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热汹汹来袭。
苏瑛难受地瘫在床上喘息,熬到天亮时,身体里那股空虚和燥热越演越烈,几乎夺走了她的神智。
她强撑着爬起,坐进洗手间的白色浴缸里,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哗啦哗啦浇在腿上,漫到胸口,鬼使神差地想起和杨玄明在末世轮回那个副本的遭遇。
她不再是美人鱼,她的科学家也不会再出现,不会为她准备海带料理,更不会给她播放海洋污染的纪录片。
银红色的真丝吊带裙被冷水打shi,服服帖帖地巴在性感的身躯上,裸露在外的臂膀染上情欲的粉红色,她一头扎进水下,憋了一分钟的气,方才冒出脑袋,趴在浴缸边沿,盯着漆黑如墨的地砖出神。
节奏干净利落的脚步声自门外响起,虞优昙不请自入,身上的制服熨得笔挺板正,短发一丝不乱,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苏瑛提起最后一点儿力气,抓住旁边的沐浴花丢向她,无力地道:滚
虞优昙嗅了嗅空气中浓烈的气味,蹲下身和她的视线保持平行,语调平静地道:你的发情期到了,需要我进行标记吗?
苏瑛冷笑一声:你想得美!滚出去!
泡冷水是没有用的,只有和Alpha交配,才能摆脱这种痛苦。虞优昙解开纽扣,脱掉制服,整整齐齐叠好,放在一旁的架子上,里面穿着件雪白的衬衣,胸口微隆,腰部纤瘦而不失爆发力。
眼看她就要扯开皮带,苏瑛深吸了一口气,召唤出黑色的巨兽,被情欲裹挟的眸子里闪烁着锋利的光芒:再不滚,老娘直接弄死你。
虞优昙打量着模样古怪的兽,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双手上举,做出个投降的姿势,不领情就算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一直这么硬撑的话,说不定会死人的。
站住。苏瑛叫住她,急喘了两声,方才继续说下去,有没有别的办法?比如摘除腺体
且不提有没有医生敢做这种违规手术,失去腺体的Omega必死无疑。虞优昙毫不留情地打碎她的幻想,怎么,在教会里上课的时候,老师没教过你这些吗?还是你开了小差?那么多考试都是怎么通过的?带小抄作弊吗?
她还真的猜对了。
藏匿小抄,是苏瑛的看家本事。
怎么那么多废话苏瑛烦得要死,赶苍蝇一般挥了挥手,帮不上忙就赶紧走,别在我跟前碍眼。
虞优昙将外套搭在手臂上,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晚上十一点,她喝得醉醺醺的回来,推开浴室门,看见苏瑛昏迷在浴缸里,体温滚烫,呼吸微弱。
虞优昙的脸上浮现出欣赏之色,走过去拍拍她的脸,见她毫无意识,便弯腰将丰满柔软的身子扛起,丢到床上。
苏瑛苏醒过来的时候,夜色深浓,只有床头一盏台灯散发着幽幽的光亮。
虞优昙躺在身边,好梦正酣。
她掀开被子,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立刻变了脸色,扬起手就往虞优昙脸上挥去。
虞优昙双目猝然睁开,迅速伸出手臂挡住她的攻击,短短数秒之内,两个人已经飞快地过了十几招,打得不可开交。
苏瑛抓起床单裹住身体,美目喷火,召出吞噬兽,喝道:吃了她!
虞优昙见势不妙,立刻翻身跳下床,语速极快地说了句:还有一个办法!
Yin森可怖的怪脸在她面前不到一厘米处停下,苏瑛半信半疑地拽住吞噬兽的尾巴,问:什么办法?
虞优昙丢给她一瓶红色的药水,道:喏,这是抑制剂,可以抑制Omega的发情反应,我费了不少功夫才弄到手的。
苏瑛走投无路,也顾不上考虑那么多,打开瓶盖就要往嘴里倒。
你想清楚,这药的副作用很大,还有可能损伤Omega的生育机能,最关键的是,一瓶药最多只能维持一个月,价格非常昂贵。虞优昙将所有的不利因素摊到明面上讲,不忘推销自己,相比起来,和Alpha交配要安全舒适得多。更何况,就算你不肯被我标记,半年之后,也会轮转到其他Alpha手上。在当下这样的社会制度里,守身无异于天方夜谭。
我会让天方夜谭成为现实。苏瑛忽然自嘲地想,劝祝真不要犯傻的是她,到头来,负隅顽抗的也是她,虞优昙,我有心爱的人,我有我自己的坚守和底线。剥夺Omega的人权,将她们做为生育工具,强行分配给位高权重的Alpha,这样的社会制度本来就是荒谬且可笑的,我可不想听凭摆布,傻乎乎地做一个应声虫。
听到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虞优昙竟然没有暴怒或者震惊。
看着苏瑛将药水喝完,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真诚的笑容:我想,我和你是同道中人,你或许愿意加入我们的组织。
苏瑛被急转直下的剧情唬得愣了一愣:什么?
虞优昙解开皮带,褪去军裤和深色的内裤,露出和她殊无二致的女性下体。
苏瑛睁大了眼睛: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