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转眼就到了。
唐伊乐她爸唐三宝几乎全年无休,以往每年春节都是唐伊乐唯一能够拖住他出国旅游的大好时机。
不过今年唐伊乐早就跟唐三宝私下里商量好了,冷毓川腿没好,不方便出门,大家就在别墅里过年。
唐伊乐对过年也没有太多想法,到年二十八才稀里糊涂地想起来,好像应该囤点吃的。
她给平时送生鲜那家农庄打了个电话,结果人家开来一辆小型货车,足足卸下来七八箱吃的。
唐伊乐看着各类鸡鸭鱼rou再度犯难,她根本不太会做饭,甚至有不少东西都不认得。
冷毓川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地下一层的画室上来了,站到她身后说:今天是年二十八,该炸rou圆子了。
唐伊乐回过头来,笑笑问:你会炸啊?
冷毓川理所当然地点头。
唐伊乐又反悔了,哎呀那也不行,你不能站太久,快去坐着。
冷毓川没有理她,低头看了看脚边的食材,开始指挥她把东西一样样递给他,该冷冻的冷冻,该冷藏的冷藏。
他发号起施令来分外自然,唐伊乐醒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看着他在切五花rou了。
他把拐杖扔到了一边,只靠一条腿用力也站得很稳,动作娴熟地把猪皮扒下来扔掉,又把太肥的部分整个儿切掉,再把剩下的肥瘦相间的rou切成小块。
冷毓川不管做什么事都是一副浑然天成的专业架势,切rou都切得格外帅气,唐伊乐很狗腿地跑过去从后面抱住他,小声说:你当心腿哦,左脚不可以踩地,我来扶你。
一边扶,一边把手伸进他衣服里面一通乱摸。
冷毓川两只手都占着,腿也不敢乱动,只好由着她吃豆腐。
川哥哥,你为什么这么会做饭呀?唐伊乐毫无原则地拍马屁,是因为手巧,所以做什么都很擅长吗?
冷毓川无语地笑笑,没有回答她。
冷毓川剁完rou馅又起油锅炸丸子,唐伊乐一直跟狗皮膏药一样贴在他背上。
第一批rou丸子出锅时,他夹了一个吹吹凉,头也不回地把丸子往自己肩上递,准确无误地塞进唐伊乐的嘴里。
唐伊乐含糊不清地叼着丸子说:好好吃哦
她一个劲地把脸往他肩膀上蹭,觉得他样样都好,喜欢他喜欢得都有点儿手足无措了,生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似的,抱着就不想动。
你爸喜欢吃什么?冷毓川问。
唐伊乐想了想说:他啊,喜欢吃重口味的东西。什么卤猪肝啦,爆炒肥肠,葱爆羊rou啦之类的。
饺子呢?要吃什么馅儿的?
就韭菜鸡蛋吧。
冷毓川沉默了一下。
这些东西都是他不吃的。
但他还是都做了。
唐伊乐心疼他,不想让他站太久,但又拗不过他,只能由着他在厨房里忙了足足两天。
唐伊乐和她爸都是瞎乐着过日子的人,从来不讲究什么仪式感,冷毓川却不同,连写春联的时辰都要特特地选好,将洒了金的红纸铺在餐桌上,研好了墨问唐伊乐:你要写什么?
唐伊乐早想好了:天增岁月人增寿,All the money come my home!
都这么有钱了,还要多少钱才能满意啊。
冷毓川掭墨的笔抖了抖。
怎么了?她还装傻,跳到餐桌上晃着两条腿问。
冷毓川拧着眉头,无奈地按客户意愿写了这中英对半的春联。
他的字是那种非常肆意挥洒的类型,即便是为了配合春联的喜庆气氛收敛了些,还是能看出不羁的锋芒。
冷毓川写好了春联,转身仔仔细细地把春联展开摊平放在餐椅上晾着,唐伊乐还坐在桌上嘚瑟,伸头问:就写大门的吗?还有后门、阳台门、厨房门、五六七八个房间门
冷毓川回身一把按住她。
真写十来个这种春联,他可能就要中风了。
他选择低头封住唐伊乐的嘴。
唐伊乐就势揽住他脖子,咬着他嘴唇还不老实问:站着累不累啊?
冷毓川特别不喜欢那两只显得他很虚弱的拐杖,能不用就不用,这两天活动范围都在厨房,他就宁可一条腿跳来跳去。
冷毓川没有回答她,她于是还在三心两意,抬腿盘住他腰,小声又问:这样呢?
冷毓川松开她唇,左顾右盼了一下,抽了两张白宣纸铺平,拎着唐伊乐的腰把她抱到纸上坐着。
唐伊乐感觉不妙,瞅了瞅他Yin森森的脸色,假装害怕说:这不合适吧你站着行吗?
冷毓川被她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态度气得眉头又紧了三分,二话不说就伸手到她裙子底下,把她的底裤拽了下来。
没等唐伊乐再演戏,他已经俯身钻进了她裙子下面。
被冷毓川一口咬住大腿根的唐伊乐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