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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腹中的孩子又要如何呢?
沉思许久,沈昌平柔夷微动,端起手边早就凉透的苦药,一饮而尽,这苦涩霎时溢满唇齿,迫得她双眸沁出泪珠。
替嫁48.我心悦你
沈云霆的铁骑被拦截在京城外。
他就地扎营,同京师抗衡。
沈昌明恼怒他曾百般折辱过胞姐,不止一次提了剑就要出城去同他杀伐。沈昌平跪下求他,孱弱的身姿透着坚毅:“陛下,让本宫一人去解决了这遭恩怨吧。”
“阿姊!你要朕如何放心!这野种就是个混不吝的,一旦你入了他的营帐,你要如何从他那处脱身!朕绝不允许阿姊以身试险!阿姊就好好待在宫中,容朕提了他的人头来见你!”沈昌明猩红着双眸,双手扶着昌平,任她如何游说都不肯松口答应。
昌平垂眸苦涩,攀着他的双臂:“就凭,他是我腹中孩儿的生父,我也要去见他。”
沈昌明踉跄跪倒在地,怒睁着眸:“畜生!阿姊是他逼迫你的?阿姊!这孩子万万不能要!我现在就去杀了他!”沈昌明提着剑就要起身,被昌平死死拦住。“你回来!是我心甘情愿的!这是我与他的事!”
“阿姊!”
“休要再说了,本宫心意已决。”
......
沈云霆在营中查看布防图,城内对他的兵马严防死守,他得寻个好突破的,好杀了进去,将宫中的那个小骗子抓到自己怀里,好好欺负她一番方能解了自己的气。
他正凝眉沉思,忽闻营外传来莫名的争论。
“营外何事喧哗?”
“陛下!皇后......公主来了。”跟在他身边的暗卫突然撩开营帐的帘子,匆忙跪下,才将营外争吵之人说与他听。
沈云霆执笔的手一愣,猛地站起身:“就她一个人?”
“是,公主说要见您。”
沈云霆舒展了眉头,心中念着这小骗子,她倒好,不躲远些,还敢明目张胆入了他的营内。
他沉了沉嗓子:“带她进来。”
复又坐回了椅子上,执笔勾勒防布图。
沈昌平被人领进来时,就见他一身铠甲,长发高束,眉峰凌冽,冷峻的脸上无甚表情。他懒散的抬眸觑了她一眼,唇角噙着冷笑:“长公主多日未见,朕甚是想念。”
沈昌明登基,她俨然成了澧朝的长公主。
“三哥哥......”
“朕可当不得长公主这声三哥,朕不过是长公主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棋子,殿下当真是好算计。”
沈云霆那眼神愈发Yin翳,像是猝了毒的匕首,刀刀刻在她身上。她今日一身长公主的华服,胭脂敷面,施施然踏入沈云霆的营帐,浑不像是入了虎口。
“三哥哥......”沈昌平轻唤着他,拖曳着长裙小步挪动到他身边,双手虚搭着他的肩膀,俯下身呼吸逼近他。沈云霆的鼻尖霎时充盈着她身上的馨香,诱着他一个天旋地转将人揽抱到了自己怀中。大掌抚摸上她的腰腹,透过华服,摸着腰腹略微凸起的一大块,心方定下了神。
软和着嗓音,在昌平耳侧叹息:“怀着孩子还敢乱跑,娇娇当真是不乖。”沈昌平攀搭上他的脖颈,揽着他,侧首靠在他坚硬的铠甲上,拨弄他的大掌整个儿覆在自己腰腹上:“三哥哥,你听。”
沈云霆不解,柔和了眉眼,大掌依着她的拨弄,掌控着她柔软的腰腹。
突然,一下凸起,又接着一下,踢着他的大掌。许是感受到腰腹外的热源是与之血脉相依的人,这动静格外猛烈。一恍惚,孩儿在她腹中已然待了四月有余,这动静也一日比一日强烈,腐蚀着她那颗七窍百孔的心,要她如何舍得再去喝下那冰冷苦涩的堕胎药。
“娇娇!?”沈云霆不可置信,掌下的触觉是如此的不真实又是如此的牵引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在和三哥哥亲热呀。”沈昌平孕育着为人母的柔和,眉眼噙着笑,如破冰后的流水潺潺,溢着生机。
沈云霆双臂横在她胸前,用力又小心的抱着她,颤抖着嗓音,埋首在她肩窝,沈昌平只觉肩头好似shi了一小块:“娇娇......我心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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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了老父亲的泪水
替嫁49.莫招我
沈昌平浑身一颤,脊背陡然僵直。
腔子里的跳动都平白加速了几分。
她圆睁着眸,满面不可置信。沈云霆瞧着她的反应,逗得直笑,眉眼弯弯,在她唇边落下一吻,双唇抿着她的一片唇瓣,含情脉脉。
“出征前,就想同你说了,熟料你这个小骗子,耍弄了这么多人,才耽搁了这些时日。”
沈云霆佯装生气,勾弯指骨剐蹭昌平挺直的巧鼻。
“我说的俱是真心话,我也不知从何时起,就将你这小骗子放在了心上,兴许是那次宫宴后的高烧,兴许是你头一次给我做的糕点,兴许是........”越回忆越深,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