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下车的人比宴昭预期中要少,大概只有一半的人有动身的意思,宴昭本来想等人群下去後再动身,但火车门即将关闭的逼逼声彷若催命符,他心头发紧,拉着霍西律走了出去。
他们一下车之後就到了一个普通的客房,这里的装修相当豪华,墙上的浮雕十分古典Jing致,椅子和床舖也优雅华丽,以至於插头冰箱等现代电器有些格格不入了,房间里有厕所卫浴,只是一扇窗也没有。
「没有电视啊?」宴昭说。「这是怎样,难不成是密室逃脱?」
「门可以开吗?」宴昭一边说,一边往门边走去。他正要开门,却被霍西律拉住了。
宴昭不解的看向他,霍西律皱着眉:「地板在晃。」
宴昭目瞪口呆:「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霍西律站着感受了一下,这种轻微的移动感似曾相似。「这不是地面。」他说,「像邮轮,或是普通的客船在特别平静的海面上航行。」
「是喔......」霍西律是碗豆王子吗?宴昭心想。他凝神感受之後,也确实觉得他们大概是在一艘船上,但对方未免也太敏锐了吧!
宴昭确认了卫浴设备很完好,淡水似乎也很足够,冰箱里有瓶装水,梳妆台的柜子里有很多包一次性洗浴用品,他还在床头柜里找到了润滑ye跟套套。
「西律~」虽然他们平时做爱用不到这些,他还是笑了一下,拿着润滑ye朝霍西律摇了摇。
霍西律还是一样冷冷淡淡的。「当心一点。」
「好吧。」宴昭说,「我去存点淡水。」
在宴昭在浴室把水存进浴缸的同时,霍西律弯下腰,从床底下拉出了一个金光闪闪的箱子。箱子的表面上没有什麽奇怪的特效,只是装饰得很别致。
霍西律犹豫了一下,他拿了条棉被来挡住自己的头、胸,伸长手把箱子打开了。
几秒钟後他也没听到什麽声音,於是他把头从棉被後探出来看。
箱子里是一把枪。
他以为他先前大惊小怪了。
霍西律从棉被後面走出来才发现不对劲,这箱子是没有什麽杀伤力,但是估计是有个机关,在开启的时候狂喷了一堆金粉出来,整条棉被有一半被糊成了金色,他自己的左手上也沾上不少。
宴昭开完水龙头就跑出来了,「这是下黄金雨?你被宙斯临幸了吗?」
霍西律边洗手边解释整件事,他本来觉得这金粉是特效之类的,谁知沾上手的部分竟然洗不掉,牢牢地黏在上面。
「我觉得,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要找这种箱子,而且不能被喷到。」他皱着眉对宴昭说。「试想一下,如果大家都知道开箱子可以拿到枪,同时会被喷到金粉,那就可以做出一个等式:身上有金粉的人有枪。」
「现在考验的规则尚且不明,被别人知道有枪不一定是好事。可能会被敬畏,但实力不足的就会被当成靶子。」他一脸冷漠地看着自己带着金粉的手背:「此外,金粉可能是某种标记,可能是奖励,但也有可能是被攻击的条件。听过吧?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
「那这把枪...?」
「开了就不要浪费。」霍西律说。他暗叹了一下自己还是不够小心,不过同个场景再来一次,他应该还是会开的,只是应该找个更偏僻的地方开才是。
他拿起这把让他十分眼熟的枪枝,应该是贝瑞塔系列的霰弹枪,他在游戏里见过。弹夹里面有两发子弹,他碰了一下,大脑就自然明白了它们有破甲效果。
房间里没有什麽适合的东西来装这把枪,霍西律撕爆了一个枕头的缝线,把枪塞进去,再把这个包馅枕头装进了衣柜里原本用来装枕头的束口袋里。
他把束口袋拿给宴昭:「你拿着比较合理。」
宴昭接过之後只是放着,「接下来怎麽办?我出去找箱子好了,你留在这边。」
「要去也是我去,毕竟我都开过了。」霍西律的声音像平常一样,但宴昭不知为何心脏跳了一下。
他不知道该怎麽解释他能够用初级防护罩挡金粉的事情,这种弱得一逼的防护罩在他刚拿到修真系统的时候就可以用了,他平常都开着防虫防雨。
「我只是想保护你,我没有要安排你的意思。」宴昭说,「我能够做到的事我才会说。」
霍西律用一种宴昭不太会形容的眼神看向他,有些像是睥睨和怜悯,没有什麽怒火,只是一双眯起的眼睛里黑沉沉的,一被盯住就彷佛泰山压顶,被一种无形的威势给笼罩住了。
「霍西律!」宴昭觉得自己就算修了真,在对方面前仍是毫无反抗之力的弱小动物。「霍西律......」他一边叨念着对方的名字,一边往对方身上蹭去。「你这样看我,我会很难过。」
霍西律觉得宴昭不听话又有秘密不说,但这人酷爱撒娇,他也没法总是摆冷脸给他看。
宴昭还没得到他想要的安抚,心里有点急了,他直接拉着霍西律的手摸自己的头。
霍西律觉得好笑,只好顺着