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绥走了。回云南了。
江薏感觉自己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每一天都不可避免地想他。
北京的冬天并不那么寒冷,至少在室内是那样温暖如春,让她整日昏昏欲睡。
还有两天就要开学,同学们也都纷纷返校了。
辅导员发了书单之后,邹檬就叫上江薏和她的苦力一起去买新学期的教材。
傅御宁和沈寒之差不多高,但却比沈寒之瘦弱一些。江薏看他拖着三个人的书晃晃悠悠的,不由有点担心。
喂,傅御宁行不行啊?江薏悄悄和邹檬耳语道。
邹檬哪知她说的是拿书,小脸瞬间红了:哎呀烦人!你说什么呢我跟他我们才在一起几个月
江薏知道她理解错了,不禁笑道:小色女,你才是想什么呢!我说他拿不拿得了那么多。我们帮他拿一点吧。
邹檬红着脸又去接傅御宁怀里的书,傅御宁自然是不肯给她,怕她受累。
好了,你们两个。江薏翻了个白眼,无语伸手道,还在我面前秀恩爱我的书给我吧,我自己来就好。
傅御宁倒没拒绝,看了看邹檬。
邹檬正要说话,突然一双大手出现拿走了傅御宁怀里上半的书。
邹檬一看来人,语气顿时不太友善: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院草嘛?不陪你女朋友,鬼鬼祟祟跟着我们干嘛。
沈寒之没理她,只问江薏:这些是你的吗?
江薏也不想跟沈寒之多接触,她别扭。
给我。江薏冷言道,我自己可以拿。
那就是你的了。沈寒之并没有如她所言,反而夹着她的书大步走了。
江薏和邹檬都气得不轻,两人对视一眼,江薏先追了上去,邹檬也要跟上,被傅御宁拉住了。
你干嘛。邹檬怕沈寒之又对江薏动手动脚,口不择言道,你是不是要跟这个渣男统一战线!
我不是。傅御宁无奈地摸摸她的头,让她冷静下来:相信江薏她自己能处理好,好吗?
你懂什么!江薏她邹檬还没说完,就被傅御宁低头吻住了。
傅御宁只是蜻蜓点水,很快放开她柔声说道:你不想我吗?我很想你。我想和你单独待一会儿。
今天太冷,江薏穿得笨重,好不容易气喘吁吁追上了沈寒之,已经快走到公寓楼下了。
沈寒之等她跟上来,十分无赖地说:反正没多远了,我给你拿上去吧。
江薏掰过他的肩膀,硬把自己的书抢了回来。
我说了我自己拿,你听不懂吗?江薏气道。你凭什么拿了别人的东西就走!
沈寒之望着她隐忍不发。
你现在就这么讨厌我吗?江薏。沈寒之问。
江薏渐渐平静下来,面无表情道:我们是同学。只要你别来惹我,我干嘛讨厌你。
沈寒之俊秀的眉头刚刚舒展,就听江薏又说。
同样,我也不会讨厌傅御宁侯明亮。大家都是同学嘛。
江薏若有所指地说完,沈寒之果然又恢复了那副死人脸。
所以在你心里,我和他们一样?沈寒之不死心地问道。
不然呢?江薏反问。
她近距离看着沈寒之的眉眼,发现的确和沈绥有些相似。她心里的不悦又加深了一层。
你不会忘了吧沈寒之。我有男朋友。江薏妩媚地笑道,而且我们很相爱。
沈寒之听着江薏落在那两个字上的重音,胸中又被怒火攻占。
他那在成长中缺席的父亲,抱憾错过的女人,竟然一起背叛了他,走到了一起。
这一切是多么讽刺。
沈寒之上前一步捧住江薏的双颊,又想亲她,可惜江薏早知他的意图,灵巧地躲开了。
江薏带着一种可悲的眼神看他:沈寒之,你真可怜。我猜,你和景真还没有分手吧?可你却一次又一次地来找我。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是不道德的吗?
沈寒之笑了,他低着头喃喃道:不道德若论道德,你们岂非更背德。
江薏本能地反驳道:我和绥哥男未娶女未嫁,哪里背德?
别天真了江薏。沈寒之毫不留情地揭穿她道,如果你真的问心无愧,那在沈家老宅又为什么要逃跑?你也害怕沈家接受不了吗?你也知道见不得人吗!
你!江薏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他。末了轻笑一声问道:沈寒之,你是在吃醋吗?
沈寒之目光如炬地看着她,没有否认。
那你自己知道,是在吃我的醋,还是你父亲的醋呢?江薏的俏脸渐渐变得冷漠。你知道吗,你现在就像一个得不到父亲关爱的可怜小孩儿。
沈寒之闻言握紧了拳头,却又慢慢松开。
江薏,我承认我输了。沈寒之柔声剖白道,事情不该发展成这样。我们让一切回到正轨好吗?
江薏反问他:什么才是你所谓的正轨。
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