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会还是舍不得从葡萄身边挪开。
“太太。”月嫂又来催。
“他醒啦,现在就看着我呢,真不能把他抱着一起吃吗?”桑絮扭过脸看着月嫂,眼巴巴地问。
月嫂笑着走进来,“太太,冲我撒娇可没用。”
桑絮收回眼神,还没再好好看葡萄,就被月嫂挽着手臂拖起身来。
“傅先生可叮嘱我了,不能给葡萄养成要人抱的习惯,而且我看葡萄也挺喜欢自己躺着玩,不哭也不闹。您啊,就心放肚子里,赶紧去吃饭。”
桑絮不乐意,却也知晓傅遇安是为她好,只能边往房间外走,边不满两句撒撒气:“他都不回来,让我一人吃饭,不想吃。”
“诶,诶,太太您可别跟自个肚子过不去,到点就得吃饭,跟天黑就得睡觉一个道理。咱吃饭去啊,菜都要凉了。”
走到门边,桑絮又扭头看了一眼床上没人陪着就自己乖乖睡过去的葡萄。
“傅遇安没说他去哪了吗?”
“没呢,要不您打电话问问?”月嫂说。
桑絮哼了一声,没答应。
谁稀罕给他打电话,整天不是往外跑就是回来粘着烦她,这个家就他对葡萄不上心。
臭爸爸。
*
“少爷,老爷在等您一起用餐。”
傅遇安看了眼等在傅家老宅长廊上的齐武,嗯了一声便往餐厅走。
进了门,中式风的硕大圆桌,只有主位上傅崇生一人。
“来了啊。”傅崇生示意傅遇安坐到他身边。
“爸。”傅遇安解开西服腰扣,坐下。
“嗯。”
桌面只摆了叁五家常菜式,简单清淡,就集在两人跟前的位置。
傅崇生没有动筷,傅遇安也没有,
“尝尝汤,厨房煲了很久,不知比不比得上你的酒楼师傅。”傅崇生说。
傅遇安先拿傅崇生桌面的汤碗,盛了汤摆在傅崇生面前,再拿自己的,盛了一勺,端起来抿了一口,“宅里的师傅在这掌勺多年了,知道您的口味喜好,自然比酒楼美味有余。”
傅崇生垂眸看了眼碗中飘着星点油晕的清汤,笑笑,“我看呐,他这是怕自己做得不好,很快就会被你酒楼里的名厨换下去。”
傅遇安放下手中的瓷碗,落在楠木桌面上没有声响,“不会。”
“是么。”傅崇生唇角浅淡的笑意及不上眼底。
傅遇安抬起视线,透过乔其纱的花鸟屏风望向门外曲折幽静的古式长廊,“您才是傅家的族长,这儿轮不到我当家。”
“遇安,我眼还明着。”傅崇生抬筷,剥下长条盘中鱼左脸上的rou,“是人,都知道什么是好东西,也多是奔着这去的。”
傅遇安没有说话。
傅崇生将鱼脸rou送进嘴里,指甲盖大小的鱼脸rou嫩得就像板栗米,一条鱼不过就这两筷子美味。
“若不是这次齐武做事不妥当,我还真不知道如今连李启仁身边都是你的人。想来傅家长孙出生那天,若没有你的首肯,我自然也是验不成的。”
“您也说了,他的确是傅家长孙。”傅遇安将鱼右脸上的嫩rou拨下来,夹放在傅崇生的食盘中。
傅崇生垂眸看着他动作。
“我姓傅,是随着您的姓氏。若当初您没有从景春接回我,我自然站不到这儿来。我当然知晓什么是好东西,这几年为了它,的确是费了不少力气。但这东西对我而言并不是独一份,我想要的与您要的也从未冲突。”
傅崇生放下筷子,端起酒杯抿下一口酒,“深谋远虑,又滴水不漏,你的确配得上傅姓。”
“是您教的好。”傅遇安说。
“你以前可不怎么说这种恭维话。”傅崇生放下杯子。
“您以往也没有这样直白地问询过我。尽管您的猜疑谨慎于我看来,大可不必。”
傅崇生轻笑两声,“好一个大可不必。”
“若您真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最好不过。”
傅崇生凝视傅遇安,傅遇安便对上他的视线让他看个明白。
沉默的气流一度停滞,屋内静得尖针落地都能听响。此时若有旁人在场,定是最先喘不上气来。
“你是我唯一的儿子,自然要信。”傅崇生收回视线,抬筷夹起盘中的鱼rou送进口中。
原地盘旋的空气屏障正缓缓消散。
“谢谢爸。”
“婚期定了吗?”傅崇生吞下鱼rou,筷子又伸向另盘时蔬,“傅家的长孙必须名正言顺。”
“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不急。”傅遇安又继续喝汤。
“这次与周氏的合作破产,你直接并入收购,做得很好,能把凯悦从沿海带入内陆商贸圈,族内外再无人有资格找你麻烦。至于前天夜里你让人带回来的周家的人,我不管你要做什么,只一点,干净利落些,不要出纰漏。”
傅遇安“嗯”了声,后放下空碗,“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