走出来。
芝兰拿了帕子给他围上:“也不是,当初娘子一见您就喜欢上了,说明对您是顶顶满意的。您只要这样……”
芝兰附耳在梁潇说了几句话,梁潇听了之后,脸色有些古怪,看着芝兰斥道:“不知羞!”
接着梁潇好像是确认一般,盯着他问道:“你一个未婚男子,怎么知道这些?”
芝兰脸也红了:“这、这也是在各个院里面行走,同那些老爹爹们打牌吃酒的时候讲起的。奴虽不懂,但也能学了几句给公子听。”
梁潇便长长地“哦”了一声,若有所思。
芝兰拿了件苍蓝色绣元宝纹的锦衫给梁潇穿上,瞧见梁潇刚刚换下来的那件衣裳,问道:“公子,这件衣服是留着还是……”
梁潇看到了之前林玉好心送他的那件衣服,面无表情:“送你了。”
芝兰只好讪讪地应了。
不过一会儿,玉树便回来了,手里神神秘秘地拿了个册子,递给了梁潇。
梁潇懒懒靠在榻上,藏蓝色的衣领半敞开,丝绸的衫子衬得人风流,随手接过来玉树的册子。
他边打开边问:“不是让你去问事情,给我本书干什么?”
玉树讷讷道:“张医女说,您只要看了这册子就知道了。”
梁潇修长的手指随意翻开一页,也不知这是个什么东西,上面连个书名也没有。
打开之后,他瞥了一眼,脸色微变,瞬间就合上了。
梁潇盯着玉树,语气凛然:“你刚刚看了?”
玉树老实地摇摇头:“没有啊,张医女说只能给您看。”
玉树听了他哥哥芝兰的叮嘱,跑去邻街的张医女那里讨教。他们几个是同乡,往日里关系不错。
张秀每日总会研习医书到很晚,这日正好还没睡,听见有人敲门,去开了见是玉树,微微有些惊讶。
问起他是来干嘛的,玉树想了半天,之前说的话大半都忘了,只记得关键的几个词,便道:“想请教你一下夫妻房事。”
张秀愣住,一下子就脸红了,玉树大半夜地过来,说这样的话,让她不得不联想到其他的地方去。
不过玉树一向憨憨的,她也不确定是不是那个意思。
47.春色
此时正是夜深人静之时,玉树却毫无自觉。
他站在她家的门口,用正常的音量道:“张医女,你对夫妻房事了解多少?要详细的,越详细越好。”
张秀轻咳两声,瞪了他一眼:“玉树……快别说了,你先进来再讲。”
后来问清楚了前因后果之后,张秀才明白了玉树是要干什么。
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