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没有继续说下去。
宗铭帝表情严肃起来，望着齐慕，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然而心中那股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太了解这个儿子了，如果不是什么大事，绝对不会找到他的。
“有人怀疑那宫女是被水鬼害死的，而水中的鬼可能是杜婉宁的魂魄，但是朕有一次路过那儿，却听到那只鬼在哭泣，说她是被一个假太监给害死的。”
“假太监？”宗铭帝倏然皱起眉头，袖子里的手指也紧紧攥着。
“是啊，假太监，那鬼还说，她看到假太监常常扮作真的太监，去寝宫中找章太后。”
宗铭帝脸色沉到极致，突然站了起来，眼神愤怒的望着齐慕。
后面的话，齐慕没有说下去，宗铭帝却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慕儿，你这个玩笑开大了！就算你再怎么对祯昀与章太后有怨，也不该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这不仅会毁了章太后的名声，也会毁了皇家的名声。
“父王，您真的觉得朕在开玩笑吗？”齐慕看他恼羞成怒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极了。
一贯悠闲自在的宗铭帝，居然也有失了分寸的时候。
“你……”
“父王，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齐慕一字一字说着话，那每个字都充满着刻意的嘲讽与戏弄，像是一把刀，狠狠剜在宗铭帝心上，“父王，您已多年不去章太后寝殿，她也会寂寞，难免做出出格的事情，这样全不能怪她。”
“够了！你为什么要这样陷害她？章兰蓉不是这样的人！”宗铭帝愤怒背后，还有一丝无奈。
纵然他对章兰蓉没有多少感情，但是章兰蓉是他的皇后，是他的第一任妻子，他怎么也不允许章兰蓉背叛自己。
与宗铭帝失控的模样相反的是，齐慕却镇定自若，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慢悠悠的说着话，“父王，你认识王海陵吗？”
宗铭帝瞳仁一震，又慢慢坐下去，脸色铁青，脸部线条绷得紧紧的，给人一种快要崩溃了的感觉。
“王海陵没有死，他后来又回大周找章太后了。这些年，他也一直以太监的身份陪伴在章太后身边。”
“……”宗铭帝。
这是一段过往，快过了三十多年，几乎都要被世人忘记了，也快被宗铭帝忘记了。然而被齐慕这么一提醒，那些往事的回忆瞬间在宗铭帝脑海中清晰。
那时，他还不是储君。
章兰蓉也还未嫁给他。
她有自己的未婚夫，王海陵。
只是没有想到王海陵再一次对敌作战中，战死沙场，章王两家的婚事作废，后来宗铭帝为了得到章家的支持，便娶了章兰蓉。
他不爱章兰蓉，而章兰蓉好像也只爱她的孩子，齐祯昀。
后来他认识了郁金枝，认识了更多的美人儿，心思被分出去，更加不会去念想章兰蓉了。若不是有章家在背后支持章兰蓉，只怕章兰蓉那个后位也早就坐不稳了。
第八十八章 情人
第八十八章 情人
现在听到齐慕这么一说，宗铭帝心情如坠深渊，本觉得好笑的谣言，顿时间变得苦涩了。
他认为章兰蓉不会出轨，但如果要出轨，也只能是一个死人——王海陵。
可没有想到，这个死人居然没有死。
“你确定王海陵真的活着？”宗铭帝手臂颤动，声音极力做出平静的样子。
“嗯，他当年在战场上受了伤，回到都城时，章太后已经嫁与父王你了，他便一直隐姓埋名生活，直到……齐祯昀太子之位被废黜，他才化作太监进宫去找章太后。”齐慕早就清楚王海陵与章兰蓉的事情，只不过一直没有做文章，目的是想在章兰蓉造反时给她重重一击。
宗铭帝怒极反笑，“你怎么会如此清楚这件事情？你又何必编这种谎言来骗我呢？”
“父王，朕真的没有骗你。章太后身边的宫女就是因为不小心撞破章太后与王海陵的jian情，才被王海陵杀人灭口的。”
“你拿一个已经死去的小宫女来做文章，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即使宗铭帝心里已经动摇了，甚至是确定了，但他还是不愿意承认。
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也要否决这种可能。
“父王，如果这件事情真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会来这儿找您的。朕是为了您好，不想要您一直被蒙骗在鼓里。”齐慕笑的残忍，这么些年来，他对宗铭帝的怨与恨从未消散过。
如果那时不是宗铭帝逼他，江山与美人只能二选一，他也不会与容熹走到今日这地步。
宗铭帝缓缓闭上眼睛，攥紧手指，比自己镇定下去。
他知道，齐慕就是过来嘲讽戏弄他的。
他成功了。
“慕儿，你满意了吗？”他睁开眼睛，迎上齐慕的眸光，无奈的问着话。
齐慕冷笑，站起身来，看着月凉如水的夜，双手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