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珠,是急的,也是紧张的,这走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冒出个人,他们两人大半夜的公主抱的姿势就比较可疑。
病服裤真的特别肥大,黛蔻戳戳碰碰的时候难免就会摸到某些敏感地带,在她再一次没轻没重碰到男人‘根部’时,时景宜收紧了抱住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往上抬了抬,避开黛蔻的手,修长的脖颈微微仰起,难耐吐息两次。
“……错了,记错了,”他清淡的嗓音不复存在,反而透露出颗粒般的沙哑,他不动声色稳住声音,“是在另一个口袋,你摸一下。”
黛蔻:“……”
她抬头看他一眼,男人脸上表情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除了眼角的那抹红,真的看不出分毫情动,极具有欺骗性,就像现在,她就分辨不出,时景宜所谓的‘记错了’是不是在故意逗她玩儿。
黛蔻将信将疑地摸出钥匙开了门,房间有些小,布置的却和单人病房一个样,一张病床,一个床头柜,一个置物台,靠近门口处还有一个洗手台,就是没有独立洗手间。
黛蔻打量房间的功夫,时景宜已经锁了门,抱着她径直朝房间里唯一一张床走过去。
黛蔻的拖鞋落在了隔壁病房,白嫩的小脚暴露在空气中,有些凉,她被放在床上,小脚来不及躲藏就被男人单手拢在掌心,黛蔻的脚小巧可爱,脚趾粉嫩圆润,粒粒分明如豆蔻珍珠。
黛蔻的脚有些敏感,被男人抓在掌心把玩似的摩挲着,十个脚趾头紧张地蜷缩起来,脚背弓起一个优美的弧度。
黛蔻小脚有些凉,但是在时景宜这种体温常年偏低的人看来却还是温热的,温热又柔软,没有骨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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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
黛蔻用力将脚缩了回来,抱着膝盖,长及脚踝的睡裙落了下来,遮住了那一双玉白的小脚,她心里有几分羞窘,为男人越发幽深赤裸的视线,尤其是对方手掌捧住她的脚,拇指在她脚背摩挲,时不时还揉捏她脚趾的时候,她总有一种对方一脸正经地在按揉自家猫咪的爪垫,并且盘算着想要上来咬一口的错觉。
时景宜收回手,不动声色的摩挲了一下指尖,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女孩温热柔软的触感,他自以为收敛的很好,但眼里压抑着的欲念和渴望,却几乎将黛蔻灼伤,皮肤一阵阵的滚烫。
病床上还有一床折叠整齐的被子,黛蔻往后退了退,扯了被子的一角抱在怀里,心里微微放松一些,清了清嗓子扯开话题:“……这是哪儿,你怎么会有这边的钥匙?”
她心里隐隐有些猜测,果然,就听见男人轻描淡写的一句:“我单人病房,原本应该是个换药室。”
黛蔻点头,也是,就算是病房资源再紧缺,也不会缺时景宜的,就像司虞,同一批伤者全部都去了普通病房,双人间,四人间甚至还有去了六人间的,唯独他直接被安排进特殊病房单人间,所以当医院说要再插一个病人进司虞病房时,黛蔻诧异了一瞬,但随即便表示理解,毕竟特殊时期,病房资源紧张是事实。
只是她没想到,进去的会是时景宜,并且这人当天晚上就将她拐了出来。
她心里有些不太得劲儿,总感觉这人胡乱占用医疗资源,她心里想着,脸上就带出几分,所有情绪都表现在脸上,白得跟张纸一样。
“如果不是我,又有谁能跟司家长子同住一间病房。”他坐到床边,伸手拨开她胸前垂落的发丝,手有意无意碰到黛蔻的下巴锁骨,有些凉,他声音淡而冷:“而且,如果我没住进去,你现在在哪儿?”
——在另一个男人的床上。
他手指点在黛蔻锁骨下方的一颗小红痣上,轻轻摩挲片刻,冰凉的指尖几乎都要染上女孩的暖意。
黛蔻默了默,从时景宜的立场来看,这么做的动机真的十分明显了。
她伸手握住抵在自己锁骨下方的手指,拿了下来,无意识的攥了攥,“那你的伤……”
她视线在男人脑袋上转了一圈,时景宜额头上缠了一圈纱布,看不出伤势轻重。
“是真的。”
“我也没说是假的呀,”黛蔻嘀嘀咕咕的,往他伤口处瞅了瞅,有些担忧:“怎么弄的啊,重不重呀?”
其实这个问题早该问了,只是刚开始看见他时太惊讶了也没来得及问,后来时景宜和司虞共处一室,两人看似两厢安好实则水火不容,黛蔻也没机会再问。
“不重,别担心。”却也没说怎么弄的 ,当时他安全帽给了一个刚救出来的小孩子,结果不巧,没一会儿新的一波余震来袭,晃下来一块砖,冲着他脑袋砸了一下。
其实并没有多重,只是脑袋这个部位特殊,他又流了不少血,他带去的医疗队实在不放心,才硬是让他从一线退了下来。
这也没什么值得说的,解释起来也挺麻烦,所以他干脆闭口不言。只是灾区救援物资还是溃泛,也不知道他第二次让运去的物资到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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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样?(700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