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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长见闻的方式有很多,你可以和我......”
“你都需要别人带领吧?脚底下又不是很熟悉的地方。”她奇怪的眼神看他,“韩狗全国到处跑,没有哪块地皮他没踩热,有几个人能有机会被明星带着增长见闻的?”
“一年过后,我可以带你去世界各地看你想看的。”
“你又没退休。”她打断他的幻想,面上没有讥讽,而是实事求是,“环游世界怎么也得几年时间吧?你现在工作容不得你停下来几年时间,不要做不实际的打算,你不是小男孩了,不能抱着你的狄更斯不放了。”
“那我抱《老人与海》,你就愿意跟我走吗?”
她打趣他,他的模样却不是开玩笑。
有更好的,何必要他——听进耳里就是这个意思,他不确定有没有过度理解,但很让人不舒服,不擅长和人争吵的他反复跟她分析利弊:“在别人背后说坏话是不对的,但我确实不比他差,你考虑过安全吗?他把你留在酒店,自己跑掉——”
突然他收住声,她也怔住。
韩宗麒让他们等的时间太长了点。
啪,房间陷入黑暗。
应急灯绿光幽幽亮起,杨碟悄无声息出去又回来。
本来就冷清的高层,因为下午粉丝和狗仔围堵韩宗麒,很多住客都退了房,现在更是失去照明,没有工作人员抢修,电梯也停止运作,他们所在楼层成了鬼层。
不放心她和一个意图攻击她的男人呆在同个房间,他才着急赶回来,却见她傻愣在走廊中间。
目标太明显了,他在心底摇头。
“去对面。”像阵风扫过她耳边。
等到她身影没入对面房门后,他才退回她原本的房间,合上门。
黑暗中,她似乎听到来自远方的喊叫,又像是幻觉,入室就一直蹲在门板后,脚边是他给的那箱“玩具”。
手机突然振动,惊得她捧花手似的在手中抛来抛去才拿稳。
“手机静音。”
她照做了。
“不要出来。”
“不是我。”
然后难以忽视的血腥味就自门板后飘进来,他在说,那不是他的血,让她别担心。
又等很久,至少她觉得度秒如年,不敢回短信,怕分散他注意力。
所在房间距离安全通道有一段距离,但她能听到有物体一个又一个向上去的动静。
韩宗麒这狗东西,竟然打的是让别人为他擦屁股的主意,还成功了,又一次。
上一次,去边境市,也是拿捏住了她,这次同样是,让她呆套房别出来,就为了拖住杨碟,他趁机跑路。
这些人直去楼上韩宗麒的套房就是证明。
动静来到她这层,有人自走廊尽头挨个房间敲门,脚步声被地毯吸没,但仍然听得到摩擦声。
到了隔着一层门板的距离,她已有准备,但黑夜中的骤响也如雷炸耳边,让握着高尔夫球棍的手瞬间发汗,那声音只敲了两次,又去了对面敲门,这次他敲到一半,开口说话:“我是客房经理,到底有没有人?”然后是房门开启声。
一分钟还没到,失去空调调温的房间闷热,汗珠还没滑下鼻尖,就听见对面惊慌失措跑出来,“对,对,是我们酒店,他倒在卫生间,全身都是血,止、止血?有毛巾捆着他伤口......就不不需要我做什么了?那好,你们快点来!特别是救护车!”
幽灵
幽灵
割了人还带止血Cao作的,只能是某人专属刑讯逼供手法了。
客房经理用对讲机叫人来支援,说还要继续巡视上面楼层。
虚浮的脚步声远去后,她又拿出手机来看短信,就这空档,手机又来了命令:
去楼顶,门已经打开,老方法走。
手机光照亮怔愣的脸,锁屏让光熄灭,她回过神来,就把纸箱里能带上的东西都挂腰上,装兜里,藏鞋底,最后手上还杵了根高尔夫球杆。
钻进安全通道前,她特地去了原来的房间,打开手机照明,对躺地面的人进行了一遍伤口检查。
出来后她面无表情,他下手比想象地狠,又比想象中节制,没有一丝滥杀在里面,伤口看上去是刀伤,割裂处平滑,不是他能自由伸缩的指甲弄出的那种皮rou外翻,但他并不是随身带刀的人。
伴随着血腥味增浓,她逐渐靠近某个楼层,前方拐角出现一堵rou身,定睛一看,是客房经理。
隔着段距离,经理猛地回头,手电筒光照射过来。
“助理小姐?”
她回答是我,那强光却不肯转移,直到她挪开身形,那道光就直愣愣打到她背后墙上。
一米八的汉子,似乎是吓得腿肚子抽筋了,确切来说,是手和脚一起不听使唤,手电筒都拿不稳。
无言越过他,将手里的高尔夫球棍给了出去。
“别去!”握住她给予的球棍,经理终于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