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许琳刚结束晚班咖啡厅的工读,入冬的夜晚暗得快也特别暗。
许琳回家的路段里,其中有一段小巷路灯之间隔着非常远还坏了几盏,让那条小巷变得异常黑暗但不宁静,那段路的路口处有家夜总会,常常会有酒醉的人在小巷行走高歌,还有情侣像偷情在Yin影处做爱。
那天她照惯例走过,就在路灯下脚踝被人一把抓住,她惊恐地想踹开,但对方死死抓着,低下头看到是只沾满鲜血的手臂,登时的反应是想要逃走,但那人力道之大,接着就听到气游若丝的呼救声,她忍着恐惧拿出电话要帮忙叫救护车。
“别多管闲事。”从Yin影处传来警告。
窸窸窣窣的声音听起来人多势众。
许琳并不想惹事,直接抛下伤员良心也过意不去,她飞快地想了个办法。
许琳假装被血腥吓到,弯下腰不适地干呕摀住嘴巴,利用这个瞬间像地上受伤的人说话:“你放开我让我走,我帮你叫救护车。”
对方似乎有听到并松了手,许琳一副害怕的样子跌跌撞撞头也不回的逃离,确定身后没有追兵,她往Yin影处躲拿出手机要打电话求救。
手机没电了。
“怎么会这样?”许琳焦急地翻着包包,结果行动电源也没带上,决定找路人借手机。
晚上的小巷路人稀少警觉性也高,就算是个单身女性,别人还是存有戒心,不知道后方是没有有同伙跟着,她接近路人对方就闪躲,试了几次都没借到手机,许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边用跑得回家都还要十来分钟,她只好边借手机边小跑步往家里跑,终于在路边跟一位老nainai借到了。
许琳匆匆报了警跟叫救护车,就把手机还回去。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回去了也没用,反而是这个老nainai晚上还在街上,看起来一副漫无目的的样子让她感到奇怪。
“nainai你要去哪里吗?”她问。
“不知道。”老nainai笑呵呵的说道。
许琳看老nainai穿得有点单薄,她拿下脖子上的围巾替老nainai围上,“我带你去室内,这边冷。”她轻柔的声音带着哄诱。
许琳顶多算长得清秀,但是笑起来特别有亲和力,常常有长辈说她的笑容非常讨喜。
老nainai本就对她毫无戒心,看到这笑容更是喜欢,口头上便叨唸着要把她介绍给孙子做媳妇,还向许琳说起了自己孙子,许琳嘴角始终带着真诚的笑意,听着老nainai滔滔不绝颠三倒四的说胡话,挽着nainai的手前进。
两个人现在倒也象是一对亲密的祖孙。
许琳先到超商买了热饮给nainai暖身子,就带着她到家里附近警局。
许琳跟这间警局的警察眷属是邻居,大家都十分熟络,做起事情来自然不会刁难,警员照惯例跟许琳问了详细情形且留了联络方式,并告知如果接到通知就需要配合前来,就可以离开,剩下的事情交给警局。
许琳借了充电器在警局充手机,原本她是想在警局里陪nainai等家人的,但是医院来了电话,说是她妈妈方女士昏倒送医,现在在昏迷当中,她只好拜托熟识的警员帮忙,就匆匆赶往医院。
“这位女士如果不立刻动手术,会有生命危险。”医生拿着手术同意书说道,“这手术是二十万,你到柜台结帐并签名给柜台就好。”
许琳只是个大学生,家境贫困而且单亲,还有个年幼的弟弟,她身上根本没有,左思右想只好厚着脸皮跟工作地点的老板借钱。
老板方温可是个四十五岁的妇人,早年跟丈夫离婚又丧子,对员工甚至照顾,特别像许琳这种年轻又必须自力更生的孩子更是心疼,她问明了医院,立刻带着钱赶来,帮许琳缴了手术费之后,还陪着在手术房外面等结果。
手术一直进行到凌晨才结束,医生走出来许琳立刻迎上前。
“辛苦了医生,请问我母亲怎么样了?”她问得冷静而镇定,但紧握的双拳跟颤抖的嘴唇流露出她压抑的情绪。
“脱离险境,但后续要住院观察几天。”医师说。
“谢谢您。”许琳跟医生护士道谢,跟着母亲进到病房。
“没事就好。”方温可心疼地拍拍她的肩膀。
她第一眼就喜欢这孩子,后来见识到她沉稳的个性后更加喜欢,她不是没有脾气,但能够良好的控制及分场合应对,特别是处理无理的顾客,就算心里恐惧或不甘,她多数时候能够隐藏好不该出现的情绪,用最小伤害的方式解决。
虽然只在她那边工作几个月,却十分受大家敬重,因为非常会处理客户或是厂商刁难。
方温可看着她,有时候会想如果年轻时的自己,能够向她这般知进退,是不是不会走到家破人亡这一步。
“老板谢谢你。”许琳边说边要向方温可下跪,被方温可制止。
“你以后可要更卖力工作。”方温可说,“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今天下课就不要来工读了!万一Jing神不济打碎盘子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