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纸条上的请求,苏瑛回去准备了一大包食物和日常用品,换上便服,等待夜深人静时前去跟祝真会合。
这天,虞优昙回来得很早,雪白的手套上沾满鲜血,刚洗干净手,便从苏瑛的手包里摸出一支烟点燃,接连吸了好几口。
怎么回事?苏瑛察觉到不对,出声询问。
虞优昙搓了搓脸,道:出了件凶杀案。前几天彭上将不是出意外死了么?国王命令何中将暂时代替他的职位,今天下午,我们几个同僚去何中将家里汇报工作,发现他死在卧室狭小的铁笼里,四肢被反向折断,生殖器被什么尖利的东西齐根撕裂,塞到了嘴里。
这样残忍的虐杀方式,单是听着便令人毛骨悚然。
抓到凶手了吗?虽然觉得大部分Alpha都作恶多端,死有余辜,苏瑛还是出于好奇问了一句。
虞优昙摇摇头,冲了杯热热的黑咖啡:嫌疑人倒是有一个何中将养了个兔人做性奴,听说那兔人身形小巧,性情乖顺,倒比陪在他身边的Omega还要受宠些。不过,你也知道那些高官的变态手段,自从完全驯服兔人后,他便常常带着她参加大大小小的宴会,向别人展示她的诸多美妙之处,同时恬不知耻地邀请好友一起分享,将兔人折磨得遍体鳞伤。
出于对受害者的同情,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做出个鄙视的表情。
可是以兔人的体力,应该做不到这种事吧?作案动机虽然充分,但苏瑛见过兔人,每一个都是娇娇小小的,身高还不及她的腰,力气又弱,怎么可能制服年富力强的军人?
不好说。喝了半杯咖啡,虞优昙从亲眼目睹血腥现场的惊悸中恢复,据管家说,何中将从昨天晚上进了卧房之后,一直没有出来。我们几个合力把门锁撬开,除了何中将的尸体,并没有发现兔人的踪影,房间和院子也没有外人闯入的痕迹。
她转移了话题,指指床上的行李箱:打算出去?
苏瑛点头道:出去办点儿事情。
虞优昙吃过晚饭,开车将苏瑛送到彭上将的别墅附近,分辨过方位之后,露出几分诧异。
你那个朋友我记得分配给了彭上将的副官。她对祝真还有些印象,这会儿见苏瑛神神秘秘的,很快将碎片化的信息串了起来,听说彭上将遇害的那天,有一名Omega被斗兽场的怪物掳走,江副官已经在都城搜寻了好几天,我还以为失踪的是彭上将的遗孀,难道是
苏瑛也不了解具体情况,对虞优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将汽车停在隐蔽的角落,独自一人拉着行李箱避开路人,按照纸条上的信息找到虚掩着的后门,偷偷溜进别墅。
顶楼漆黑一片,她轻叩房门,等了足有两分钟,方才见到熟悉的队友。
祝真穿着条黑色的短裙,头发在脑后扎了个低马尾,脸颊红扑扑的,看起来非常健康。
将苏瑛放进门,她张开手臂给了苏瑛一个大大的拥抱,声音里带着喜悦:谢谢苏瑛姐姐,你再不来我们就要饿死啦~
我们?
苏瑛习惯性地撸了撸她的脑袋,往宽敞的客厅看去,眼睛还没适应昏暗的光线,什么也看不清。
真真,到底出了什么事?听说江天策在四处找你,你为什么要躲在这里?苏瑛问道。
闻言,祝真的脸红了红。
不分昼夜地和封绍缠绵了一个星期之久,她的发情期终于平安度过,可封绍的神智并未恢复,不仅如此,他还对性爱上了瘾,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嵌在她的身体里。
她昨天下午只出去了一个小时,他便表现出强烈的不安,刚一进门就把她的裙子推高到腰际,按在门后重重插了进来,一边抽送一边咬住她的后颈,呜呜呜叫得很委屈。
这样的状态下,采购日常所需之物根本不现实,她只能向苏瑛求助,同时约对方过来,针对眼前的麻烦事尽快商量出一个章程。
祝真牵着苏瑛的手,蹑手蹑脚走进卧室,手电筒发出的微弱光亮照出地毯上酣睡着的庞然大物。
苏瑛辨认出怪兽的轮廓,汗毛耸立,脊背生凉,下意识倒退一步,唤出吞噬兽以自保,声音变得尖锐:这是什么鬼玩意儿?
祝真闻言情绪有些低落,低声将封绍的遭遇说了,苦笑道: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匪夷所思,但他确确实实就是阿绍。天策哥毕竟在军队里,我没有把握他会相信我的话,站在我们这边,所以只能暂时躲着他,苏瑛姐姐,你愿意帮我们吗?
苏瑛点燃一支烟吸了两口,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点了点头:咱们是一个团队,分什么你我?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她闻到空气中残留的欢爱气味,话题变歪:畸形Alpha具备正常的生育能力吗?你们俩可别在这个副本里造出小朋友。
祝真的脸涨得更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滚烫的耳朵尖:我、我跟别人打听过,应该是没有生育能力的。
封绍听到了她的声音,在地上打了个滚儿,翻身爬起,四肢着地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