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他越想越咂舌,“这么说起来是不是感觉太惨了点?算了算了不说了。”
他见蒋蒙被他逗笑了,就放下心来。
“女人的道德底线一直比男人的要高。只要能洗脑说教女人当个‘圣人’,总有大批的男人跑来劝说你们不要这样不要那样,要不然就是坏女人了。”
“久而久之大部分女人竟然真的信了。纪蔚澜送你纪公馆,只是想用物质来说明你在他心里的地位而已,男人的嘴永远是靠不住的,要看他肯为你做到哪个地步。那么多靠岳父上位靠女人上位的男人都能心安理得,也没见有男人跳出来说他们‘拜金’的,反而一个个羡慕的要死。为什么到女人这里就不行了?”
蒋蒙已经笑得前仰后合,“我发现真的……你每次歪理都特别多,要是你不做特别助理,跑去说相声应该也挺受欢迎的。”
纪瑾摆了个虚势像是要打她一拳,最后只是在站在她身后揉了她肩膀两把。
“别想太多了,我该走了。”
他拿起桌上的文件扬了扬。
走了两步他又转过头来:“蒋蒙。”
“怎么了?”她此时已经完全没了心事,嘴角还挂着笑意。
你以后会知道你在纪蔚澜心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的。
在蒋蒙死后暗无天日的那三年间,纪蔚澜整个人都要崩塌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顿了顿,“你能一直爱他就好了。”
永远不要清醒过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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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有抄袭,真的我没有!”
“我花了那么多个晚上熬夜查资料,真的是我自己写的!”
“你们别骂我了……”
“赵琪容和纪蔚澜……怎么会这样?”
“不行!!不行!纪蔚澜!”
……
“蒙蒙!蒙蒙!”纪蔚澜躺在她身边也被吵醒了。
蒋蒙在睡梦中也不安稳,脸上的表情痛苦,声音也愈发尖利。
纪蔚澜拍醒了她,“怎么了?嗯?”
蒋蒙还小口喘着气,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但看到纪蔚澜脸上真实的担忧。
她才感觉虚空的双脚终于落地了。
这些天她脑子里总有些奇奇怪的梦,梦里的世界和现实是相反的。
在她身上发生了很多无法想象的事,但是它们又是那么符合逻辑。
如果梦里才是真的呢,现在是虚幻的呢?
想到这她不由地抓紧了被子,感觉每个毛孔都在大口喘着气,梦里的世界太窒息了。
纪蔚澜下了床,去给她端了杯温水。
“做噩梦了?”
“纪蔚澜……”蒋蒙伸手去够他,够了半天也没够到,他俯下身跪在床边让她可以轻易摸到他。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大半夜的……白天你还有那么多事要忙。”她埋在他脖颈处,闻着他身上的味道,终于安心了一点。
“到底怎么了?”他轻轻拍着蒋蒙的脊背安抚她。“这几天你总是睡不好。”
“我这几天其实一直在做梦……”蒋蒙说的很犹豫,她之前一直在克制,不想让纪蔚澜担心。“梦见了很不好的事。”
纪蔚澜低笑,“小傻子,梦里的东西怎么能当真?有我在,谁敢伤害到你?”
“可是真的太真实了。”她说出来还心有余悸,“比如我毕业论文抄袭被赶出学校,学校里外好多喜欢你的女孩子给我小鞋穿,你全都知道,但一直在冷眼旁观。”
“还有……”
“你说你喜欢赵琪容,要娶她,我跪在你面前求你你都不为所动……”
纪蔚澜轻拍她的手突然间停住了。
“怎么了?”蒋蒙疑惑,想抬头看他,却被纪蔚澜按住了。
“还梦见了别的吗?”他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异常,还是很温柔。
“其实也只是一些片段,暂时还连贯不起来。”她敲了敲自己的头,“我白天的时候自己也会努力回想,但是越想头就开始疼。”
“乖,别再想这些烦恼的事了。听说过一个说法吗?梦和现实是相反的。”
他用额头抵住她的,两个人的体温相互传递,蒋蒙抱住他,半晌自己先笑了,“也是。”
“要是你真的对我这么过分,我肯定没办法再喜欢你了。”
“可是我们都在一起三年多了,这总归不是假的吧?”
黑暗中,蒋蒙看不到纪蔚澜的脸已经完全惨白了。
他只是克制住自己微微发抖的手,看着蒋蒙喝完了半杯热水,又重新帮她掖了掖被子。
“蒙蒙睡吧,我先去个洗手间,马上回来。”
“那你要快点回来陪我,没有你在我睡不着。”她冲他撒娇。
“嗯。”他俯下身亲亲他的额头,若无其事地打开卧室的门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