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朝堂上周家的地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迟早会给齐祯昀带来大的麻烦。
内患已经有了,在外乱可不能再生事。
是故,章太后觉得必须要尽早解决掉齐慕。
只不过容熹对于齐慕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大抵是看出来章太后眼中的疑虑,齐祯昀继续道,“母后,就算齐慕不顾容熹,但是现在容熹还为他诞下一子,他不可能不顾他们母子二人的。而且齐慕素来注重名声,不想让自己落下无情无义的骂名,所以一定会为了救容熹母子儿舍身冒险的。”
“呵呵,真没想到容熹那个荡妇居然还能怀孕,哀家还以为他早就生不出来孩子呢。”
齐祯昀闻言神色微微一顿,不知道想起来什么,一丝恍惚从眼底掠过。
“祯昀,齐慕那个畜牲将哀家害得这么惨,哀家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你利用完容熹母子后。不要放过她们母子,弄死她们,让齐慕感受一下哀家的痛苦。”
齐祯昀从恍惚中缓过神,看向表情狰狞的章太后,微微抿了唇,没有说话。
章太后与王海陵有染一世,他虽未说什么,但是心里也膈应的很。
只是章太后毕竟是自己的生母,他也不能将她怎么着。
一旁的钟贵妃听着他们母子俩谈话,一直没有开口,但是看章太后同意了齐祯昀的话后,心里有些不安,上前一步轻轻开口,“母后,你知道容熹现在还住在宫中吗?臣妾觉得她在宫中留着实在是不妥呀,现在宫里面人都在谣言说陛下要将容熹立为皇后呢。”
钟贵妃不是那么不识趣的人,但是现下实在是急了。如果连太后娘娘都不将容熹赶出去,那她还能指望谁来帮自己?
“什么?还有这谣言?”章太后早就从身旁的宫女听到这个谣言了,也清楚钟贵妃说这话的意思,于是她顺着钟贵妃的话,装作生气的样子,抬眸瞪向齐祯昀。
她心里也不希望齐祯昀跟容熹走得太近,免得又被容熹那个妖女给蛊惑住。
齐祯昀没有说话,而是微微抬起眼皮,望向旁边的钟贵妃。他在云西这么多年,身边除了钟贵妃外,并未有别的女人陪伴。
一方面是因为念及她为了治他的眼睛受的苦,一直在照顾她,另一方面是因为他无心在女人身上。
他一直以为钟贵妃是一个温柔识大体的女人,没有想到她现在咄咄逼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挟制他。
他讨厌别人想要左右他的想法。
看起来好脾气的他,其实固执起来,比任何都固执。
以前,容熹就这么说过他。
“母后,你不要误会,儿臣将容熹放在宫中是因为这样便于监视她,若是将容熹放在宫外,怕是很容易就暴露她的踪迹,会被齐慕给发现的。”
“你当真是这样觉得,而不是有别的私心?”章太后紧紧盯着齐祯昀的脸,想要看出来什么异样的情绪,然而齐祯昀面无表情,坚定的摇了摇头头。
“儿臣已经因为她从云间掉进泥坑里,不可能因为她再掉落到泥坑里。在云西那几年受到的苦,儿臣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同样还曾对她的恨也不会忘记的,还请母后相信儿臣。不要再听信那些不着边际的留言了。”
说完话,齐祯昀侧目看向钟贵妃,眼神黑得吓人,气息也冷了下去,明显的不开心。
钟贵妃张张唇.瓣,委屈的红了眼眶。
说了这么多,把章太后也给请了过来,可没有想到,他还是不同意将容熹送出去宫去。
钟贵妃自嘲的笑了一下,心里想陛下哪里是为了更好的监控容熹呢?
分明是为了更好的见到容熹吧……
可是看章太后已经被陛下说服了,她也就不想再说什么了,免得惹陛下厌烦。
章太后与齐祯昀再说了些话,然后才从延福宫离开,在章太后离开后,齐祯昀坐到书桌上,垂眸批奏折,完全忽视了钟贵妃的存在。
钟贵妃几次想跟齐祯昀说话,然而齐祯昀头也不抬,压根看都不看她一眼,这副冷淡的态度表明他在生她的气。
钟贵妃见状只好退了出去,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转身去御膳房,亲手做了碗莲子粥,让公公端给齐祯昀,并特意吩咐公公,一定要将这粥是她亲手做的事情告诉齐祯昀。
齐祯昀放下手中的奏折,抬头看了一眼旁边还散着热气的莲子粥,心里却没有一点胃口。
被钟贵妃跟章太后这么一闹,他现在完全没有心思处理政事了。
伸手揉了揉眉心,看向身旁的徐公公,忍不住问道,“容熹那边的情形如何?”
徐公公上前,微微躬身连忙道,“容夫人回去后先招了御医给小婴儿看病,确定小婴儿无碍后,就抱着孩子在院子里晒太阳呢,神色看起来还挺自在的,并没有什么异样。”
“嗯。”齐祯昀淡淡应了一声,视线不自觉的撇向门外,看着外面的景色。
脑海情不自禁地出现了一幅画面,容熹神色温柔的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