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现在宫里谁最大,那必然是半年前才出生的昭元公主。
永熙帝以国名冠她尊号,从她出生那一天,已昭示了这位公主地位的超然之处。
不过很快,永熙帝就后悔了。
因为这个小棉袄,比他还会粘商玥瑶,而更重要的是,现在在商玥瑶心里,自己永远都排在昭元的后面。
真是岂有此理!
没有他哪来的昭元?
这日下午,好不容易逮到昭元睡着的空隙,永熙帝抱着商玥瑶在矮塌上亲密。
有全天下最好的接生嬷嬷在,商玥瑶生产后也被照顾的很好,到底是年轻底子佳,不过一个多月,身子就像怀孕前那般苗条。
唯一让她有些顾虑的是,有嬷嬷跟她说,女子生完孩子,下面会松弛,不够紧了,会被夫君嫌弃。
永熙帝有多爱缠着她做这事儿,商玥瑶再清楚不过,一句话,就叫她有了危机感。
诚如她姐姐所言,男女床事得趣,只会增添夫妻感情。
索性,瞌睡有人送枕头,商玥瑶心里发愁的时候,她姐姐就送来了秘方。
这套缩Yin术,据说对女子产后修复极好。
商玥瑶照着练了一个月,忍不住自个儿用手指探了探,可她从未自渎过,对自己那处的紧窄毫无概念,忍着羞耻几番下来,只觉得进出似乎稍有些吃力,但也并不难入,也不知道跟从前比究竟是什么个情况。
因此,即便出了月子,商玥瑶也不肯让永熙帝进去,只道这样对女子好,日后生产才顺利,永熙帝不懂这些,但他在商玥瑶生产那日也跟着死去活来一回,她既这么说,哪有不从的。
于是,这一推就是又一个月,加上商玥瑶生产前三个月没让他入过,前前后后加起来,竟有小半年的时间。
那天,商玥瑶特地早早喂了昭元,哄睡了,叫nai妈抱出去。
她用斗篷裹着自己,走到永熙帝的书房里,他正在看翰林院呈上来的新编的前朝史记,一抬头,就见商玥瑶站在书案前的毯子上,清泠泠的眼里欲说还休。
夭夭,你怎么来了?
他问,商玥瑶却不语,只是施施然抬起手,行云流水优雅到指尖,她解开了自己斗篷上的带子,轻轻一扯,斗篷便落了地,似凋谢的花。
永熙帝的呼吸猛然一顿。
她穿着薄如蝉翼的绿色纱衣,鹅黄裹胸,纤弱的臂膀尽数露出,裹胸很短,不过到腰最窄处,小巧可爱的肚脐遮不住,下面的裙裾黄绿相间,花蕊似的娇嫩颜色,两条细长的腿在里面若隐若现。
这套衣服,给最放荡大胆的青楼舞姬穿也不为过。
商玥瑶起了手势,脚尖踮起,似花丛中最美的绿色蝴蝶,翩翩起舞。但蝴蝶没有她活色生香,周围的空气都是热的,永熙帝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旋转,一转身背对着他下腰,漂亮的花手挽得令人应接不暇。
她跳到了自己跟前,手里的水袖缠到他身上,又扯回去,带来淡淡的香味儿。
丝带再一次抛过来的时候,永熙帝捉住了,抓在手里,跟月老的红线一样,将二人越扯越近。
最后,商越瑶两条手臂挂到他肩膀上,娇艳的脸上笑意盈盈,但又分明带着一丝羞怯:臣妾舞姿,请陛下品评。
永熙帝搂着她的腰一用力,就把她抱了起来,薄唇贴着她的唇瓣,双眼迷醉:甘为皇后裙下之臣。
那一晚,书房里的灯火一夜未息。
但昭元出生后,永熙帝的好日子也就那一回罢了。
商玥瑶想自己nai孩子,可昭元吃过一回娘的nai后就不让nai嬷嬷喂了,这可苦了永熙帝,明明是他帮着娘子把nai水儿吸通了,结果竟便宜了昭元,这还不说,昭元被商玥瑶喂养之后,几乎片刻离不开娘亲,每每和她亲热到一半,昭元不是哭了就是饿了。
千盼万盼盼来的小公主竟破坏了自己的幸福生活,永熙帝每每想起,便觉得颇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之感。
所以,瞅着一点她熟睡的空隙,永熙帝便要跑去抱娘子。
他搂着商玥瑶亲了一会儿,还要看一边的小床上昭元醒了没有。
朕这夫君做得,怎么跟贼一样。他说着,重重的啄了几下商玥瑶的唇瓣,目光十分幽怨。
商玥瑶被他的表情逗得乐不可支,摇着脑袋躲他:又在胡说八道,哪个九五会自比为贼。
永熙帝亲她白莹莹的耳垂:我就是贼,采花贼。采你这朵稀世名花。
商玥瑶心肝怦怦跳,她想,分明是偷心贼。
一个昭元,朕已经吃不消了,改日我叫太医研究个方子,喝一回,就能一年不受孕的方子。
陛下不盼着我再生个皇子吗?
商玥瑶问道。
她知道,永熙帝虽然极力压制着前朝的声音,但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她头一胎生的是公主,自己在后宫无人敢在她面前说什么,可他在前朝却有压力。
永熙帝今年已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